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談瓊瑤小說和影劇,也無關《三國演義》。讀書會中,師姐引用這首詩,説我們這群退休老人正在過這種生活。耄耋耆老,什麼都該放下的時候,管他古今多少事,莫上心頭徒煩憂,盡付笑談中可也。
這首詩和我被一對富商夫婦當成「空氣」的回憶有些關聯,那次到好友家餐聚,一進門,我太太就被好友拉去廚房幫忙,把我留在客廳。當時客廳裡已坐著一位成功女商人和她的夫婿,我在對面沙發坐下,與他們隔著茶几,相距不到兩公尺。
彼此不認識,我微笑向他們點頭致意,可是他倆看都不看我一眼,沒有回應。客廳牆壁掛著一幅字畫,寫的就是這首滾滾長江東逝水。他們夫妻談論著這是哪首詩?原先以為是蘇軾的赤壁賦,讀起來又不太像。
我插話説是三國演義的開篇詩,不過他倆置若罔聞,依舊自顧自地繼續討論著。既然人家不想搭理,我只好惦惦,靜靜坐著等開飯。
那一天的主要角色是他們一家三口,來感謝老師與好友給他們女兒的幫助。我們其他幾個人都是陪客,坐在一旁當觀眾。
後來我曾向好友説起這次被人當面「看不見、聽不著」的奇遇,好友給的解釋是,因為平常人們接近這位富商女士,都是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利益與好處,所以她們一家有意與人疏離,不讓人有機可趁。
這首詩出自明代楊慎的《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廿一史彈詞》第三段說秦漢開場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參考資料】
楊慎(1488年12月8日-1559年8月8日),字用修,庵號升庵,別號博南山人,四川新都縣(今成都市新都區馬家鎮升庵村)人,祖籍江西廬陵,明朝官員、作家。為內閣首輔楊廷和之子,正德年間狀元,官至翰林院修撰。大禮議事件中,因率領百官在左順門求世宗改變皇考,而遭貶雲南,終老於戍地,一生未獲赦免。
他1524年被發配押解到湖北江陵時,見到一對年老的漁翁和樵夫江邊煮魚喝酒,談笑風生,很是感慨,從而寫下這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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