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霧了。
濛濛冷冷,圍巾散發出所謂清新晨香的淡淡氣味,一點一滴,慢慢地退。
移動桌椅發出沉悶的嘰拐聲,也有風吹過紙張零落起舞落下的小小吵鬧,空氣變得好輕,如果能再瘦一些,也許就能飄離這裡。
像這樣,不安和憂鬱都躲起來的時刻真該好好珍惜,連碗裡甜湯的溫度都那麼適合記憶,抿著嘴,就能像在和誰纏綿。
齊克果的存在論,在變與不變中求一段認識自我的歷程,他體認了孤寂,說人終其一生只能擁有自己,聽得我都要偷偷掉淚了,那麼地中肯。
跟著他人的腳步,一半是同行的愉悅,一半是迎合的犧牲,在永恆中的渺小時刻,我們抬頭看看藍天,然後悲傷都昇華了。
好喜歡吉他撥絃的聲音,不是悠揚或高雅,而是質樸和單純。
普羅旺斯的田園和薰衣草花海,在淡淡的音符中搖出美麗的波浪,如果能和誰牽著手不說話,走在小徑上就能成為令人幸福的畫。
穿牛仔褲的赤腳年輕人,坐在矮籬上為我們彈出鄉村的小調,直到月光映在河面,繁星點點。
還描繪不出另一個身影的雛形,我只能先空出左手感受微風,和自己在一起,也有愛自己的心情,有人能伴上一程是天賜恩典,沒有,至少我也不會離棄我自己。
愛過多少人,曾經為多少人改變了初衷,會有人記得嗎?
似水年華,當有一天我們都忘了那些代表著什麼的節日,還有沒有所謂的彼此,或是,窗外停留的風景早已為我們駐足,在這療傷系的爵士裡輕搖,和某時空下的某個人呼應著。
月光,薰衣草。
你是不是也追憶起一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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