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前一天,11/05。
雖然我大概知道結果,可我沒看。沒去看結果究竟如何。
直到禮拜四晚上我看完了網頁,為自己的落敗感到遺憾時,才看見自己的信箱有一封未閱讀的信件。
那斗大的標題讓我有些忍不住想打開他的好奇。
新詩獎這屆取五位,而我排在順位第七。
順位第七。
好像值得高興的事情一般,投件的作品有三千多篇哪,而我排在第七喏。可是我在一瞬間感到惱怒而且迅速的把信件想也沒想的砍了,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要這樣,為什麼會對於得名與否會那樣執著,然而接著是一連串思緒裡無聲的沉默。
「喂,可是投稿的作品有三千多耶,你排在第七也很屌了啦。」這是阿雲跟志峪聽到之後大概有的反應。
但當時候我其實是更想罵髒話的。
有的時候想想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條件可言,會的也只有那幾樣皮毛的而已。更坦承面對自己的是,我開始不曉得我未來到底可以幹些什麼,那些兒時,在腦海裡已經不復記憶的夢想,我開始覺得,離我越來越遠。
禮拜五一邊看著賽程的進行,我手拿著漫畫,可是腦子裡卻塞不下太多其他的東西。
我居然有這樣念頭慢慢在我心中萌芽。
我是不是該換條跑道了?
如果始終會的是那麼點皮毛,而沒辦法達到某種程度,那樣,我是不是永遠沒辦法再突破了?而這次的敗筆,也是不是間接告訴我,或許我根本不適合寫作?打從十月初如果完稿,我的腦袋裡突然有一部分被抽掉的空虛外,還有另一部份的猶豫。
那一部分,就是不論老少,也永遠都搞不懂的事情。我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是我曾經說過,人就是容易犯賤,越要自己不去在乎的事情往往卻更是注意。
好不喜歡。
昨天在沒有醉,卻有些茫然的狀況下,我還記得阿雲很認真的背著正在打電腦的我,一字一字清楚的慢慢說。
「很多你認為只是皮毛的事情,在別人眼裡,卻不見得是這樣膚淺喏。」
昨天到他家去,原本以為會有一箱,結果只是一手五百的金牌鋁罐,一人三罐而已。還原以為會醉的呢!
醉不了。
「跟你講又怕你會這樣,可是...不講又覺得、跟自己過不去哪。」
志峪這樣有些無奈的說。
我也只是無奈的聽著,無奈的笑著。然後轉頭看看鏡中的自己哪。
「你好不狼狽。」我在心裡對著那面鏡子這樣說。
兩邊都好狼狽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只能再換回來這一個月自己所扮演的書呆子角色。如果可以,我也想都毫無知覺,如果可以,我也不要自己那樣隨事物影響,如果可以,我寧願把我目前僅有的能力當作是物品典當交換,如果可以......
我也不想要有這樣的無力感。
你離開的時候。
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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