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此時我總濫情、哀傷,亟欲燃燒。今年真是枉然:既沒有濫情的對象,也沒有哀傷的理由,燃燒更是天方夜譚,上了年紀一切就開始錙銖必較,小裡小氣,連「為什麼要燃燒」這種屁話都說得出來。風這麼大,卻如同風箏骨架失衡,笨重蹣跚,糾結翻騰,未能乘興而起。既不飛天,又不鑽地,我還能幹嘛?說是秋症未發,抑或世人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