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硬要問我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總覺得生活就是這樣,上課、回家、跟朋友聚聚喝茶聊天玩牌,要不就是坐在電腦前面,似乎有點無趣,卻也可以說是一種平靜,那種什麼風風雨雨都吹不到我的感覺,也許是錯覺,也許是真實的感受也罷,只要心情不起起伏伏的,彷彿就是件好事。
在年少一點的時候,動不動就有一大堆的想法,天馬行空的想像了許多愛情,想像了許多未來,還有那些灑脫。
「我二十歲的時候,我一定要………」
好多的點點點,到最後好像變成了句點。
現在的我,二十歲加一。
昨天聽到了朋友的朋友過世的消息,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我想隨著年紀的增長,不管是誰都得面對人離去的那天,朋友也好、家人也好,即使不是一種灑脫,我想我還是會留下很多眼淚。
第一次為了朋友的離去感到傷心,是在國三的時候,寄宿家庭女兒的男友,因為無法在BC省作移植手術,所以她就跟著他一起到多倫多動手術。手術後的兩個禮拜,狀況都很好,直到第三個禮拜,他仍是不能適應移植的器官去世了。
那天回家,只看到寄宿媽媽眼睛紅著的說:「Jack past away today.」
我愣了一兩秒,然後大哭了。
我崩潰的大哭,反而嚇到了她,她帶著眼淚跟我道歉讓我聽到這樣的消息,然後給了我一個擁抱,卻止不住我的眼淚。
其實,我跟 Jack 不熟,只有和他坐在同一個餐桌上吃過幾次飯;看過他跟她手勾著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當時的我英文還很嫩,才十五歲。
後來,她女兒終於從多倫多回家。
她回來的那晚,一見到我她就抱著我大哭,可是我沒有哭。
我心裡想,如果我連我也哭了的話,誰來安慰她。
「You have to be strong. He wouldn’t want to see you like this.(你要堅強,他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的)」我好像是那樣跟她說的。
後來,常常聽她唱起珍珠港裡面的那首”There you will be”
那時候我十五歲。
今年七月份的時候,阿嬤過世了。
其實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在電話的另一方已經哭了,但我還是撐到和爸媽講完電話後,才打電話給我男友,當時已經說不出話的我把他嚇死了。
我和阿嬤的感情,若真的要說的話,也沒那麼親,但我想親人的離去,總是會讓人感到難過。
後來聽了爸媽說了許多,她的那些心願、那些對長孫的期待,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因為我不是男生,我也不是長孫,對老一輩來說,是個以後會嫁人變成別人家的女兒罷了。就算是不服氣,也得認了。
有朋友說,我對事情的評價總介於公不公平上,像把每件事情都放在秤上面;只要一失去該有的平衡,我就會不悅。
其實沒有那樣想過自己,但也許他是正確的。
即使如此,我也清楚的知道。
在這世上有太多的不平等,就像男生就是男生,女生就是女生一樣,改變不了什麼;
就算是能夠改善,也不可能到平衡的點。
還有什麼是沒說的?
我想,今天我講很多了。
一如往常
我總是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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