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裡頭的時光是最快樂的:可以跟同學一起上課,一起玩耍,一起到圖書室借書。當然如果心情好還可以在下課時間到操場散步、打球跟聊天。
有些時候同學們會帶一些有趣的漫畫、繪本或很棒的故事書到教室中分享;當然,看到芝安她們一群女生午餐後圍在一起分水果;搶零食就更讓人感到在「黑皮班」上課真是既愜意又黑皮(Happy)的。
今天分享的水果是蘋果和水梨切片,佳昕問都沒問,拿了一片就往小灰灰的嘴裡塞。然後,伸出右手來的巧儒,被馥萱擋掉,補了一句:「那一塊是我先看到的。」感覺上像武俠片中在比拳腳功夫。就在這時候,巧儒顧不了三七二十一,立刻將頭彎低了下去,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近桌面,打算連塑膠袋一起咬進嘴裡,場面還真像是足球比賽。誰知道,說時遲那時快,佳紘的右手拿起這最後一片的蘋果。
「哎呀!好痛!妳幹嘛亂咬人啊!」隨即聽到佳紘哀嚎。
「犯規,犯規啦!裁判……」佳紘大聲喊著,「足球比賽可以用頭,就沒聽說還可以用嘴巴咬一口?」
「現在是籃球比賽,妳這叫──沒長眼睛的下場。我嘴巴打開,牙齒都要咬下去了,妳的手還伸過來,這叫『自投羅網』、『自討苦吃』,這是『阻擋犯規』。」這時候大家都笑了,連在一旁觀戰的我也放下手上正在翻閱的「我是白痴」,哈哈的笑了起來。
「巧儒,水果應該是鹹的吧?」芝安俏皮的問道。
「我……我流血了嗎?快!快!快!送我去保健室,打電話叫救護車,等一下我看到血流出來時我就會昏倒,佳昕要記得幫我急救。」佳紘真是入戲,才說到鹹味,她就神經質的亂想加亂講。
「哪有什麼血?我是說蘋果泡過鹽水,所以是鹹的……妳想到哪裡去了!」芝安再度露出調皮的微笑。
「轟!」就在大夥兒笑鬧愉快的同時,從教室的前方飛過來一顆「白炸彈」,這個炸彈不偏不倚的在眾人圍繞的佳昕座位引爆,而這顆炸彈也同時引爆在場所有女生的怒火。
這時只見一位丟完沾滿粉筆灰的板擦之後,立即轉身衝出教室的蕭姓男同學,他喊了一聲「哇嗚!」就又不見了。有「怪叫女俠」之稱的巧儒不由自主的追了出去,打算把惡人就地正法。
收拾完佳昕的桌面,黑皮班的同學陸續將餐盒、菜湯和廚餘搬回中廊。做這件公益服務大家都很熱心,班上同學都能自動自發,育銓、佳紘、馥萱、子敏、芊融、小灰灰、大蕃薯是固定班底;男生則有一群人一吃完飯就到操揚「散步」(我猜是亂撞)外,其他的人也會輪流像快遞般運送午餐後的鍋碗瓢盆。今天的最後一盒餐盒,是于瑄跟小張合力抬走的,只是就在同時,那一位玩心太重的蕭姓同學又伸出了第三雙手,然後說:「讓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就拖著餐盒跑。
之後,規定不可以奔跑的教學區就看到三人組合成的「變型金剛坦克車」亂撞,一下子撞凹了牆角;一下撞腫了小張的手臂;最後撞出了漫天的煙火……
「噹擋擋盪……」上課鐘聲響起,午休時間到了。教室裡小張怒目看著小蕭,然後鼻孔不停的噴氣。氣急了,小張罵了一句:「不會痛喲?你幹嘛害我撞到手?白目吔!」
「我也要幫忙搬,為什麼我不可以搬?」小蕭理直氣壯的回答。
「老師要你不要跟我湊在一起的,你又湊過來幹嘛?」小張邊掉淚邊大罵,還用力把雙手敲往桌子,發出「碰!」的巨大聲響。然後兩個人各自拿出抽屜中的跳繩當武器,一副俠士拔劍、牛仔拔槍的決鬥模樣。
「快!攔住他們……班長……妳怎麼不管……小灰灰快去找老師……風紀股長……怎麼辦?……我要躲遠一點……」班上同學七嘴八舌的說著話。只是如此兵荒馬亂的情景倒像「小老鼠開會」,討論熱烈,意見一堆,卻沒人有行動。當班上亂成一團,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的同時,麥老師進了教室。
「吵什麼吵?班長站起來。說明一下怎麼一回事?」麥老師出聲了。
「……嗯……」班長沈默了大約十秒鐘之後只冒出一個長長的鼻音。
之後,老師問清楚了狀況,加上我本人全程目擊,於是做了簡單的說明。
老師說:「熱心服務,主動幫忙都很好。但是要注意的──你是真心想幫忙還是想出怪招,覺得惡作劇很好玩?還有,當你做錯了事就該負起責任,承擔後果,該道歉要道歉;該被罰就受罰,不要以為堅稱『沒想到』、『不是故意的』就覺得自己沒有錯,不必受罰。」
「對了,剛剛古碌碌提到有人在教室『放炸彈』的是誰?站起來。」老師終於要找人開刀了!
小蕭跟小張同時站了起來!
「怎麼還是你們兩個啊?剛才古同學說的是一個人不是嗎?不過至少敢做敢當像個男子漢,不會被笑成孬種。知恥近乎勇,知錯能改,只要稍稍懲罰,以示提醒就可以了!這就是所謂的自首減罪,抓到加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師又來了,一串連珠炮。
「我偷偷丟了一小段粉筆,雖然只是『子彈』不是『炸彈』,但我覺得我不應該逃避。」小張雖然還淚眼汪汪,但很明顯的是已經聽進老師的話了。
「小張不錯!今天體育課後表現好的同學,一人領一瓶飲料。中午主動收拾教室的人,奶茶加珍珠;其他人的飲料就只有奶茶。」老師接著補充說明。
「至於你們兩個本來我打算……」話說到一半被打斷,真是犯了老師的大忌。
「打算什麼?」最好奇的小灰灰忍不住站了起來問了問題。
「小灰灰沒舉手就發問,那真是太─好─了!蕭張灰三位同學,原來我只打算給吸管,讓你們新鮮空氣無限暢飲喝到飽的!但是麥老師宅心仁厚,所以三個人分一杯飲料,不給吸管,就醬拌。今天回家,每個人都先想一想在團體中你該如何表現?面對像今天中午這樣的狀況你又該怎麼處理?發表完整的同學加『樂元』若干元……」老師說完話就要同學趴下,要同學們安靜午睡。
這時我心想:好險,我的飲料,我的吸管都還在。我在想明天的討論課老師一定第一個點「灰」;第二個點「長」廷;第三個點「蕭」;第四個點「張」。要「非常蕭張」四位同學最先發表,哈哈哈。
問題一:故事中的人物,你覺得哪一位同學的表現你最不能接受?為什麼?
問題二:面對上課時間到,班上有人爭執、有人不守規矩,該怎麼處理?
問題三:請在學習單背後畫上故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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