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坊的尾牙,是一場精緻而優雅的盛宴;廠長每年總是費盡心思為大家尋覓舒適的空間,讓兩天一夜的微旅行成為年度最美記憶;2016年的尾牙適逢跨年連假,在2017的起點,我們向龍潭烏樹林的民宿前進,以BEFORE為名的田間小屋,呼應了回眸的不捨與前行的期盼,成了年度交錯時分最美好的停留。
一、各自糾結的內心小宇宙
寧靜的創作坊總是在尾牙前夕,多了點不尋常的神祕氣息;夥伴們一如往常的遊走在上課、閱讀、電影與日常瑣事之間,空氣中卻瀰漫著揮之不去的猜測與期待;尾牙盛事「年度書推薦」往往反映出過去的這一年,每個人的內心版圖與生活方向,於是從選書、整理、呈現都是大工程,當周遭世界沉溺在瘋狂宴飲之際,我們也正在策畫著華麗的演出!
今年周二下午的閱讀時光減少了,沒有上演諜對諜,內心戲依舊波濤洶湧,新成員佩娥很好奇大家的選書,頻頻刺探,歷經多次失敗,依然不放棄,最常碰面的秉慧總是打啞謎,只給提示,跟移動和空間有關;喜歡搞神祕的天蠍座依雯,倒是立刻給予明確的答案;佩娥把焦點轉回自己的推薦書,卻又數度徘徊於《人人有怪癖》,和秋芳老師大力推薦丹尼伯恩的《緊張大師》之間。
毓庭以往總是以深夜音樂會帶給大家一夜美夢,今年加入了推薦書行列,卻又從《我為什麼要練琴?音樂老頑童葛拉夫曼》之中,臨危受命改成音樂導聆,雖然有了「回家」的感覺,但是終究有著創作坊的偶像包袱,內心依然覺得:真費力啊!
善變的射手座羽豔,先和老師討論了四本書,剔除掉其中一本後,老師說,另外三本可以自由挑選!想當然她最後報告的書,一定是三本書之外的選項囉!
早已選定報告書的秉慧,在和秋芳老師討論完之後,心中開始擺盪了;一是因為老師看過這本書欸,這樣報告起來有點壓力了,另外一個原因是,老師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本書很難報告,你要好好準備喔,如果準備得好,非常利於對《幽夢影》的備課,那就是一種「聽聲於天地」的文人生活態度;頓時期初營的緊張感來襲,著實擔心了一陣子。
依雯則是從十分複雜的後設小說:保羅‧奧斯特的《紐約三部曲》轉彎到植物小宇宙,只因為在竹北社區小公園的散步,擁抱自然果然帶來許多不同的思維呢!
書瑋就更辛苦啦!心中藏著秘密的她在新竹教室聊起要報告的書,深怕一不小心就破梗,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令依雯百思不解,原來是悉心守護著驚喜呢!
看似輕鬆以對的秋芳老師,連假開始整理了〈2016年讀的書〉準時在出發前夕貼了新聞台的元旦文,在回家的忙碌行程中,還為了「胡始胡終」,把2016年著迷的胡歌成名作《仙劍奇俠傳》也看完了;到了只剩下兩天時,竟也開始神經質地自問:「要不要畫大觀園地圖?」、「要不要彩繪?要不要畫竹子?要不要畫芭蕉?」讓廠長忍不住開了口:「饒了你自己吧!」
這時廠長內心每年糾結也再度上演:「這麼累幹嘛?到底要不要取消尾牙年度書推薦報告?」於是在尾牙當天,秋芳老師開始握拳當麥克風採訪,進行民意調查:是廠長要問的喔!要取消尾牙報告嗎?
毓庭:這是好勝鼠的宿命,無法讓尾牙只剩「玩樂」啦!
依雯:不報告書的話,漫長的兩天一夜要做什麼呢?總不能時時刻刻打卡美食和旅遊景點吧!
秉慧:這是美好的傳統,當然要繼續啊!而且這和期初營相比,輕鬆多了!
書瑋冷冷的回:每年都問一樣的問題,每年都得一樣的答案,這有什麼意義呢?
在年年重覆的對話中,人人投下反對票,再次全數通過保留傳統!
二、爭與不爭的人生哲學
創作坊的孩子都知道,上台發表要越早越好,因為「別人說過的不能說!」尾牙報告雖然少了重複的可能,但是大家都想提早開啟度假模式,所以登台順序也是充滿了內心的天人交戰啊!
按照慣例,司機、紀錄可以優先報告,於是尾牙前夕在小圓桌排序時秋芳老師點名佩娥和毓庭,你們兩個看起來是不會緊張的,就排最後吧!不在事發現場的的毓庭,得知了緣由也開始思索明年是否要接下紀錄了,其實毓庭年年身兼司機,早就具備開場候選人的資格,只是音樂會的浪漫感性,總是毫無懸念地被排在深夜,明知希望渺茫卻還是力圖扭轉,果然是富有上進心、讓人尊敬的好勝鼠呀。
另一個被點名的佩娥,其實內心也很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報告,排序在後除了可以好好觀摩學習,其實也能舒緩焦慮的心情,「不爭」的自白,頗具大將之風呢!
淑君一早從新竹開車北上,毫無異議的得到第一棒,被點名紀錄的秉慧,排入第二順位;走不爭路線的書瑋,從容取得第三棒。第四棒的依雯為了盡快解除壓力,但凡演講、期初營試教,總是想搶第一,竟然曾為了搶絕對的第一,而動念想重新學開車呢,果然有著堅強的意志!羽豔一直是秉慧眼中的緊張大師,但是開車不行,又怕寫不出好笑的遊記,只能退出搶先報告爭奪戰,默默加入不爭一族。重頭戲當然是秋芳老師的壓軸演出,有別於我們的神秘兮兮,老師不怕提前破梗,想起前兩年,甚至提前在午宴時,用菜圃蛋提前上演了馬拉拉地理篇,其實一棒接一棒的尾牙演講,看似充滿個人風格,卻在緊湊中更緊密的連結起了每個人,渲染出每一年不同的閱讀畫布。
三、華麗登台前的小插曲
尾牙當天羽豔、依雯和淑君很早就抵達創作坊,開始擺開陣仗,雖然只有一台電腦,馬上讓小圓桌變身專業演說現場,淑君專注地整理內容,看不出一絲忐忑。秉慧終於對佩娥揭曉謎底,沒想到卻被佩娥竟然在短短的連假當中,再度更換推薦書,而震撼了一下。原來是回到自己斗室看著《人人有怪癖》,竟然浮現「怕怕的」情緒,於是找了本《魔法》正向平衡一下,一次推薦兩本,不同的思考方向,佩娥實在太積極有為啦!
這時羽豔從樓上下來,請秉慧在離開前提醒她:冷凍庫有凍豆腐,要記得帶!只見秉慧面露難色:呃,可以換個人提醒嗎?我現在腦袋容不下演講內容以外的事耶。其實秉慧是外表鎮定,內心還是很緊張的!
羽豔只好轉而向佩娥求救,雖然晚上報告,但裝了兩本書的內容後,腦容量空間有限,羽豔只能自立自強囉!沒想到書瑋一出現,「記得凍豆腐」的話題再度被提起,真是難為了一早忙著準備晚餐配料的羽豔,原來是出發前一晚,秋芳老師擔心大家腦袋裝滿了演講內容,卻空了肚子,特別提醒大廚:「夥伴們都愛吃凍豆腐,一定要記得買唷!」凍豆腐的地位瞬間提升,真是一連串充滿愛的提醒啊!
正當大家話題環繞著凍豆腐之際,毓庭駕著大白鯨停靠在創作坊門口,瀟灑地問大家:是九點十五出發對吧?所有人急忙糾正,是先在教室演講喔!於是三十秒前的悠然消失,毓庭趕忙泊車去。此刻佩娥小小緊張了一下,又要怪罪自己行前通知沒有告知流程。沒想到音樂家不以為意,小小的誤會成為笑點,可以博得更多版面,好勝鼠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夥伴們陸續出現,依雯拿出了創作坊素描班的新年禮物----鉛條,老師接著問:你們有帶畫冊嗎?秉慧和依雯都沒帶,於是老師得到了結論:妳們都有大桌子!老師曾分享過自己在屋裡總是在一張小小的桌子上完成作品,克難極了,想到民宿的大桌子,早就計畫了晨光素描的行程;只是生活中無時無刻都充滿了變化,第二天的事,現在下定論還太早呢!
所有瑣事安頓好,素描、凍豆腐暫且先拋開,大夥兒緊密地圍坐小圓桌,跟著淑君走進建築的趣味世界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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