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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01 22:01:35| 人氣37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稻草與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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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這城市已經有太多人寫過體會過,收穫不外乎是一群被風吹
得匆忙的稻草在田裡搖搖晃晃,來的麻雀甚至都無所畏懼,因為牠們
明瞭很多都是假象,所以依然故我的啄食地面的餘穗,曾幾何時我也
變成了稻草人,外表毛襙刺人,內心跛了一隻腳只得一跳一跳的被翻
弄、被感受,我也想只當麻雀,笑望那些過度盡責的玩偶迅速從自己
身邊跑過,然後在心底我能夠偷偷問他們一句:「你正在被誰玩弄掌
控?」

  其實答案不需要思考,就已經在臉龐大剌剌的展示,像是勇往直
衝的勇者,直到尖矛刺進胸膛才發現出征前忘記穿上盔甲。我驚訝:
誰還有那麼多的熱情負載一切一成不變?誰還保留著原始慾望只為了
尊重自己的感受?好多稻草人的表情裡有太多委屈無法宣洩,只好任
由淚水濕了身體卻無法曬乾,最後因為發出惡臭而被淘汰。

  原來我們一開始都太過勇猛,衝鋒頭陣假裝自己的武防足夠抵擋
,我們以為作為肉盾能夠成就一枚戰績勳章,卻忘了領略只有活著的
人才能享受光榮,死去的人只謄下一塊木牌在玻璃盒裡展覽。

  所以是不是稻草人穿上盔甲就可以刀槍不入?只承受過麻繩的身
軀又怎能容納倍數放大的重量?明明是那麼軟弱,為何我們都選擇掩
飾與故作堅強?於是腦殼被壓平,肩頭被卸下,軀幹與四肢與地板相
接和成一方土塊,天空不知何時降落幾隻麻雀在宿敵身上排泄,順便
踏踏青慶祝一番,我們相視苦笑,淚水此時也只夠滋潤自己,不能夠
成為永恆信仰。


台長: 殘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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