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漫無目的游蕩,新店,公館,想到了新的光華商場,然後直奔過去,時間太早,一些舊書攤還沒開張,覺得無聊的我,撐著傘走了出來,走到八德路口,看見了華山特區,沒進去過,特區門口一座大草籠子,裏面什麼服務人員也沒有,掛著information的牌子,只幾張桌子,一堆DM,我拿了幾個來看,Sophie Scholl,台北光點,嗯,不錯,也許四月該去買個票.
繼續往裏面走,空空蕩蕩,一個女尼走了過來,感覺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了,在舊酒廠破亂的建築物中間,自己似乎穿越了時光隧道.
整個特區,只有一處在展覽,是2004的手護台灣活動,對喔!今天是二二八,在這個日子,無意間闖進來,倒是很合時節,我看了一些照片,有不少的扁迷拿扁旗,難怪有些人不太認同這個活動,一間展覽室,放了很多以前的黨外雜誌,我拿幾本起來翻閱.
二十年前,施明德在這些雜誌裏是一個無可爭議的英雄,尤清那時還是個倡議創建新黨的小伙子,那是個清純的年代,雖然,我看著裏面的評論,一點都接不上,在那遙遠的過去,我的記憶很模糊.
華山特區原本的名字取自日本時代的樺山驛,一個紀念總督樺山資紀的古時候的信義特區,當時的台北市役所,就是現在的行政院址,台北酒廠的牆壁上則還有”公賣局員工專屬”的字樣,短短一百多年歷史,全壓縮在這座癈墟之上.
後來,我到了二二八紀念公園(以前的新公園,這個名字大概七年紀的不太知道吧!),看見了投幣就會叫的蒸氣機車頭--騰雲號,清朝時代遺留下來的,旁邊則是日本運到台灣的火車頭.
茉莉書房的轉角,我拿起大紀元時報,報導中,施明德聲援大陸民運人士,他說他對現在藍綠混戰的痛心,也呼籲國人要關注中國的人權,他說,自己那時雖然孤獨一人在獄中,但知道外面,有國際人權組織的關心,那確實是一股力量,讓他覺得自己並不孤單,我們要回饋世界,的確,施明德還是那個施明德,他還是一個英雄,即使他的支持者拋棄了他.
歷史本身很複雜,我最近常常要努力想起自己跟著一起走過的那段歲月,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演變成現在的樣子.二二八本身,對我的意義也在變形中,啟蒙我這段歷史的李筱峰老師沒有變,走過威權時代的戰士施明德也沒有變,那麼是什麼變了?那似乎是我自己,於是,我只有不斷繼續追問自己,不知何時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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