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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23 02:05:27| 人氣38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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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的日子,適合悼念。

  因為捨不得哭泣也不敢輕易哭泣。

  好像掉了眼淚,陽光便會用閃爍的光芒來刺耀你,要你體認到:「人生不過就爾爾」這個事實,有什麼好哭的呢?

  臨時起興的念頭,那麼就對心裡的自己說:「走吧,就這麼一遭」。

  就這麼一遭,耳邊響起「做一天的我」那溫柔而執著的歌詞內容,是包容著多少無法逸出的話語,像是倔強不認錯的孩子,緊抓住衣邊袖腳的那抹堅毅神情,卻又脆弱的令人憐愛。

  拿出走路男人,不輕巧地塞上耳機,將音樂調至最大,隔絕裡外的音階。不想也不要,有任何的聲音干擾,這一段短暫的冥合。就連制式化的機器報站名也不要,那無機質的疏離讓我害怕。

  許久沒乘坐著浮於地面高架的列車,總覺得那有些令人感到危險。如果大家都約好往一邊傾倒,那麼車身就可能整個翻覆,但我想應該沒有人會號召大家從這麼無聊的舉動,因為還沒有人想嘗試,至少在這節車廂內。

  習慣身處於灰暗的地下跑道,安穩自然,穿亙於市中心下,來回遊梭。突然也嫌惡起這一片黑暗,渴求光明,即使灼熱也無妨。

  期待著的等待著的、被預示著的,也被無預警的執行著的車廂,呼嘯而升,姿態優雅地前行。

  望視窗外好不容易看見的街景,明明這些都曾眼見過,卻異常驚奇。尋找著,期待著的遙遠的某一站,那特定的執念,可以得到解釋與證實,想看看,是否就如同你所說的那樣,令人心迷?

  置身於此的緊張感,我想起赤目四十八瀧心中未遂中的女子婉轉的豪氣與釋然的瀟灑。

  此情此景竟有半折的相像,雖說不是兩個人攜手去解脫,而是自身帶著心靈去尋求救贖,祈求澄淨而安樂的底蘊,惋然也如此清晰,隱隱發痛。

  是這裡了。

  我循著印象中所印象的地方,張望著窺伺,有些失落的惶然,並沒有找到。

  就這麼算了嗎?我不甘心哪。

  就這樣嗎?

  我不死心地見人就問,發了失心瘋地撕裂群眾可恨的衣物。

  那偽善的一切,是你們將這片記憶泯沒的,一定是的,這多可惡的顏色啊!

  我哭著緊抓著企圖留下那些證據,他們卻只是猖狂的一笑,身形一縮,便瞬隱於無形飄搖間。扯著的手的我,被拖行,因樓梯絆了好幾跤的起伏。

  無答案。

  這空間竟是如此的冷漠,連天晴都不能令人感覺溫暖。

  何必呢?隱身於一旁的垃圾桶幽靈悠然的嘆道。

  連悼念也如此狼狽,究竟生之為何為誰?

  拍拍灰塵,拾起掉落一地的淚,折好,放進眼珠裡。這些,屬於你的、我的、之間的,複沓。

  杳音,雜了你的神情,相識至今竟然發現,你從來沒有什麼笑。一貫的冷然,卻埋藏慨歎與幽怨。

  也許是輸給了那莫名的一切,任何水到渠成的定理終是煙飛雲滅,在複雜的情感世界裡,無關乎道德。

  收拾著跌碎的一身狼狽,還有多少氣力我不知道,僅讓銀色的巨龍帶回我無法掩飾的傷口,重返黑暗。

  依稀的眼角間,在這裡與未來那一點之間,我看見了你所說的故事。

  驚鴻一瞥,轉身即過。

  愣然的臉,折起來的淚又失重了,我看見你飄弱的灰影,瀰瀰漫漫在遠山之間,似乎含著笑。

  這是你所謂的悼念嗎?如此沉重而不勝負荷。

  目極遠方,無法錄像,我拼命地不知招手還是揮手,這所有的旅程彷彿早已注定,儀式不過是你預設的勢在必行,抑或是我預設的,縛不開的繭。

  吞絲纏繞。

台長: blue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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