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格友們談起「文青」,當時年紀小,喜歡看文藝作品。小學就閱讀過多部古本繪圖小說、三國、水滸、濟公、西遊、紅樓,還有泰山全集和福爾摩斯。中學投稿校刊,自以為和文青沾上點邊。
服役歸來,立刻進入職場,為五斗米折腰。當時正是「台灣經濟奇蹟」年代,走過那段歷史的人都知道,奇蹟不是突然從半空中迸出來的,而是冇暝冇日(台語,借用一下粵語的「冇」,發音為ㄇㄡˇ,意為「沒有」),賣命工作拼出來的。於是所有的文藝細胞就被7-11(早上7點上班,晚11點下班)、全年無休、工作狂、狂工作,通通抹滅掉了。
只有從儲藏室的大紙箱裡發掘出早年的片紙隻字,才發現自己好像也曾寫過點東西。可惜高中校刊全已佚失,裡面的作品也隨風而逝。
卡蜜亞格友提起「文字打工仔」,之前二十年,大運碰上文昌化科,是寫了很多,刊載在本地中文報紙和刊物中,我的專欄裡。可惜報社並不把我列入「作家」行列,起始時候,每年初招待作者們喝春酒,也邀過我。幾年後,不知何時起,就沒再收到邀請的電郵了。
猶記當時報社的那一位編輯女士說,我把專業文章當散文寫。在先前曾剪輯了一兩篇在新聞台裡,歡迎有興趣的朋友們可點擊藍色字篇名,祈請示教:
現在再整理一篇《卡爾頓大學風光》如下:
有人說,美麗的城市都應該要有一條河流經過,大學亦然,倘若沒有康河,詩人如何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卡爾頓大學比別的學校幸運,它不只傍著一條河,而是兩條河。一條天然河流Rideau River,以及一條人工運河Rideau Canal,既見亂石崩雲的浪花,也有鏡面倒影的平波。兩條河流玉帶環腰似的三面圍繞,中間一片大三角鋼琴形狀的土地,就是 Carleton的校園。在每年五月的鬱金香節,彩雲翠波白浪,掩映著一叢叢挺立的各色鬱金香,這時延著河濱公園的小徑徐步漫行,或許你也能寫下不朽的名句。
夏末來到卡爾頓大學,從渥太華市區過了橋,右轉,沿著河岸的公路開車進校園,沿途流水潺潺,枝頭綠意盎然。八月底、九月初,隨著新學生的報到,寂靜了一個夏季的校園,又到處充滿青春的歡笑聲。可憐天下父母心,中外皆然。一車一車地開進校內,停在各宿舍門口。爸爸、哥哥、弟弟、男同學義工們,匆匆忙忙抬出大皮箱、捧著電腦,扛著冰箱,上上下下樓梯,穿梭來往。女生們新奇喜悅地走來走去,忙著認識新朋友。當晚的本地電視新聞,還特別報導了大學開學和新生報到的情景。
秋天,嫣紅的楓葉,一棵樹、一棵樹的傳開。一個不注意,城裡到處都五彩繽紛。到河邊的步道去漫步,一抬頭,任何角度,都是畫裡的景緻。真可以說是 - 彩繪盡眼底,人在畫圖裡。迎著款款飄下的片片紅葉,步步踩在厚厚的落葉地毯上。河裡的波光雲影,澄藍的晴空映照著兩岸的橘、紅、黃、褐。抬頭只見一行南飛的雁群,向天邊悠然遠去。
冬天,白雪紛飛,一片銀色世界。校園裡的鏟雪服務十分快捷,清早快步趕去上課,校內道路上的雪已經鏟淨,枝頭屋頂卻尤戴著一層白邊。雖然外邊寒冬暟雪,信不信有人只穿短袖衣衫,還要流汗?因為學校裏建有五公里長的地道,通達校內二十九棟建築,各棟建築和地道裏,暖氣都開得很足,再加上趕教室上課,走急了,是會流汗的。
春天,花開花謝,忙著期末大考的學生們,可曾佇足樹下,學黛玉般憂傷花朵的飄零?只見父母大軍,又一車車開進校園。老爸、老哥、老弟、男朋友、男同學們,人手一台電腦、音響、衣箱、紙箱,滿滿地擠進車裡。女生們則互道離別,交換電話號碼,依依不捨地隨父母親返鄉而去。
那些美麗的鬱金香花呢?那是明年五月的事了,讓我們下一次找個機會再來談鬱金香節吧!
很可惜,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在鬱金香盛開時節去渥太華。
非常感謝雷爸老友的共襄盛舉,將他的《鬱金香(Tulip)》分享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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