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又奇幻的安平樹屋
近幾年,越多時候是為訪友而旅行。
週五搭高鐵南下,抵飯店立即打電話給C。儘管身處同一城市,然話筒彼端的聲音極度陌生,我與C久不相見,直至前個月於line連繫上,交換一群對話框框後,才約好這週末攜孩子小聚。
隔日,原本略微緊張的心情,上了她的車聊幾句後便放鬆了。C的樣貌改變不大,聲音亦從我遙遠的記憶中甦醒而熟悉。憶起兒時,C雖不是我最要好的同學,但住得不遠的我倆放學常結伴回家,也會輪流到彼此家做客,玩扮家家酒。她不是太活潑的女孩,但溫煦淳厚的個性予人安定、舒服的感覺。
C邊開車邊介紹城市的街道建築:「前面是台灣文學館,我常帶孩子去,很棒的地方。」「下次也可以去奇美博物館。」接續領著我們走訪安平,先參觀歷史古堡,再至附近極富盛名的樹屋。晨間下過大雨,但南台灣太陽的火辣程度似會咬人,我家公子哥兒不耐曬,擺一張臭臉抱怨連連,C默默的為他撐傘、陪他在放映室吹冷氣,待我和女兒遊逛盡興歸來,公子哥兒火氣消了又伴他走一趟。
午餐在市區靜謐小巷,具人文氣息的咖啡館。C唸國二及小六的兒子前來會合,孩子們旋即熟絡,沉浸桌遊世界。我和C則享用餐點邊聊天,從近處的日常說起,再跳躍至過往人生各階段的時空。我留心捕捉細瑣對話中的碎片,快速地在腦中拼貼存在兩人間,三十年的空白。
小學畢業後,我倆分赴鎮上兩端的中學就讀,高中我北上,她留中部唸私立女校,之後考取府城首屈一指的大學,談了戀愛,出國攻讀碩士、結婚生子,現今已返台數年,丈夫擔任母校教授,她則在家相夫教子。我發覺,儘管分離許久,但中年的我們於興趣、想法、價值觀上仍有諸多貼合處,我想除了同班五年,有一樣的成長基礎外,扮演女兒、姐姐、妻子、母親等女性角色,亦讓我們不乏話題。
吱吱喳喳一下午還意猶未盡,好多好多的回憶,黃昏了才讓C送我們回飯店,一路上孩子們在後車廂歡鬧不休。各自返家後,我們於line上互遞照片,C說:「有妳這個好同學是我的福氣。」我想起另一名小學同學W,大學時又和C同校,她提及有次曾在校園與C錯身而過卻假裝沒看見,後來為此事感到非常慚愧。
其實我也是。
下午我和C未碰觸的是唸小學高年級時,班上一段不愉快的往事。(是傷害太深,以致畢業後每年同學會她的缺席?或是沒人主動約她?)。雖不是主導者,但長大後由不同同學口中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當時的自己欠缺明辨事理的能力,在眾人戲謔起舞中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感到歉疚無比;如果當初夠成熟懂事,是否有勇氣站出來維護她,保護她?而倘若我那麼做,也一併被排擠了,我會對我的行為後悔嗎?現在的我和她又會是怎樣的關係呢?
這回相聚,C的溫柔善良為我梳理往事,解開了部分的心結。約好下次她北上,換我盡地主之誼。像小時候一樣。
近幾年,越多時候是為訪友而旅行。
週五搭高鐵南下,抵飯店立即打電話給C。儘管身處同一城市,然話筒彼端的聲音遙遠且極度陌生,我與C久不相見,直至前個月於line連繫上,交換一群對話框框後,才約好這週末攜孩子小聚。
隔日,原本略微緊張的心情,上了她的車聊幾句後便放鬆了。C的樣貌改變不大,聲音亦從腦海深處甦醒。憶起兒時,C跟我並非最要好,但住得很近的我倆放學常結伴回家,也會輪流到彼此家做客,玩扮家家酒。她不是太活潑的女孩,但溫煦淳厚的個性予人安定、舒服的感覺。
C邊開車邊介紹城市的街道建築:「前面是台灣文學館,我常帶孩子去,很棒的地方。」「下次也可以去奇美博物館。」接續領著我們走訪安平,先參觀歷史古堡,再至附近極富盛名的樹屋。晨間下過大雨,但南台灣太陽的火辣程度似會咬人,我家公子哥兒不耐曬,擺一張臭臉抱怨連連,C默默的為他撐傘、陪他在放映室吹冷氣,待我和女兒遊逛盡興歸來,公子哥兒火氣消了又伴他走一趟。
午餐在市區靜謐小巷,具人文氣息的咖啡館。C唸國二及小六的兒子前來會合,孩子們旋即熟絡,沉浸桌遊世界。我和C則享用餐點邊聊天,從近處的日常說起,再跳躍至過往人生各階段的時空。我留心捕捉細瑣對話中的碎片,快速地在腦中拼貼存在兩人間,三十年的空白。
小學畢業後,我倆分赴鎮上兩端的中學就讀,高中我北上,她留中部唸私立女校,之後考取府城首屈一指的大學,談了戀愛,出國攻讀碩士、結婚生子,現今已返台數年,丈夫擔任母校教授,她則在家相夫教子。我發覺,儘管分離許久,但中年的我們於興趣、想法、價值觀上仍有諸多貼合處,我想除了同班五年,有一樣的成長基礎外,扮演女兒、姐姐、妻子、母親等女性角色,亦讓我們不乏話題。
吱吱喳喳一下午還意猶未盡,好多好多的回憶,黃昏了才讓C送我們回飯店,一路上孩子們在後車廂歡鬧不休。各自返家後,我們於line上互遞照片,C說:「有妳這個好同學是我的福氣。」我想起另一名小學同學W,大學時又和C同校,她提及有次曾在校園與C錯身而過卻假裝沒看見,後來為此事感到非常慚愧。
其實我也是。
下午我和C未碰觸的是唸小學高年級時,班上一段不愉快的往事,造成我們的疏離(是傷害太深,以致畢業後每年同學會她的缺席?或是沒人主動約她?)。雖不是主導者,但長大後由各個同學口中瞭解事件的多方面向,對於當時的自己欠缺明辨事理的能力,在眾人戲謔起舞中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感到歉疚無比;如果當初夠成熟懂事,是否有勇氣站出來維護她,保護她?而倘若我那麼做,也一併被排擠了,我會 對我的行為後悔嗎?現在的我和她又會是怎樣的關係呢?
此次重逢,C的溫柔善良為我梳理往事,解開了部分的心結。約好下回她北上,換我盡地主之誼。像小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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