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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26 22:18:48| 人氣22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小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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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一幢有點舊的三層樓紅磚房，外面攀附著藤蔓植物，屋內有微弱的燈光抵抗著雷聲前的閃電。


　　大門沿著樓梯直搗位在二樓的主臥室，上一次全家人一同坐在餐桌的時候已經沒人記得清楚，但是前天晚上一家三口都在這裡，蕭先生和蕭太太正在房裡爭吵。

　　五歲的小小站在樓梯上仔細的聽著，蕭太太叫喊著：「我不喝，你想害我！」裡頭一陣東西摔破的聲響，可以想像房裡能砸的都在地上了，蕭先生轉身就衝出房間，快速的走下樓梯好像一秒鐘也不願留在這裡，頭也不回出了大門，整個晚上都沒回來了。

　　一早，將小小託了保姆，蕭先生又趕著去上班了，晚上回來時蕭先生問了保姆，保姆也不清楚夫妻間有甚麼事，只當是無關緊要的夫妻吵架，笑著說：「太太很好，都有按時吃飯。」

　　保姆走了，本來蕭先生想請弟弟帶小小回老家住幾天，讓家裡兩老看看孫，弟弟還沒結婚又很喜歡小小，自然不會拒絕，可公司來的一通電話破壞了整個計畫，還好小小已經睡了，蕭先生這才出門。

　　小小被放肆的雷聲驚醒，急的到處媽媽，蕭太太看到孩子便往懷裡抱，小小窩在媽媽懷裡覺得很安心，沉默了許久，蕭太太突然自言自語：「他要我生下孩子，一次就夠了，我不會再受他的折磨了。」小小不明白媽媽說些什麼，只是覺得媽媽看起來有點可怕。

　　在小小來不及逃開時，脖子就被狠狠掐住，他張開嘴用力吸氣卻徒勞無功，沒多久就一動也不動了，蕭太太放開手，走到梳妝檯前，看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牙一咬嘴角滲出深紅色的液體，黑暗中接近黑色的血液讓蒼白的臉顯得更蒼白。

　　她紅著眼，抓狂的槌自己的肚皮，像是要槌出一個窟窿似的，拼命的重擊終於讓體內的胎兒化為血塊，隨著她的每一次喘氣漸漸離開。

　　她以為她又重回那天他倆吵架，蕭家就這麼大，聲音也這麼響，回音傳得空蕩蕩：

　　「我不喝你的藥湯，我不安胎，我要拿了肚子裡這塊肉！」

　　「妳在想什麼？墮胎傷身，何況那是妳的血肉。」

　　「我不愛你，為什麼要留你的種？我不要！」

　　「我會照顧你們，你們是我的家人，孩子的事先別急，先喝了。」

　　「我不喝，你想害我！」

　　「求妳，別傷了自己，妳和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恨你！我恨你！」

　　他不再出聲了，過了一會，房裡的燈、桌上的東西全落了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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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Lur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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