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片裡,我見還最殘忍的凶器,尤其是日本的恐怖片,更是天馬行空,無所不能。例如二百七十度孤形旋轉的刀、用於穿頸鏈的魚絲繩,甚至少女的牙齒,都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凶器。令人毛骨悚然。但最近我才發現,真正最殘忍的凶器,應該是看不見的……
一個多月的寒假,對我來說實在太長,眼看身邊的朋友都為之雀躍,我只可不情願地附和一下。見不到想見的人、聽不到想聽的聲音,都怪我當初縱容自己陷得太深,如果我能有誠信一點,履行自己對自己許下的諾言,跟他保持距離,可能這個情人節,我會跟這邊的某個他,在黑沙製造愛的恪印,但我不曾後這個“如果”沒有發生。
每一個呼吸的起伏裡,有多少無線電波在飛行?但隔著無數座山、無數條河,我們的無線電波,又掉了多少羽毛?澳門電訊有澳門電訊的性格,中國移動有中國移動的高傲,在無形的無線電波戰場中,它們各不相讓,即使我住在最近拱北的那一區,我們背著沉重短訊的無線電波,還是不得不停下來歇一歇。最無奈的是,明明知道我發了一個短 訊出去不久之後,他就應該收到並回覆了,但眼睜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中國移動”四個字,我卻收不到短訊,顯示時間那一欄不停地加一,窗外的冷風還忍心把我渴望的思想凍結,對於我來說,“中國移動”這個謊話,才是最殘忍的凶器,教我慢性被侵蝕。
我不該任由命運擺佈,不想成為戰場中無辜的炮灰,我關始有個性地過我嚮往的寒假。做完兼職後,是時候用自己認為最好的減壓方式來慰勞自己,我喜歡在關閘附近最少人經過的巴士站度步,看著關了門的商鋪門口貼著的恭賀詞,猜想每個上巴士的人會去甚麼目的地……就這樣徘徊,雖不能避免途人疑惑的目光,但我更在意這裡有著的希望……
也許是我甚麼時候不慎闖入過天氣製造商的秘密基地,它們誤以為我盜竊了甚麼機密,正派出密探向我報復。有時候風大得差點把我吹到接收不到訊號的地方,我堅毅地用念力在鞋底塗上膠水,然後發現,風好像把斷了翅膀的短訊吹來了;有時候行蹤飄忽的霧水企圖加強濕度使我的手機失靈,但我每根沾濕了的頭發,如乾涸很久的眼睛吸收了合部的眼藥水,保護著我如瑰寶般的舊款手機,讓它不至於弄濕,任雨水的落地聲如何鏗鏘,都掩蓋不住收到訊息的鈴聲。
我不怨我們在不同的地方,不介意我們的距離有多遠,只想守著每一刻的等待。地圖上能量度得到的距離,才是我們最接近的距離。
我沒有忽視凶器的鋒利,甚至好奇得用心去觸碰它,在深紅色的向迹旁邊,反著閃亮的光,這種光就叫做希望。越是鋒利的凶器,閃著越燿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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