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很生疏的,有或沒有的思緒在浮動。整個車廂裡,只有我在自言自語著。沒有注意過穿越過黑暗的地鐵,是因為身旁都是人吧。人聲鼎沸著,每個人都在說話,玻璃折射出疲憊的新面孔,和提著禮物的人們。我們都空虛嗎,說什麼我們的時間都是為了填充的這個虛線,我搖搖頭,不可置信的。我並未感受到任何相同的情緒。
黑夜裡的天空也有棉絮在飄蕩,我看過了,好久以前的事,大門前的視野裡無故有竄起的高樓,把一個角落的天空又瓜分走了。走上頂樓,也沒有那麼的完美。所以我們越搬越高,以為怎樣就可以離地面的遠一點。
我又再一次經過櫥窗,一些華麗鮮豔的人群與衣服在走廊歇著,她們還在咀嚼著點心,也許是因為都不是單數。有時候,我是希望自己是失聰的。因為那些不屬於這裡的吵雜好多好多,多到我幾乎無法承受,我聽不到自己沉濁的呼吸,所有被喻為天籟之音的,是因為我們都無法仔細去品嚐的嗎。
她的眼神,變的很不單純的。我不知道那是衣服的顏色襯出來的,還是臉上的濃妝。那個美麗的身影,以為眾所目光焦點在圍繞著她,因此特別格外小心的,舉手投足之間矯柔造作,然而,卻只有我是看著她的,她的可悲。看著自己的困頓。
背包裡藏了顆橘子,卻沒有人可以分享。橘子皮還泛著綠色的光芒,是時機未到還是那是只屬於自己的酸澀。永遠沒有對的時機,我們各自走著,我想躲在黑夜裡,而她依然在有日光的散步道走著。我乾脆的拒絕掉身旁的人的陪伴,我想,還是得自己走上一段迷途。
拖的越久,故事越寫越長,也越覺得生活的無味,那些還在沉睡的人們,被喚醒了沒。若是一首歌不夠哀傷,我不會喜歡,不是偏愛在陰天繞著轉,只是,改變不了的,不再勉強。突然消失的人,還是會在出現嗎。棲息在樹上的鳥巢,遲早也會有被風吹落的一天。我們還在說謊,反正也以為永遠不會被拆穿。
Pablo Ruiz Picasso -Portrait de Dora Maar.
Paris. 7-November/1936. Private 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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