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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24 21:40:58| 人氣24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卷九 孿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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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窗外寂靜。戰士張開雙眼,腦細胞全被叫醒似的不斷翻攪。輾轉難眠,想著今天他與女友的爭吵,愈想愈是煩悶。打開電腦,找了網友連線,他將自己置身於虛擬世界以抒發鬱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陣網友漸次離去,又留下他孤單一人。三點,還不想睡,戰士又逛了一圈。
『還想打一場嗎?』電腦傳來訊息,資料上記載是新會員,暱稱『斑比』。
『你新來的?』戰士心想,沒意思,戰鬥值是零,應該很快就結束了吧!
『我們來打賭,如果你贏了,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情;如果我贏了,我也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情。』有意思,戰士是網站裡級數甚高的會員,從來沒有新人敢這樣向他挑戰的。『好,我跟你賭。』

斑比開啟連線,戰士加入。十分鐘過去,戰士臉上自信的表情一一退去,隨著戰況吃緊,他的心情也隨著分數上上下下。遇到煞神了嗎?怎麼可能?
二十分鐘過去,耗盡能源的戰士只能任由斑比擺佈,有的寶物全被斑比搜刮入私囊。戰士氣極,搥打桌面,游標點選斑比的會員資料,除了一些零星數據,根本看不出來他有哪點兒資格打敗他的。
『沒想到今天遇到高手。』戰士傳了訊息過去。
過了幾十秒,斑比回應:『你輸了,我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情。』
戰士看了,心裡不好受,勉強的說:『做什麼事?你哪來的?』
『我只要你陪陪我,然後聊天。』斑比說。

下午五點,籃球場。趙芝心人緣好,加上她好出風頭的個性,找來了不少觀看的群眾。今天是什麼比賽啊?這麼多人。就是說啊!好像是趙芝心耶!唉唷,人家是飛船隊主將『大怒神』的妹妹,籃球底子本來就不錯!
龍牙裝備齊全到場,白羽慢他一步而來。趙芝心只管龍牙來不來,完全無視白羽的存在。『你準備好了嗎?』趙芝心問。『妳想怎麼比?』龍牙拿起球,往地上拍了幾次,確認氣充足,也不太硬。『很簡單,』趙芝心好不容易看著白羽說:『就請白老師為大家示範帶球上籃和三分投射,而我,就跟著老師好好學習.....』龍牙看了白羽一眼,『既然請我當裁判,規則由我來定,這樣有意見嗎?』趙芝心自認白羽糗定了,隨龍牙怎麼說。

龍牙先讓白羽和趙芝心兩人拿球熱身,只見趙芝心球運得得心應手,白羽則緊張的頻頻掉球。龍牙為求公平公正,並未給予白羽指導與提醒。許多人聞風而來,好奇的駐足在場邊觀看,聲音有褒有貶。白羽畢竟是老師,同學們只敢對她竊竊私語。時間到,龍牙走到場中,宣布這場表演賽開始。
『每人一球,帶球上籃,球進算分。』龍牙將球交給白羽,這時才見龍牙露出笑意。白羽微笑回應,拿球上場。趙芝心等著看好戲。

白羽運球,凝神回想昨晚龍牙教的步驟,信心使然,讓她愈來愈順手。瞬間,白羽加速,向前移動,直到籃前收球、跳躍.....她的身影凝結在空氣裡,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刻。趙芝心腦袋轟然,她不是說她不會嗎?!這...這...別進啊!別進啊!她心裡吶喊著。
落地,白羽回望她放的那球,碰到籃圈又彈了出來。扼腕!哀嘆聲四起。可惜!就差那一點!學生們已開始讚嘆白羽的動作,還為她出聲加油。趙芝心可不是滋味,今晚她才是主角,怎麼可以讓白羽搶去了鋒頭!她暗喜白羽失手,趕緊拿了球上場,信心滿滿的完成一連串帶球上籃的動作,並漂亮進球。白羽有點難過,剛才那一球,她讓龍牙失望了。

『趙芝心得分,下一個項目,三分投射。』龍牙把球交給白羽,還是一樣的笑容,這回白羽卻沈默回應。她的餘光瞥見支持趙芝心的人,在場邊做出干擾。暫閉眼睛,她提醒自己別這麼快被打倒。
白羽握住球,站在三分線外,聚精會神的瞄準籃框。一定會進的.....
備好姿勢,投出,白羽的力道、準點皆達標準。龍牙看著她,心想:不枉費她這麼努力練投了。匡它,球在籃框轉了一圈出來,就差那幾分之幾,還是沒進。愈來愈多的嘆息聲,支持趙芝心的人大叫大笑,慶賀了起來。她本人帶著勝負已定的心理走到場上,出手時卻因大意而有所偏差,球皮削到籃板一點點,隨即掉落。『啊...』場邊群眾鼓譟,太大意了吧!看她出手時就知道有沒有用心!趙芝心自知剛才那球有些得意忘形,以致於球離了籃框好幾呎。
那又怎麼樣!她心想,我還是贏了啊!白羽兩球都沒進,我進了一球,這場比賽我獲勝了!

趙芝心無視白羽欲與她握手謝幕,只管杵在龍牙面前等著他宣布比賽結果。
但.....此時龍牙撿起了球說:『現在換白羽老師示範她的帶球上籃。』話一說出,全場鴉雀無聲。什麼意思啊?剛才不是已經示範過一次了嗎?龍牙!你是裁判啊!應該要宣布比賽結果了啊!不明就裡的人開始為趙芝心抱不平。
白羽急了,她跑到龍牙面前,小聲的對他說:『快宣布比賽結果吧!我輸了!』龍牙還是一貫的態度,開口說:『比賽前雙方都同意規則由我來定,對吧?』趙芝心雖然心生不滿,但也不能否認她確實同意龍牙所定的比賽規則。『好吧!那還要怎麼比?』她心想,就算再比一次,她也不會輸。白羽面有難色,直搖頭對龍牙說不行。趙芝心看到這一幕,更自覺占盡上風,同意比賽繼續進行。

白羽被龍牙推了上去,這回他開了口:『教教他們什麼是白式帶球上籃!』
白羽的眼睛鼻子嘴巴全縮成了一塊兒,是要我出糗吧!什麼白式帶球上籃.....
但現在的她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硬著頭皮,白羽又回到場中,接受場邊群眾的歡呼和鼓譟。
龍牙一聲嗶響,白羽開始起跑,球抱在懷裡,以圓弧路徑...直抵籃下.....
全場看得傻眼,這是什麼帶球上籃?大家都知道這樣跑進籃下出手全是死角,球會進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神!』
對,就是神。白羽的手腕比一般人柔軟許多,她伸展肢體從死角裡鑽出,輕巧的將球拋擊籃板,球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打板進洞。

嘩啦.....全場熱烈掌聲,就連龍牙也忍不住驚嘆。支持趙芝心的人開始捏把冷汗,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比啊?哪有這麼奇怪的帶球上籃!不公平不公平,這不是正規格的比賽!批評比賽不公的人畢竟是少數,因為絕大多數的觀眾已迫不及待想看趙芝心怎麼完成白羽的帶球上籃。趙芝心看觀眾給予白羽這麼大的掌聲,心想:哼,有什麼了不起!這我也會!
她接過了球,回想白羽剛才的動作,開始起跑...直抵籃下...使盡全力出手...『啪!』好大一聲,球不偏不倚的擊中趙芝心頭部,全場『哇!』也是好大一聲演出合奏。趙芝心羞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的對著龍牙大喊:『不公平!我不要比了!』此話一出,未及龍牙開口,場邊觀眾已是噓聲四起。白羽跑到趙芝心面前,問她:『痛不痛,還好嗎?』趙芝心聽見滿場噓聲,要了面子,撇下白羽說:『不要妳管!』

『現在雙方一比一平手,請白羽老師示範三分投射。』龍牙宣布比賽繼續進行,聽得趙芝心又出聲抗議:『不行!如果她的三分投射還是很奇怪,我練都沒練過,不是吃虧了嗎?』
龍牙心想,妳現在知道吃虧了?對白羽來說,不管怎麼比都很吃虧。『表演賽是妳自己定的,既然是表演賽,就沒有什麼規不規格的問題。』龍牙話說出口,場邊觀眾拍手點頭,贊同這場比賽繼續進行。
『怕的話就不要比啊!』
『對啊!乾脆直接宣布白羽老師獲勝好了!』
趙芝心好強,卻又不敢重蹈被球砸的覆轍。『那我先看白老師的三分投射,如果不合理,我寧願退出這場不合理的比賽!』

龍牙點頭,指示白羽走到定點位置。『禁區範圍內,任意定點投射,連投三球。』只見大夥兒猛點頭,說:『這樣很正常啊!』『對啊!就看準度而已啊!』『怕就退出嘛!』趙芝心嘟著嘴,心裡鬆了一口氣,回到場邊觀看。
白羽看出龍牙是幫她不是要她出糗,穩定出手,連兩球投進。第三球,她卻遲疑了,看了看趙芝心,她故意把力道放輕,球連籃框都沒碰到。

明眼人都看出白羽故意放掉第三球,即使如此,趙芝心還是不敢大意。第一球投進,第二球落空,直到第三球...場邊支持趙芝心和白羽的群眾已是壁壘分明,就等這一球決定最後的結果。『唰!』小橘球應聲破網,大家意想不到,戰到最後竟然是平手。

『這場表演賽到此結束。趙芝心,還需要加賽分個勝負嗎?』龍牙站在場邊,他很滿意這樣的結局。趙芝心沒輸,算贏了面子,但輸了裡子,所以不再多言。白羽走到趙芝心面前,伸出手:『謝謝妳讓我參與其中。』趙芝心和白羽握手,沒想到白羽會有這樣的表現,她認了。
因為這場球賽,白羽正式成為台灣高等籃球學校的一份子。

精靈回到宿舍,不見龍牙等四人。打開手機,又是一則則簡訊和留言。煩死了!對她們好,她們說我是王子、是才子;失寵了,又這樣窮追不捨。女人真煩,沒有滿足的時候。我要找人聊聊,快瘋了!
他來到白羽宿舍,看二樓燈光明亮,喊了兩聲,沒人回應。就在他即將離去的同時,有人開口。『誰啊?』這聲音細嫩,嚴格說起來不像白羽的聲音。
『白老師,我是吳宇則,二A的學生,可以打擾妳一些時間嗎?』幾秒後,他聽到回應:『可以上來了!』
精靈拖了鞋,慢慢走上樓,這感覺很奇怪啊!我還是回去好了...他想起龍牙,心裡彆扭得很。房門沒關,白羽在外廳布置了一處會客室,簡單卻感溫馨。
應該要坐在這裡吧!精靈心想。他把腳步移動到會客室去,卻聽見臥室裡傳來喊聲:『進來吧!』
精靈有點心慌,裡面談啊?會不會曖昧了點。好說他也是個玉樹臨風、才貌雙全的男子,要是不小心和白老師擦出什麼火花,那不就複雜了嗎?
腳步聲自遠而近,精靈預想著白羽的面容。其實他對她的印象並不深刻,就是那頭長髮和淺淺的笑容。
女子出現在精靈面前,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精靈怔怔的開口:『白羽老師?』

此 卷 完

台長: 起司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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