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故事》
一、廣島之戀
「你早就該拒絕我 不該放任我的追求
給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丟不掉的名字」
站在公司茶水間的大玻璃窗前,我又看到了我們的學校,也就是我和你認識的地方。
過了這麼多年,我看過去,還彷彿看到我和你在裡面……
第一次看見你,是在中學六年級的開學典禮。那個時候,知道班上會有七、八個新同學的我,禁不住偷偷的看了幾次坐在我後面的你們。
「噢,半個帥的都沒有……」我暗自失望:「真倒霉!」
對啊,好像這麼久以來,我從來也沒有稱讚過你好看。我想,你真的不是那種一看就會覺得帥的人……哈哈,希望你不會不高興吧!
由於和其他的同學不熟,你最初只是和那些新同學在一起。而從來不會主動結識朋友的我,則是一貫的留在和自己比較要好的幾個同學當中,和你根本是互不相識。
然後,我發現你的名字裡面有一個字和我一樣,那個不是一個常見和常用的字,對吧?
你第一次留意到我,會不會也是因為這一個字?看來我真的要謝謝我倆的父母,在替我們起名字的時候心裡有那麼的一點點靈犀。
老實說,高高壯壯的你,其實和名字有點不太相襯。
第一次和你說話,是你逗我的。在教室對面的洗手間裡,我在洗完手以後慣性的對著鏡子整理著一下頭髮。你忽然在旁邊側著頭對我說:「帥哥!已經夠帥了,還要弄多久啊?」
「甚麼嘛?」雖然知道你是在取笑我,可是我好歹也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帥哥」,臉還是紅了起來。
你一直在笑。
我不太敢看你的眼睛,連忙垂下了頭,一邊說著:「不知道你在說甚麼……」,一邊逃出了洗手間。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的心跳得很厲害。
第二天早上,和一個要好的同學聊著天的我,在通道遇到了剛回來的你,你竟然大聲的叫:「帥哥,早!」我真的不知道該給甚麼反應,只好再一次逃避你的眼睛,自言自語的說:「帥甚麼帥……」
你走了以後,同學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是誰?」
「傻的……」
在之後的每一天,你每天早上見到我,不論在甚麼地方,不論你和我旁邊有沒有別人,你都是張口大叫那一句:「帥哥,早!」
於是,漸漸地,我的臉不會再紅起來,也不會再低著頭逃走。在開始敢於抬頭看你的時候,我才一一的留意到你那因為打網球、踢足球和游泳而得來的高高壯壯的體格和黝黑的皮膚,還有睡得不夠時看起來大小有點不一樣的雙眼,和咧嘴笑著時露出的牙齒。
膽子壯了的我,有時候還會回你一句呢……
「你很吵耶!」
「天天都說相同的那一句,你不覺得悶的嗎?」
「你不覺得稱呼一個不帥的人『帥哥』是一種諷刺嗎?」
你知道嗎?雖然嘴巴上盡是說著叫你不要再這樣做,可是我的心裡卻不這麼想,甚至每天早上都在期待著你回來,期待著你叫我一聲「帥哥」……
要是有一天,你回來晚了,又或是回來時沒有遇上我,沒有說那一句,我就會很失落,覺得好像缺少了甚麼似的。
要是在洗手間遇上你,我會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對著鏡子整理頭髮,我不要再被你取笑。而你,就會在旁邊壞壞的看著我笑,彷彿看穿了我所想的東西。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是註定一生都不能夠擺脫你吧。
「喂!帥哥!」你又出現了。
「怎麼啦?」我皺著眉頭,裝出有點煩厭的樣子。
「去捐血嗎?」看你那雀躍的樣子。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媽媽在紅十字會工作,對於你的熱心有點懷疑。
「待會的附加數學課不是有測驗嗎?我們去了捐血便不用測驗了!」果然不出所料,鬼主意真多!
「真好的點子,可是……」我笑著說:「我沒有選修附加數學啊!」
「是嗎?」你伸了伸舌頭。「那你不去了?」
「我的中國歷史課沒有測驗,我不去了!」
看著你興高采烈的走了,我還在笑。
在往後的日子,你開始不再叫我「帥哥」,有時候只是「喂」一聲,有時候連這個字都省去了,直接就和我聊起天來。但是我沒有再感到失望,更暗地裡高興起來,因為我知道那是象徵你和我已經愈來愈要好了。
在別人的眼中,我和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是那種話很多(髒話更多)、每天來學校似乎是為了踢足球多於上課、總是會讓老師生氣的壞孩子。
我雖然不算是一個很好的好孩子,卻是那種話不多(髒話從來沒說過)、除了要好的同學以外很少和其他同學說話,對著老師總是那麼有禮貌的呆子。
不知道有沒有人問過你,為甚麼會和一個像我這樣的人要好起來?其實,我也想知道……
我發覺我們之間的話題,由有關同學和老師的閒聊,慢慢地變成了你和我身邊發生的事,還有對這些事情的看法。
你說我的看法總是和你其他的朋友不同,當然吧!我想事情都是從感性的方向出發,和你那些腦子裡只有足球的哥兒們怎會一樣?要是在那個時候,你有多一些的女性朋友,你就會發現,我其實並不那麼特別。
你的一個朋友告訴過我,你說我是一個讓你可以很放心地分享秘密的人,我聽了很感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的哥兒們也開始會和我聊天,我也開始和你身邊這群壞孩子熟稔起來。
雖然你的哥兒們當中,還是會有人不太喜歡我而對我不太客氣,不過就只有那麼一個而已。
後來我所以能夠從原來的有點孤僻,變成和差不多每個人(包括好孩子和壞孩子)都關係不錯,都是全賴有你吧!
在那個時候,你還沒有想到,因為你而改變了的這個人,會為你帶來甚麼煩惱吧?
或許你就是和我在一起時太放心了,沒有想過我和你的哥兒們有甚麼不同,所以不知有甚麼事不應該做,有甚麼話不應該說……
照片:「喂!帥哥!」你出現在學校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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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島之戀】
張洪量 莫文蔚
曲:張洪量 詞:張洪量
(張洪量) 你早就該拒絕我 不該放任我的追求
給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丟不掉的名字
(莫文蔚) 時間難倒回 空間易破碎 二十四小時的愛情
是我一生難忘的美麗回憶
(張洪量) 越過道德的邊境 我們走過愛的禁區
享受幸福的錯覺 誤解了快樂的意義
(莫文蔚) 是誰太勇敢 說喜歡離別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
眼睜睜看著愛從指縫中溜走 還說再見
(張洪量) 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
(莫文蔚) 早該停止風流的遊戲
(合唱) 願被你拋棄 就算了解而分離 不願愛的沒有答案結局
(張洪量)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
(莫文蔚) 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合唱) 愛恨消失前 用手溫暖我的臉 為我証明我曾真心愛過你
(合唱) 愛過你 愛過你 愛過你 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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