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網咖有點奇怪,我今天心血來潮地要來清空枱,每天都滿枱的網咖難得有一、二個空台,我擰了條抺布將佈滿煙灰的電腦擦乾淨,旁邊的玩客(不知來了多久,聽說是半年了吧?)突然抓起滑鼠大罵:「幹恁娘咧!他媽的又搶怪!」
我悄悄瞄向他,暗地裡吃了一驚,抺布差點掉在堆滿煙蒂與檳榔渣的髒地板上。那個人瞳孔放大,鼻孔撐著像二個黑洞,牙齒凸暴,嘴上還緊咬一根快燒完的煙頭,身體幾乎沒一塊可稱的上是肉,他幾個禮拜沒有好好吃飯了?上臂與手指長得嚇人,尤其是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是按滑鼠的關係嗎?下半身腿蜷在椅子上,整個就像坐在輪椅上的小老頭。我趕快收起抺布要走回櫃台,他一把抓起我的手,塞給我一張千元鈔票:「加二十四小時。」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環顧四周,發現有些長期「住」在網咖的客人都產生了變化,我嚇得跌坐在櫃台裡(這裡大概是全店最整潔的地方了。)。頭上強力電風扇替這塊最後的「淨土」吹散了烏煙,讓這一幕的詭異更明顯地映在我眼前。
「老闆!加三小時!」「老闆!還有沒有台?」「老闆....!」
「幹!死了啦!你怎麼不去吃屎!」
「你是白目唷!這麼愛打!打你去死啦!」
「一百塊拿來,我時間快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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