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揹著深藍色的包袱走入一個村落。
天空很輕透,有朵朵的棉絮閒散落著。卻遲遲在那樣的山邊懸掛著的朱紅。點燃起街燈的時刻,還有點被嫌早的眼神。
全都是一片片屋瓦的堆積,排列壓著奇形怪狀的石頭,傾斜的弧度怎樣也不會滾落下的,從石頭與石頭的堆疊砌出的大屋,讓出一點小山路的環繞。可以沿著陰涼的氣味遊走。那天的旅人是少許的。不用去撿拾海水裡漂流的浮木。
廢棄屋內的窗還在的時候,在黑暗之光裡。你可以搖起船槳。天窗在你的腳邊灑落的一束光亮,被憂慮想望出的過往,都可以開始準備懷念了。
若是我找不到後來的出口,又剛好遺忘原來的入口。可以被拉扯住的,只剩下不眨眼與微笑露齒的。倚在你過去走過的階梯,我還是可以弔念起那一盞燈所失去的。
圖:Pablo Ruiz Picasso-La diseuse. Paris 1901.
Museu Picasso, Barcelona.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