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醒來前,她避開他提早到了公司,然後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辦公室的門禮貌的被敲了兩下,秀麗捧著一大束花朵進門。
「你的花。」
秀麗跟霏安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像以前那般遙遠,她甚至為了打破彼此此間的拘謹還常逗霏安開心,讓霏安覺得兩個女人敞開心胸談論自己的夢想,是件非常快樂的事。
「什麼花?」霏安狐疑的抬頭。
「你老公送的。」
她臉上的血液像是在瞬間被抽掉似的。
「你怎麼了?」秀麗關懷的問。「臉色突然變得好難看。」
霏安的手在紙上用力的寫著「shmi1y」,連續寫了好幾次,那力道幾乎足以將鉛筆給折斷。
「我老公真的是個情聖對吧?」等她將怒火發洩在筆尖後才開口。
這是為了他昨晚的惡行所送來的賠罪禮嗎?
「以你們那種情況,你還有辦法喊他『老公』?」秀麗對她的反應感到不解。「我期望你會更生氣一點呢!」
結婚近三年,段任衡從未送過她半束花,除了偶爾在嘴上講了幾句應酬性十足的甜言蜜語以外,她更不曾收過他任何禮物。段任衡連兩人的結婚紀念日都不曾記得,卻突然作出這種浪漫的送花舉動,根本不難讓霏安聯想到他昨晚的失態。
段任衡以為她會像其他女人一樣被他的一束鮮花收買嗎?
霏安的手還是發著抖,但她只能極力平穩住情緒。
「因為我沒辦法喊他的名字,我跟他結婚時兩個人甚至一點也不熟。」
「所以你叫他『老公』?」
「很好笑吧?」她點點頭,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我年少時曾經天真的嚮往著未來我可以對著自己的丈夫親呢的喊他一聲『老公』,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我可以當個可愛的小妻子,整天巴著他耍賴。」
「可是我每回聽你稱呼他為『老公』時也聽見了嘲弄,就像是在嘲笑你自己一樣。」秀麗坦言道,「有想過要離開他嗎?」
秀麗總是比她還有新時代女性的架式,而她只是個光有新穎外殼,卻一事無成的無能女子。
「我不知道……」霏安迷惘得像個孩子。「我只曉得這些不是我要的,可是我卻找不出我要的東西。」
「我覺得先離開對你會有好處,再牽扯下去只是平白蹉跎你的青春年華。
「可是……」霏安直覺的搖頭。
那讓秀麗望向她的眼裡閃現懷疑。
「你捨不得他?你該不會是有點愛著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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