點燃了煙,我看著煙霧從我眼中飄過。
靜靜的,我看著手上的煙燃燒殆盡。
我不想抽煙,只是突然想聞寂寞的味道。
討厭這種寧靜的味道,所以我又一次來到那家咖啡甜的要死的店裡。
「嘿,一樣嗎?」
「妳知道我要什麼?」
「拿鐵對吧?」
「嗯,糖不要加太多,上次的太甜了。」
「上次我連一匙都加不到威。」
「……」
咖啡來了,啜了一口,噁,這次怎麼換奶精加太多了。
這家老闆味蕾一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雇用咖啡煮的這麼難喝的員工?
「你們這家老闆是誰?」
「我啊。」
哈!
難怪。
「上次話好像還沒說完齁?」
「嗯阿,上次妳怎麼先跑掉了?」
「因為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我的歇斯底里。」
「嗯?」
「我害怕歇斯底里的情緒是再告訴我某些徵召、我害怕歇斯底里讓我變得不像我、我害怕歇斯底里的歇斯底里。」
「歇斯底里的歇斯底里?」
「嗯,歇斯底里的歇斯底里。妳可以說是極端的神經質。」
「嗯哼,我大概可以瞭解。那……你歇斯底里的原因是什麼?」
「結局。」
「結局?什麼結局?」
啜了一口喝上三杯絕對得糖尿病的拿鐵,「一個沒有道理的結局。」我說。
「白話文哪!」
我笑著拿出一條手鍊,「這個,他送我的。」接著我再從包包中拿出另一條手鍊。「這個,我送他的。」
「他?男朋友?」
「嗯,前男友。」我糾正。
「該不會是他拋棄妳吧?」
「喂喂喂,怎麼可能老娘好到他每天死抱著我不放哪!」驕傲的挺起連32D都不到的胸部,我抬起下巴從鼻孔吐氣。
「是是是,妳真好。那他勒?」
服務生小姐不客氣的丟了兩顆白眼。
嘖。
「不知道。」
「啥?」
「他走了,沒有理由的,走了。」
「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嗯。」揚起苦笑,我說。「幾百塊廉價的手鍊給不起永遠。」
只剩下一條破手鍊。
一條廉價的承諾。
說完,眼框起了霧。
「欸,可以抽煙嗎?」
「抽吧,今天特例。」
刁起煙卻發現打火機怎麼點都點不燃,手抖了又抖,一次又一次。
「哭吧。」
「幹麻?」
老娘很堅強的哪有說哭就哭的道理。
「哭吧。」
「我先說哦,今天是眼睛進了沙子我絕對沒有哭的意思……」
「是是是,妳今天眼睛進了沙子,可是現在在室內耶。」
王八蛋。
我哭了,哭得我被眼淚掐得喘不過氣,哭得眼睛腫得像兩顆高爾夫球。
「喂。」
「嗯?」
「可不可以喝酒?」
「……這裡是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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