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從那段對話開始的。
還記得那時候常常把筆電帶著,跑咖啡廳。
因為,我在躲她。
我不曉得要用什麼理由加以解釋,我把手機關機;吩咐家裡的人說我不在,mail不看;部落回應不回...
那我該拿什麼理由?還有,她到底在不在乎我?在她心中的人很明顯的不是我,可是卻讓我覺得,有這麼一瞬間,她是在乎我的。
是的,曾經,她是在乎過我的。
我不曉得該用什麼詞彙去描述現在的情形,維持這種狀況,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可是卻讓我荷包裡頭的國父平白無故送出了不少。
也因為常常跑咖啡廳的原因,我認識了一位在這的常客,建鴻。
今夜,我推開了咖啡廳的門,建鴻也在那,在那個他常坐的靠窗的位置。他看見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且坐了下來。
「看你臉神不太對,債主去你家敲門了嗎?」
「去你的,你就不能講些正經的喔。」
「我只是很好奇,你都挑這種時間出門的嗎?」他一邊說,一邊示意我掛在那牆上的壁鐘。
我瞧了一眼,快11點了。
「請問要喝些什麼?」waiteress走到我旁邊問我。
「一杯曼特寧。」
「好的,請稍後。」沒多久,她拿了杯開水給我。
「謝謝。」
「對了,一直沒問你,怎麼都會來這間咖啡廳?」一時間沒話題,我打開筆電,順便問他。
「哈,泡妞阿。」他將臉上的太陽眼睛摘了下來,緩緩答道。
「豬哥啊?」
「彼此彼此。」他喝了口咖啡:「這間咖啡廳最多女性顧客的時間在晚上11點到打烊,你信不信?」
有聽過成語:瞠目結舌嗎?此時的我就是這樣的反應。
「好像是真的。」我喝了口水答道。
「所以你待會兒可以滾過去旁邊了。」
「啊?」我有聽沒有懂:「什麼跟什麼?」
「你坐在這,我怎麼泡妞啊?」
「哇靠...」我想了想:「你不覺得真正適合你的一個女孩子,應該是會讓你明白什麼是愛情嗎?」我引用了某本小說的話,試圖讓他有那麼一點改變。
可是顯然他不怎麼認同:「可是我認為真正適合我的女孩子,應該是會讓我知道什麼是高潮...」
「哎呀!反正這就是我自己啦。」聽了之後,我搖了搖頭,摸摸鼻子的把筆電跟那杯開水一同拿到隔壁桌,碰巧waiterss也把咖啡送來了。
以上就是這麼一段沒有營養的對話。
然而,望著筆電那冷冰冰的TFT,一時間,我卻開始認真的思考建鴻的最後一句話...
「哎呀!反正這就是我自己啦。」
那我自己呢?我自己在我自己面前又是什麼樣的人呢?我自己在她面前又是怎麼樣的人呢?我自己在他人眼中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因為我們常常顧慮到對方的感受,所以遲遲不敢把自己的感覺大剌剌的說出來,以至於我們時常都帶著面具。
戴久了,竟也忘了臉上面具的存在,忘了面具底下才是真正的面容...
因為人是群居的動物,我們不得不畏對方著想,為雙方設個台階下,必要時,我們要顧慮到群體的決定,不得有其他的異議...
在這世上生活的越久,就感覺到對於”我自己”這三個子,是越來越陌生了。
那我最近跟她的狀況,是不是算是我迷失了自己?忘了我自己?
我一直沒有對她說出我的感受,因為我怕,大剌剌的話語,會傷害到她。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過”我自己”,早已是被自己的擔心刺痛了滿身...
我想我是需要跟她說的,好吧,哲學大師,建鴻,今天讓我上到了寶貴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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