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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出版，版權歸HI-FI Review Limited 所有*


布拉姆斯：小提琴奏鳴曲全集
Szymon Goldberg (小提琴)
Artur Balsam (鋼琴)

Testament SBT 1357
ADD (MONO):68’58


「原來 Goldberg 曾灌錄過布拉姆斯的奏鳴曲嗎？」

當筆者從編輯手上取得這張 Szymon Goldberg 的唱牒時，他所得到的是一份從心的驚喜。

Szymon Goldberg 於1909 年出生於波蘭的 Wloclawek。他七歲時開始學習小提琴，九歲到柏林跟大師 Carl Flesch 學藝，十二歲之年便於華沙登台現奏帕格尼尼的D大調協奏曲了。其後他曾擔任德勒斯登愛樂的團長，和為福特萬格勒棒下的柏林愛樂擔任獨奏。在二戰以前，他曾與匈牙利鋼琴家 Lili Kraus 合作，留下了一系列貝多芬和莫扎特奏鳴曲的錄音；他並且跟 Paul Hindemith 和 Emanuel Feuermann 組成弦樂三重奏組合。1942年，就在Goldberg 和 Kraus 在遠東進行巡迴演出時，他們和其家人被日本軍俘虜了，並被拘禁於印尼爪哇。

戰後，鋼琴家Artur Balsam 成為了Goldberg 的拍擋。在五十年代中期Goldberg 擔任荷蘭室樂團(Netherlands Chamber Orchestra)的指揮和獨奏，1969年他定居於倫敦擔當教職，並於七十年代和 Radu Lupu 為 Decca 灌錄了莫扎特和舒佰特的奏鳴曲等作品。其後他轉往費城的 Curtis Institute of Music 繼續其教育工作。從八十年代中以後，他大概對四十年前被日軍拘禁之苦並不介懷了 ，而擔當新日本愛樂的指揮，讓音樂生命把戰爭夢魘一一帶走。Szymon Goldberg 於1993 年在日本富山逝世。

相比起很多同時期的大師，Szymon Goldberg 為後世留下的錄音實在不多。若讀者們對他戰前的錄音和他跟荷蘭室樂團合作的作品有興趣的話，大概可到二手店和網上店碰運，或有機會尋得英美各廠和日本東芝EMI的有關產品。然而，在市面上最為流傳的 Goldberg 產品，則是於Decca 名下的兩款產品。筆者對這張布拉姆斯專輯的莫名驚喜，其實是始於他對 Goldberg 於七十年代的錄音的深刻熱愛。聽那工整細緻，不燥不火，如少女淺笑般的舒佰特，實在難忘。

初聽這1953 年的錄音，心覺陌生。Goldberg 的演譯雖仍是工整細緻，卻多了一點剛強。他沒有過份的使用滑音，在速度變化的控制上亦處理得宜，使三首奏鳴曲十個樂章都完成得流暢乾脆，沒有因過度「浪漫化」引致的樂段間承接問題。且聽G大調奏鳴曲的慢板，琴音把音樂裏隱閉的內心激動充份表達，在那如絕望中讚歎的 piu andante 及轉調樂段，Goldberg 以相對斯文的激情處理樂中高潮，十分恰當。再聽A大調奏鳴曲的第一樂章，明快的高音樂段處理得開朗準確，弓起弓落乾淨清脆，低音吟沉的一兩小段連音亦不會囉嗦，過後仍是一片光明，可謂高低起伏都能完美交代。

筆者所感到美中不足的是，提琴與鋼琴間似乎略嫌失衡。這所指的不是Szymon Goldberg 和 Artur Balsam 的合作問題，而是小提琴聲軌中的高音區彷彿被過份強調了，顯得鋼琴的琴音如蓋霧氣：若刻意把兩種樂器的聲音分別欣賞，其實聽鋼琴的琴音反覺更舒服。


(Simon 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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