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偷懶?當然不只是因為偷懶,而是本來就有這樣的打算。
最後一個artist應該不算難猜。
看不懂…就假裝看的懂吧。
3. Explosions In The Sky - The Only Monent We Were Alone
出自2003年十一月的【The Earth Is Not a Cold Dead Place】
摘自【沒有手機的日子】與【沒有手機的日子B-side】
我以為人群中,出現了熟悉的側臉。
摩卡女孩-雖然距離與燈光的原因,讓我不能確定是她-穿著圓領紅白條紋小洋裝,稍微吹捲的頭髮搭配大圈圈的耳環,
雙手手掌圍住嘴唇大聲喊著「安可!」。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期望什麼,但我還是打算往前走過去;
被一個沒注意的男生擋了一下,我暫停下腳步,而她大概只是眼角掃到有人被撞到,就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咖啡豆】炒熱了店裡的氣氛,接連又唱了幾首歌;
最後表演結束在改編版的『happy together』,接著店裡燈光亮了起來。
而意猶未盡的張佳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到人群後方,也跟著群眾喊著「安可」。
此時是十一點四十分左右,前排人群有些鼓譟的推擠,她慢慢的從幾分鐘前的激情回復平靜;
左方有人群的動靜,她很自然的別過頭看了一眼。
我確定-用比眼睛傳達大腦訊息的時間還少-這次我們的眼神直接對上了。
偶然的興奮、卻又立刻意識到陌生的奇妙感覺。
他穿著棕色的上衣;眼鏡裡印象中無神的雙眼,在眼神相對時亮了起來,但很明顯的只有張佳葳自己會這樣覺得。
她應該是對於有緣而感到高興,有著「男主角」故事裡的熟悉感,卻又有著「陌生男子」的距離感。
我擠出生澀的苦笑,其實我也不清楚該怎麼反應。
她也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我不清楚這是否是預期中的反應。
他趕在其他動作發生之前,露出了一個些許客氣的微笑。
她沒有思考該怎麼回應,但也朝他做了個溫和的淺笑。
「Follow the voice!」
歡呼聲、再度暗下來的燈光,眼神交會又再度離開。
台上的Misa賣力的唱著安可曲,我沒搜尋到人群中摩卡女孩的身影,搞不好剛剛我根本就認錯人了。
安可曲結束之後,接下來就只準備跨年了。
而我始終也沒找到摩卡女孩。
『Follow the voice!』
歡呼聲、再度暗下來的燈光,眼神交會又再度離開。台上的Misa賣力的唱著安可曲,台下人潮重新動作,張佳葳沒有再看到他。安可曲結束之後,除了廁所之外,她坐在吧台的位置掃視了整個店內,也沒有再看到「男主角」。
我到廁所洗了把臉,接著拿出了手機,按了幾個數字之後對著鏡子說著話:
嗯,你好嗎?
我覺得自己會在這時候打給你,表示我對妳真的太依賴了。
其實我也搞不懂,我明明喝咖啡就不愛加糖,咖啡不加糖也可以喝,為什麼有時候我還是加了糖?
為什麼我總覺得戒煙很簡單,卻不知不覺點起了一根,十分的輕鬆?
我不會再亂講話了,那我現在到底要告訴你什麼?
她拿著手提包,取出手機走出了店門口。她在打好的簡訊尾端加上「新年快樂」,按下發送的號碼。
門口寫著下一個表演的是【瘋狂鑽石】;距離新年只剩下一分鐘,小南傳了封簡訊,「我現在很快樂啊!妳也是新年快樂!順便祝故事成功的寫出來!」
她冒出了些有趣的想法,拿出了那本寫故事的筆記本…
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按下發話鍵。
我任由理所當然的沉默,當作空虛借用時間的回答。
5
4
3
2
1
(一月一日)
「Happy New Year !!」
凌晨0時。
廁所門外的人互相道賀新年快樂,然後手機線路打結。
這時候就算想撥,也大概撥不出去了吧!
下個表演還有二十分鐘才開始,
我還是沒找到摩卡女孩,也許她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來這邊。
但我剛才看到的不是她嗎?
「Happy New Year !!」
店內喧嘩了起來,互相道賀的朋友或者彼此不認識的人,公式制約的說著祝賀的話。
張佳葳打了一封簡訊,表情有些淘氣。
「新年快樂。再見!旅程的終點是一場演唱會,結束了。」
她輸入對象的號碼:舊手機的號碼。送出。
如果現在看到她,大概至少有[咖啡豆]的話題吧!
我整理了衣服,腦中依舊是幻想與制約的拉鋸戰。
聳聳肩,我摸了摸外套口袋,一邊拿出【Hope Light】,一邊往門外走出去。
出去透一透氣吧!
然後如果這時候遇到摩卡女孩,說什麼都先想辦法互留手機號碼…
這樣想才注意到,沒有手機的日子已經算是結束了。
不過她會理我嗎?
說不定可以邀她去喝咖啡,也說不定她會說她改喝熱可可了;
難保證她沒有男朋友,也搞不好她手機也掉了,過著沒有手機的日子。
發出了真心的笑容,她想著:結果故事結局還是寫不出來;如果再遇到「男主角」時,乾脆直接對他套用故事劇情,或許會有什麼奇妙的反應。首先開場也不能單刀直入,可以聊【咖啡豆】的話題。
「不過開始寫故事之後,我講的話好像越來越少了。」
她稍微碰觸了最初的謬思,於是她知道,這十多天的混亂,為了這短暫一刻的看開,已經是值得紀錄與回顧。
我點了根菸,一臉傻笑的推開了門,冷風趁機竄進了門縫,有些迎面的刺骨,又有些清醒般的舒服。
她沒有再皺起眉頭,但真的認為自己寫不出故事結局了;
隨性的自己也不能相信的,她將筆記本放回手提包裡,準備再進入店內。
外頭天氣有著冬天該有的刺骨寒風,她手還沒搭到店門手把上,12度的冷風就鑽進了正在開啟的店門內,把左手抽著菸、右手正在開門的男子,吹得一臉的傻笑更為之僵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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