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算是翻修比較多次的,還是希望路過的人能給予意見。
但我希望不是一昧褒獎或貶低,請找出問題重點,方為上策。
感謝Crazycat給予指教ˇˇ
陰暗的天空不復以往的蔚藍,細如蚊叮的雨絲轉為傾盆,女子倚著窗櫺,潔淨的臉上泛著愁緒,縷縷髮絲不安分的隨風飄盪,清澈如潭水的眸子凝望彼方,微微嘆息。
「天何時放晴?」喃道,四周寂靜無語,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近日,瀧忍者村對木葉發動攻勢,許多上忍及中忍皆去應付零星突擊,自己卻被父上鎖於家中,警戒切勿貿然行動,這代表著什麼?她太清楚這種感覺,無力。
偌大的房只剩自己,明明心中仍下著雨,臉上卻得堆積陽光笑顏,雛田默默凝視著,她總是在別人身後,盡自己看似薄弱的力量,只要不扯別人後腿,就很開心,連這點小小的感覺,如今也被剝奪。
「姐姐,有人找妳。」聽到花火不甚安心的聲音,知道她在猶豫,是否放行來人,「放心吧!父上那邊不用擔心。」
木門述然推開,來者為與其同隊的牙和志乃,雛田淡淡的笑著,不解來人何意,「牙君,今日為何而來?」話甫落,牙抓了抓自己的亂髮,說到:「第五代火影大人要我們出任務。」
「但、但是父上他、他……」斷續的話語中,隱藏著無可奈何的心情,父命不可違背,這是她從小的認知,深知自己為人所看不起,必須更多付出,沒想到現今依舊,無力。
「姐姐,妳就去吧!父親那邊我會去說的。」沉默已久的花火說到,雛田訝異的看著妹妹,心裡不解,雖說花火是她親妹,但因其較己身更為出色,被日向族人認定為接班人,再道,花火與父上較為親近,理應不違背其言才是。
也罷!是有意也無妨,反正以現今的情況而言,不出去等於違背火影大人,兩相比較,怕是被逐出日向,亦無怨言,整理好隨身用的忍具,將微亂的髮絲束緊,雛田對著花火招手,示意其進屋。
「志乃君,這次的任務內容是?」穿梭在林木間,葉與葉窸窣作響,白眸中映著同組兩人的愁緒,不解,平日遇到任何事也無關緊要的牙,以及冷靜沉著的志乃,為何今日看起來如此不安?
「這次任務沒有平常簡單,是A級任務。」牙正色道,嚴肅的臉不復往日嬉皮樣,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四周,深怕任何人來偷聽,「任務內容是……」
一聲冷哼從身後傳來,三人轉過頭,隱約見到人影摻雜於林葉間。
「小鬼頭?太小看我了吧!」三把苦無穿過眼前,一滴冷汗從額角滑下,來者實力遠在吾人之上,若是其早有殺意,怕是不知如何慘死林間。
「你是誰?」向來怯懦的雛田望著來人,臉蛋卻不見一絲懼色,白眸凝視著暗夜之中的黑影,素手抽出了把苦無,準備應戰。
「妳就是日向的,看起來也不怎樣。」揶揄的笑聲自林中傳出,朦朧的月色打在黑影之上,看不清容顏為何?雛田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這樣的毛骨悚然,像是被墨夜吞噬般。
頃刻,眼前的一切宛如漩渦般,天與地似乎全部扭曲一團,分不清任何事物,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身體彷彿和眼前的景象融入,像灘血水似的不斷滑落。
想尋求援助,但卻沒有絲毫動靜,兩人漠然站著,彷彿未曾看見。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天際,只見女子已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只要有了雛田,寧次方面就好辦了。」身後的兩人雙手結了個印,面容倏然改變,從暗淡的月色一窺,依稀能見到他倆護額的反光,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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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雛田跟我們去出任務了?」牙拍著桌子叫到,語調中充滿驚愕,同她出去的若不是自己,那人居心叵測,怕現今雛田已經……
花火低著頭,回想剛剛的一幕幕,從一開始,她便覺得有所不妥,牙不會沒帶著赤丸一同前來,種種巧合,為何當時不多加思索,要是姐姐出事,自己定當難辭其咎。
「我們應該想辦法得知雛田的處境,而不是在這內鬨。」志乃緩道,身邊的牙述然停止,儼然像尊石像般呆坐一旁,「沒關係。」一陣低語傳入廳中。
眾人的目光停留在來者的身上,這句沒關係等於是判了雛田的死刑,況且那人竟是雛田的親父,不禁令人費解,「他們自會與木葉聯繫。」
「雛田大小姐。」一旁的寧次倚著木門,口中喃喃,白眸凝望著遠方,似乎想看透什麼,但是還是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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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身處於陌生的環境,雛田打量著四周的動靜,奇怪的事連個看守的人也沒有,而自己又未被束縛,「連敵人也看不起我。」嘴角噙著黯淡的笑容,彷彿是在自我解嘲。
「下雨了?」一扇窗微敞,斗大的雨珠從細縫間滲入,奇異的是雨的滴入為規則狀,似有個網子擋在窗緣般,雛田蹙眉,望著那雨水好一會。
「白眼。」這屋子似有下結界,雖用肉眼無法得知,但白眼一瞧便知一切,此為初等之結界,敵人怎會如此疏忽?不是陷阱,即是看輕了自己。
「亥、亥、酉、辰、子、丑、卯、卯……結界反彈。」嘗試了幾次,依舊毫無成效,豆大的汗珠由額角滑下,這結界反彈是日向修行的基本,難道她連基礎也辦不到?
「雛田,妳做得到的。」似乎聽到熟識的聲音,卻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記憶像潮水般湧向眼前,過去的修煉、隊友間的默契歷歷如繪,還有他……
手結上幾個印,方法跟前次如出一轍,「要更集中、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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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舊不止,烏雲滿佈於昏暗的空中,牙與志乃穿梭林間,這趟的任務是要成功救回雛田,不容有失。
「我隨你們一起去吧!」回首,眼前正是寧次,這時也沒心思去起疑,當務之急,乃是如何救出雛田才是。
「寧次哥哥……」一抹白色的身影從草叢中走出來,白淨的臉上無絲毫塵埃,眼前的她就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令人疑惑。
「怎麼了嗎?志乃和牙。」雛田望著他們,失去以往恬靜的笑容,只見其暗自凝視眾人,似乎有估計之意。
寧次蹙眉,分析著雛田異於以往的怪異。
「寧次哥哥、牙、志乃。」一聲微弱的呼喚,傳入三人耳裡,樹後又走出個雛田,濕透的衣裳令她直打哆嗦,疲憊的雙眼有著懷疑,「她、她是誰?」
「兩個人都有雛田的味道。」牙看了看寧次,嘴中喃喃道,寧次蹙眉,兩者是很相似,但總有破綻才是。
憶起方才雛田的異狀,照理說她絕不可能如此,除非……
「你不是雛田吧!」一個瞬身,寧次悄然到了她身後,抽出把苦無,架在雛田的脖上,見此,那人緩緩一笑,「寧次,你可以放開了。」
這個聲音?難道是……,寧次猝然放下手上的苦無,頃刻,那假雛田已然變樣,竟是日足,一旁的雛田不知如何反應,眼直盯著地板,不發一語。
「寧次,這次其實是在訓練你倆的警覺,你做的不錯。」日足緩緩道出始末,眼神轉至雛田身上,「至於妳,雛田,妳太過不小心,連陷阱都沒發現……」
雛田低頭稱是,眼框中似有水珠打轉,不知是雨?抑或淚滴?
「不過,妳能用自己的力量逃出那結界,也算是有所進步。」日足淡淡道出,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來妳真的長大了。」
「父上……」驀然回首,牙與志乃凝視,似乎也在為他們高興;寧次倚著林木,仰望著微藍的天色,「雨停了。」
仰望早前烏雲密佈的天空,雨已停,淡色的浮雲暈著暖陽,雛田見此,不禁嫣然。
是啊!雨停了,不再是堆垛笑顏,烏雲已然逝去,心裡的雨季,悄然停息。
放晴。
初稿:2006/11/30
初修:2006/12/23
二修:2007/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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