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4,我又從床上驚醒。
陽光開始會直射我的眼睛,我的頭腦開始習慣發出指令甦醒不是因為你,而是一道陽光。我看看手機,再換為貝殼精的位置,被裡不再有我想你會喜歡香味,我忘了幾次,已經放棄你會再鑽進我的被窩。不過枕頭還是軟的,肩上有我為你上網爬過文,而挑選的高度。
我張開眼睛,牆壁的另一頭是間廁所,瓷磚上還留有我擦拭不到的痕跡,圓圓的,有雨刷的弧度。那一晚第一次等待,我說等待的時候我停不下來,得不停的掃除,改變位置,掃除。之後類似的情況越來越多,你煩燥的問我為什麼不斷改變?我想起了雨刷的位置。
有時候會懷疑陽光的共犯是那面白牆,我起身環顧,白色確實逐步一滴滴侵蝕了我的生活。所以在下雨天我把燈點亮,在窗邊監守螞蟻動向,我害怕牠從地底深處不斷啃蝕,我害怕牠成為白色,那個你驕傲的說喜歡的顏色,到一切崩壞。
然後我坐上沙發點了支菸,兩人座的距離你說太小,說我只為自己,你聽不進我怕太遠;清空的魚缸游著我來不及和你報喜的小魚,還有點害怕牠逝去,彷彿回憶會因此靜止。
我想我不會再肖想把鋼琴烤成白色,白色烤箱也暫時不會出現舒芙蕾,畢竟我們已經迷失了最舒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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