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媽媽,你和你會有甚麼話要說?還是根本無話可說?
這是一個關於母親的好看的故事。導演艾慕杜華絶對是一個說故事的能手(A Best Storyteller):一位單身母親一直向愛子隱瞞關於父親的事情,直至兒子因意外過身後,母親才出發回到自己當初逃離的過去,圓兒子的一個夢;母親在這次旅程中,重遇昔日好友、結交新朋友並照顧其產子、為演員打工、替身演出舞台劇、最後還陰差陽錯地得到一個與兒子同父異母的嬰兒。
除了向觀眾講一個動聽的故事以外,對女性,艾慕杜華悲憫的眼光從沒有離開過。電影從頭至尾,對不同的女性形象,甚而之是變性人,都大書特書,給予正面肯定的評價。先不要說是愛子心切、堅强沉穩的主角母親;清麗單純、樂於助人的修女;雖然固執刻板,但其實相當疼愛女兒的母親;以及才華橫溢,深陷情網的舞台劇女演員。最精彩的,還數變性人阿悅一場別出心裁的獨腳演出,將變性人的心路歷程以及手術細節大加調戲,自謔自娛,令人會心一笑。這個變性人的形象是可親的。
要解讀<論盡我阿媽>,其實是複雜艱難的。電影最囑目的是其性別書寫,合理得來又充滿驚喜:一切的一切,原來源於一個已變性為女人但仍保留本來性別特徵的人,他(她)在生理上行使父親的職能,於心理上卻希望一盡母親的責任。殊不知這樣的矛盾害苦了兩個女人。另外,電影對愛滋病議題亦深表關注。在後現代社會,當疾病蔓延、性別結構錯亂,我們該如何維繫「家庭」?導演嘗試給出一個答案:只要母親在,就有家庭。
提到母親,我們都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有喜樂無窮的,也有悲苦哀傷的。而艾慕杜華給我們說的,不,是唱的,絶對是一首一迴三嘆的讚歌。讓我們且收起各自對媽媽的心事,好好享受聆聽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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