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慾望 decadent desire 一切都是為了理想 馬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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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暗遮蔽著我 神父跟薇拉聽到開門的聲響 都轉頭朝我的方向 冷風吹著我滑進密閉的教堂 門也跟著被吹著關上

我走到光線下 看著神父的臉孔 從他看到我的一剎那開始 他的臉開始扭曲 最後化成一聲暴喝 「魔鬼!!」
不是的 我快步走上前 略過一排排長椅逼近佈道台
薇拉也在此時站了起來驚呼「艾斯達羅特！」 椅子翻倒在地上

神父發著抖嗆踉的退到台後 大叫 「魔鬼﹗ 退後﹗這是主的領地，豈容得了撒旦的隨從!
艾斯達羅特……這是魔鬼的名!凡是說出這名的人，必遭到七倍詛咒！退下，魔鬼！」

神父盯著我的眼睛 高高舉起胸前的十字架 一隻手緊緊抓著台上聖經

我沒有惡意…

「魔鬼! 這詛咒顏色的眼睛,我以上帝之名驅除你!萬能的神,你的僕人謙卑的匍伏在你腳邊……」

「不是的!我是人，不是魔鬼﹔我的眼睛不是魔鬼的象徵，這名字是母親給我的祝福…」

但是神父根本聽不見我的解釋 念著聖經的嘴臉充滿著恐懼 我看的出薇拉想幫我說話 跑上前想拉住神父慌亂的手

「爸爸,請聽我解釋,愛斯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硬生生被打斷 薇拉的爸爸發瘋似的尖叫著把薇拉撞倒在地 薇拉無助的看著我 我看到細微的血絲從薇拉的嘴角滲出來來

不可原諒!

氣極了 暴怒下我衝上前 單手舉起神父 將他毫不留情的抵在牆上 他的慌亂此時顯得十分可笑 愚蠢至極 還死命拿十字架往我手上臉上貼 當然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看著他 逼他面對我 我要盡情嘲弄他的愚蠢

神父看到沒有事情發生 上帝沒派天使來毀滅我 就開始背誦詩經 希冀他全能的上帝展現奇蹟 驅逐我這個魔鬼

難看死了 不管你是誰 是神父 是薇拉的父親也好 都不可原諒

盛怒下我咆哮 「該死的你這神棍! 雙眼瞎了的瘋子! 被你的信仰矇蔽,我不是魔鬼, 我甚至沒有傷害你一分一毫! 為了自保,你甚至不惜傷害你的女兒,你比我更接近惡魔!!」

任憑他重重落在地上 目前我只關心薇拉 我擔心嚇著她了

薇拉癱在剛剛跌倒的地方 頭髮散落在臉上地上 看不到表情

我趕緊過去扶她 在經過放有銀杯的聖壇時 眼角餘光瞥到 銀杯映出扭曲的我的臉 蒼白的臉上 血一般紅的雙眼這時看起來變得邪惡 我的犬齒長的超出了嘴唇

我不禁怔住 停下來看著自己的臉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摸著臉 只感覺到冰冷 觸碰到牙尖 感覺卻那麼不真實 還來不及反應 尖叫聲把我拉回現實

是薇拉在叫 我抱著她 看到她看到的影像 這是真的嗎? 還是這只是一場瘋狂的夢? 如果是 快點讓我醒過來吧

神父整個人像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 雙臂展開成直線 貼在教堂壁上的大十字架上 仿照著他的主 而撲在他身上 漂浮在半空中的 是身披黑夜的恐怖天使 那我稱為老師的人

時間暫停了 直到血流盡為止 老師蒼老的臉 彷彿是欺騙的面紗 面紗滑落 真相是無暇的惡魔的美

我從沒看過的年輕美麗的老師 笑了 那種神秘優雅又帶點捉狹的笑 那種我熟悉不過的笑 直到目睹這一刻 我才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夢


「薇拉! 薇拉!」 我叫著 她卻沒有醒過來 巨大了黑暗襲來 我失去的知覺






當再度醒來時 我躺在地板上 看到的景象不是教堂 而是家裡的書房 有著黑色棺材的書房 抬頭就看到老師坐在書桌前 興致盎然的看著我 老師也恢復平常的樣子 我不禁懷疑剛剛不過是一場夢

「你醒了」 老師起身走向我 手指勾著一只碗 「那 」
我接過碗 碗內腥紅 我有好多問題想問 正要開口
「先睡吧 我知道你有好多事想問我 不用著急 喝掉它 你要的答案其實離你很近……」老師嘴角笑著 淡藍色的眼睛散發出光芒

我喝掉一整碗的血 登時溫暖了 感覺到血液在體內流動 我閉上眼睛 這時 老師打開了棺材 露出裡面紅色的絨布 不需要老師指示 我躺進去 雙手自然的交疊在胸前 然後 彷彿是咒語般 老師關上棺材 黑色包圍我的瞬間 我陷入沉睡





我又來到了滿是雪滴的花園 雪白的世界包圍著我 依稀聞到薇拉身上暗香的味道 白霧濃的阻隔我的視線 我尋找著 怎麼樣都找不到薇拉 每次在接近放棄前 暗香就又彷彿 牽引著我的方向 然後 我終於找到薇拉了 她背對著我 薇拉……

我睜開雙眼 看到的是棺材裡的黑暗 薇拉的身影消失 我只感覺到空虛與沉重的失落感
對 我要去看薇拉 村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們會怎麼處理教堂發生的事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