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具斷常二見者悲智之質疑
茲輾轉收到自號「悲智」者所撰「悲智破斥邪师萧平实邪见魔说专集(草稿)」乙文,其文尚未完稿。該文目錄記有引文及六節,其實際文稿僅引文及前二節已近六萬三千字,其餘四節仍付之闕如。悲智自稱是「全國反邪教的領軍人物」,託人輾轉傳達要求平實導師於冬至(12月21日)前與之聯繫公開懺悔事宜。
悲智先生文中處處彌漫著人身攻擊的謾罵言語,並口口聲聲指稱平實導師為「邪師」、正覺同修會為「邪教」。然為大乘佛教於中國第二次復興,使得中國大陸可以在經濟成果逐漸顯現,社會卻汲汲追求物質享受而忘失植基於唐宋大乘佛教(大乘佛教於中國的第一次復興)傲視全球的中國傳統精神文明之際,可以為兩岸同胞共同創建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乃至輾轉播揚於全世界而利益一切有情。因此,對於悲智先生錯誤地以文字比對的幼稚方法而提出的質疑,提出此一極簡略的回答。而且該文已有的篇幅頗多,錯誤亦隨處可見、不勝枚舉,若仔細一一回覆,則篇幅浩瀚,恐成六、七冊之套書,讀者誠不易閱讀,故僅擇其誤會佛法中之犖犖大者回應一、二,則可知其全篇之錯謬矣。
一、 悲智是具足斷見與常見的外道論者,不信佛經佛語。
1、 悲智是斷滅見者,故否定阿含經中「本心」的教證
悲智先生反對平實導師所著《阿含正義》主張有「本識」、「入胎識」等等真心如來藏的異名。悲智這樣說:
邪师萧平实还经常伪造、讹传种种子虚乌有的“魔法名词”栽赃佛陀,谎称出自四部《阿含经》。比如:本识、本际识、入胎识、诸法本母、第八识、实际、真我、阿赖耶识,等等。
★邪师萧平实:“万法是以四阿含中所说的本识为主体;”(《阿含概论》P68)、“万法根源的实相心如来藏——四阿含中所说的本识”。(《阿含正义》P18)
(注:《阿含经》中根本没有这个万法主体“本识”。)
★邪师萧平实:“四阿含诸经中佛所说的本识、入胎识”、“阿含中早已说过有这个本际识(入胎识)的存在了”。(《阿含正义》P817、1800)
(注:别说《阿含经》,甚至整部《大藏经》中都根本没有“本际识”这三个字,任何佛经中也找不到“入胎识”这三个字。)(頁5)
悲智指控平實導師「经常伪造、讹传种种子虚乌有的“魔法名词”栽赃佛陀」,並且主張「《阿含经》中根本没有这个万法主体“本识”」、「别说《阿含经》,甚至整部《大藏经》中都根本没有“本际识”这三个字,任何佛经中也找不到“入胎识”这三个字」。悲智這樣的主張其實是典型的食古不化者。就好像在主張:根本就沒有「佛陀」,因為古印度語中根本不可能有中文的「佛陀」用語,因此依他的邏輯,佛教根本就沒有「佛陀」存在。悲智先生指控平實導師的理由竟然如此荒誕不經。也好像,我們祖宗叫爸爸為「父親」,現代人叫「爸爸」或「daddy」,就要主張我們的老祖宗都沒有「爸爸」或「daddy」般荒唐與笑話。因此,《阿含經》中釋迦牟尼佛是否有開示過本识、本际识、入胎识、诸法本母、第八识、实际、真我、阿赖耶识等等法,要看經文的意思,而不只是如幼兒般作文字比對。
像悲智這般荒唐而不知道語言表達的豐富性者,佛學學術界所在多有,因此在《正覺學報》創刊號中已經駁斥過這種連幼兒智商都不如的情況:
例如:用「沒腳會走,沒嘴會號,沒腳压會翻筋斗」寫了一篇描寫「海浪」的文章,如果有人說這15個字沒有一個「海」字,沒有一個「浪」字,而且「走、號、翻筋斗」等「只是單純的動詞,並未有任何名詞化的形態」,怎麼可能說是指「名詞」的「海浪」,這是學術界的笑譚。連小孩童都能了解的語意,中華佛研所邀聘審查論文的教授學者竟不能了解,筆者只能擲筆太息。
悲智會如此食古不化地主張要一字不易地在經典中出現「本識」二字,才算是佛陀真的說過確實有本識存在,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斷滅見者,不相信法界有不生不滅的如來藏而永恆存在。因此,悲智極力否定本識的存在。
云何名為斷滅見者?就是否定法界中確有永恆長住的本住法存在者,只相信眼前生滅的現象界,即名為斷見論者。佛陀就是因為斷除斷見,確認並實證此永恆長存的本住法,並依之修行無數劫而成就佛道。因此,否定法界有永恆長住的本住法者,當他讀到阿羅漢入無餘涅槃時必須滅盡五蘊而不受後有,不免會認為那就是斷滅空,誤以為斷滅空就是涅槃,所以這類人就是斷見者;而悲智否定有本識,正好是這樣否定本住法如來藏的斷滅見者,正是佛陀所破斥的斷見外道。
云何名為常見者?就是相信法界中確有永恆長住的本住法存在者,但是卻將眼前生滅的現象界,或將想像之法──譬如離念靈知心意識,錯當作永恆長住的本住法,說之為常,即名為常見論者。佛陀就是因為斷除常見,實證此永恆長存的本住法,而沒有錯認本住法,並依之修行無數劫而成就佛道。因此,錯將生滅之法或想像之法,當作是法界有永恆長住的本住法者,就是常見者。而悲智也正好是這樣錯認本住法為意識的常見者,落入意識境界中而無所覺。此部分將於後文舉證分析。
因此,佛陀教導一切佛弟子要斷除斷常二見。只有真斷「斷、常」二見者,才是真正的佛弟子;凡是落入斷常二見者,只是外道,皆非真正的佛弟子──連解脫道中的聲聞法弟子都不是;因為,凡是真修解脫道的聲聞弟子,都承認實有無餘涅槃中的第八識如來藏,才有可能實證初果,否則連初果都不能證得。
其實,永恆常住的本住法,不論佛陀出世弘揚或不出世弘揚此本住法,法界中的本住法本來就永恆存在;否則,現象界中的一切有情眾生,都將成為無因唯緣而生的眾生,成為龍樹菩薩所破斥的「諸法無因生」的外道,三界世間也就沒有因果律可言。而且,佛陀對本識的存在,有各種不同方式的開示,不一定使用第八識的名稱,例如阿含部的《白衣金幢二婆羅門緣起經》卷1,世尊為白衣金幢外道解說因果律的所依時如此開示:「由此應知法爾如是,白衣!是法本來,最上最大,最極高勝;如是正見諸法本母,是即增上,畢竟歸趣。」(此經雖然是悲智所要否定與推翻的阿含部單本經,但從此經可看出與後舉《雜阿含經》對永恆常住的本住法之存在有極高的一致性,由此可知阿含部諸經的一致性,故皆是真經;詳細辨證真偽經的議題,將在後文中解說)說明因果律不是依於只能存在一世的意識而存在,是依諸法本源、諸法之母的第八識本識而存在。因此,斷常二見的判定,實依法界的事實作為判準,而非只是依經論的文獻證據;這涉及法界實相親證與否的現量觀察,並非落入識陰境界而未斷常見的悲智所知。
然而,在阿含經中確有本住法「本心」存在的文獻證據。這是所有自稱懂得佛法而落入斷滅見者,所不願引用的文獻證據。例如《雜阿含經》卷44第1178經:
時有婆四吒婆羅門尼,有六子相續命終;念子發狂,裸形被髮,隨路而走,至彌絺羅菴羅園中。爾時,世尊無量大眾圍繞說法,婆四吒婆羅門尼遙見世尊;見已,即得本心;慚愧羞恥,歛身蹲坐。爾時,世尊告尊者阿難:「取汝鬱多羅僧與彼婆四吒婆羅門尼,令著聽法。」尊者阿難即受佛教,取衣令著。時婆羅門尼得衣著已,至於佛前,稽首禮佛,退坐一面。爾時,世尊為其說法,示教照喜已,如佛常法,說法次第,乃至信心清淨,受三自歸。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彼婆四吒優婆夷於後時,第七子忽復命終,彼優婆夷都不啼哭憂悲惱苦。
此經文在《正覺學報》第四期中如此詮釋:
經文描述婆四吒婆羅門尼六個小孩連續死亡,因為痛苦思念的關係而發狂,裸身散髮到處奔跑而來到佛陀說法的彌絺羅菴羅園中。婆四吒婆羅門尼遠遠地看見佛陀在無量大眾圍繞中說法;才看到佛陀說法的場景,婆四吒婆羅門尼就找到自己的本心(見已,即得本心)。婆四吒婆羅門尼找到本心之後,便清醒過來而發現自己裸身散髮的窘況,立即縮起身體蹲坐在地。最後當婆四吒婆羅門尼第七個小孩又忽然死亡時,她已不再啼哭憂傷。這是本文所舉阿含部經典中的第四則公案,此公案所探討的佛法義理限於篇幅,略不申論。……從《雜阿含經》第1178經描述「世尊無量大眾圍繞說法,婆四吒婆羅門尼遙見世尊;見已,即得本心」的場景,即是佛陀在第二轉法輪般若時開演大乘般若諸經,而大乘菩薩婆四吒婆羅門尼在「遙見世尊」的當下實證第八識真心的場景。因為當時二乘聲聞緣覺與大乘菩薩共同參與般若法會,所以當場親見的二乘人也可以知道這是大乘菩薩見道,是實證第八識如來藏的公案,所以記載為「見已,即得本心」。因此《雜阿含經》第1178經,即是佛教三乘的修行者共同見證大乘經典由佛陀親自演說的文獻證據。
「本心」就是「本識」,是中國歷代真悟禪師之所證,也是歷代中國禪宗公案所常用的語彙,更是中國禪宗發展、茁壯之根基。因此,中國禪宗的法脈,其實是直接接續於《阿含經》。其詳細的道理,請查閱《正覺學報》第四期。
「本心」可以有其他的語意,但是在《正覺學報》中已經討論過而排除此段經文其他意思的可能性了,請悲智先生自行查閱。所以「本心」就是「本識」,同時也是一切斷常二見者所不可否認的教證。
當然斷滅見者悲智也可以主張「本心」二字不同於「本識」二字,而繼續堅持「字」要相同、「字數」也要相同,否則就是「伪造、讹传种种子虚乌有的“魔法名词”栽赃佛陀」,並且繼續主張「《阿含经》中根本没有这个万法主体“本识”」。如果悲智先生要建立這麼僵硬嚴苛而違背經文真意的標準,那麼悲智自己也應該遵守同樣的標準。我們看看悲智自己是否有遵守如此僵硬嚴苛的標準。悲智說:
这是说,无相三昧,即无想三昧,即无相心解脱,即无相心三昧。(頁22)
悲智可以將「無相三昧」同義於「无想三昧」、「无相心解脱」、「无相心三昧」,顯然是以字義來會通不同的字,而且也不管字數是否相同。悲智既然自己可以會通不同的字,乃至會通不同字數的詞彙,那麼悲智怎能以自己所不遵守的標準來要求他人呢?難道悲智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嗎?如果以悲智要求平實導師的標準來扣上「伪造、讹传、栽赃佛陀」的大帽子,那麼悲智自己隨意會通「無想定无相三昧,即无想三昧,即无相心解脱,即无相心三昧」(這個隨意亂會通的錯誤,將會在後面的系列中辨正之),豈不就是「伪造、讹传、栽赃佛陀」?由此可知悲智否定平實導師依實證智慧與會通法理而主張《阿含經》中釋迦牟尼佛有開示萬法主體的本識如來藏,是不懂佛法的妄評;平實導師這個本識如來藏的妙義是無有絲毫的過失,反而是暢佛本懷。相反的,悲智無理地反對主體識的存在而誣指「《阿含经》中根本没有这个万法主体“本识”」,把佛陀貶為六識論及斷見論者,依佛陀在《阿含經》中對「謗佛」的定義:凡是違反佛陀所說者,即是謗佛。請悲智先生仔細思考謗佛的後世嚴重果報吧!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使用「本識」二字就是「伪造、讹传、栽赃佛陀」,那麼這筆帳也不應該算在平實導師的頭上。因為平實導師只是隨順佛學界在討論存有命題(舊譯本體論)所慣用的詞彙。誰是最早使用「本識」一詞來探討萬法主體,並不是我們修行者關心與研究的要點。但至少就我們所知,早在平實導師使用前,台灣的釋印順已經在《唯識學探源》一書中使用「本識」二字來探討了。例如《唯識學探源》有〈本識論探源〉的專章。詳細資料,請悲智先生自己查閱。因此,悲智要算使用「本識」二字就是「伪造、讹传、栽赃佛陀」的帳,怎麼算也輪不到平實導師的頭上。
經過上述對《阿含經》的引證與分析,平實導師隨順佛學界的詞彙並主張《阿含經》中釋尊已有萬法主體「本識」的開演,是沒有任何過失的。可是悲智先生為什麼對平實導師,要刻意地以非理性的方式來扣上大帽子呢?為何要把「本識」二字應有的功德反而視為寇讎呢?其實就是因為悲智自己是個斷見論者,因此對平實導師所弘永恆不滅的如來藏法心生不滿,故以非理性的方式扣帽子。
同樣的道理,關於「入胎識」、「萬法本母」等等名詞的使用也是類似的情況。限於篇幅,就不一一分析與駁斥。但經過上述的分析與辨正,可以看出悲智先生所採用文字比對的方法是極幼稚不堪的,所論述的道理更是荒唐,可是卻不知自己的幼稚、荒唐,全文充滿謾罵與煸動的言語。由此可以看出悲智先生如幼兒般可憐又可悲的智慧,而令人啼笑皆非、不忍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