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柏林動物林園站．與小德的一位朋友會合，這位朋友在柏林唸法律，這位朋友身邊還有另一位朋友，好像在四十左右，已經待在柏林近十年（或逾十年），博士一直攻讀不下來．
我們在一家據稱是全德國最好吃的中餐館晚餐．
食物確實道地，沒有摻入德國人啫好的酸味．
唸法律的朋友談起了他專攻的勞工法，他寫論文的心得，沒有意外，他大概今明年就會拿到博士．
留德的圈子似乎很小，我提起一位網上認識在柏林學音樂的女生，他好像知道是誰．
柏林有兩座全科大學，一間是正宗的柏林大學，也就是我們在菩提樹下拜訪，馬克思曾經在裏頭聽課的柏林大學，在那個時代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學，等於現在的哈佛，林語堂文章裏曾提過，他父親最盼望他有一天能到柏林大學求學．
二次大戰後，西柏林號稱繼承真正柏林大學的精神，在西柏林把柏林大學「復校」了，從此世界上有兩間柏林大學，在西柏林的這一所，名字叫做柏林自由大學，以示它是自由世界的柏林大學，而東柏林的那一間老的柏林大學，開始被以全名稱為柏林洪堡大學，洪堡一名紀念創校的洪堡兄弟，也就是我們在大學主樓門前看見的那兩座雕像．
第二天的下午，我們就跟著一起去拜訪了位在 Zehlendorf 的自由大學．
首先讓我吃驚的是校園附近的草場，草很長，簡直要到半個人高了，感覺是一種重劃區的荒涼．這時還是暑假，學校裏沒有什麼人．
柏林自由大學的校舍有些破舊，與我的期待有落差，我以為它應該會是一間很新穎的大學，柏林市政府已經破產的這件事在自由大學這邊得到了一個印證．
我們離開校舍後，來到一片沿河的別墅區．小德的法律系朋友指著房子說，這些也是大學的教室，我真是吃了一驚，原來，自由大學的校舍並不足夠，有時候只要在任何一間房子外掛上牌子，就變成了校舍．
與馬堡和哥廷根相比，兩間柏林大學都顯得太寒酸．但是老柏林大學至少外觀很氣派，要是新的柏林大學那真好像是隨便拼裝出來的發財車的．
真說起來，台灣任何一所大學的設備與校園景觀都不輸柏林自由大學，難怪人家說便宜沒好貨，更何況是「免費的」（free）．
看來要到德國唸書，選擇大學城，是比城市中的大學更正確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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