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媚蝶*
※一話,你所要的成全。
『成全』是太過分的名詞。
走上了不歸的路,就是心粉身碎骨的開始。
請你看著我,如何學會飛蛾撲火。
請你看著我如何粉身碎骨,然後走出一切的開始。
這算不算『成全』?
我想是的,只是我的『成全』,是犧牲我的心。
以粉身碎骨之名,所留下的『成全』……
幸福…果然離我太遙遠。
----------♥終於修好了分隔線♥----------
月光偷偷竄進窗戶,朦朧的光微微映照出來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
把床上的粉人兒的嬌媚映照出了幾分,粉人兒躺在黑藍頭髮的男子身上,她起了身,改變了方才躺在男子胸膛上的姿式。
女子拉起了被單,遮掩著自己此時光裸的身軀,她白皙的臉龐泛起的奪人炫目紅暈,帶著幸福的口音緩緩道:「佐助……我有話跟你講。」
有如銀鈴般好聽的聲音,回蕩在這偌大的寢室裡,佐助瞇起了眼,審視著眼前的粉人兒,黝黑的瞳孔閃了下異樣的光芒,他緩緩開了口:「我也有話要說,小櫻。」
「那、那你先說…」櫻沒察覺到佐助瞳孔所閃過的眸光,臉上的紅暈泛了更深了。
「我要跟井野結婚了,就在明天。」
佐助順勢起了身,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了上身,再從褲袋裡拿出了一封喜帖,坐在床上的櫻手顫抖的接了過佐助手上了喜帖。
「這是我們的喜帖,我希望妳能夠成全我們。」話聲一落,只見佐助走向門口,當他要轉開色門把時,櫻顫抖的聲音從他後背傳出。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來幹什麼?」櫻的聲音帶點微微的抽氣聲,她穩住自己的語調,感覺此刻天地都在旋轉。
她期盼佐助下一秒會拿走他手上的喜帖,然後告訴她:「傻瓜,一切都假的。」
然後像以往的溫柔穩著她的臉頰,抱著她……說他愛她。
「來做最後的溫存。」話甫落,佐助轉開金色的門把,闊步離去,毫不留念的留下櫻一人,孤孤單單的面對黑夜。
櫻手輕撫著肚子,斐綠的大眼不斷滾落她脆落的眼淚,她柔細的聲音回蕩在寢室裡,心裡回蕩的是佐助那一句:「希望妳能夠成全我們。」
「小寶貝…對不起,媽媽不能生下你…你留下來只是個錯…爸爸不要你…爸爸要媽媽成全她跟另外一個阿姨…所以媽媽不能生下你…你留下只是個錯誤而已…對不起……對不起………」
她暗自問她該怎麼辦,一個全新的小生命,還沒開始,就有了結束……
夜,充滿的小櫻的道歉聲以及微弱哭泣的聲--
但,她的求助聲以及那聲聲讓人斷寸心腸的呼喊聲,卻依然沒傳進佐助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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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喜宴,在場的人無一不高興,也許是因為熱鬧,大家都遺忘了春野 櫻,在此事的第一受害人。
在前些天,眾人些到佐助結婚的霹靂消息,正當大家猜想新娘子應該始語佐助交往好些年的櫻時,沒想到新娘卻是井野,這令人錯愕的消息讓大家震驚無比。
櫻靜靜的坐在鳴人以及鋼手中間,手裡拿著碗筷,卻絲毫沒有想動餐的情形。
「小櫻,多吃點吧!」鳴人夾了一塊肉送入櫻的碗中,看著櫻美麗的臉龐憔悴的不少,他心疼的說。
「嗯。」櫻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正當她夾起婉中的肉要送入口中時。
「新娘子來敬酒啦!」一名與櫻同桌的忍者笑著說。
櫻身子猛然一顫,鳴人大掌緩緩包覆住了櫻緊握的粉拳,櫻仰起小臉,看著鳴人給她一記〝一切都會沒事的!〞安心笑容,櫻試著在和緩自己臉上僵硬的表情。
「來來來,大家來敬酒!」鋼手連忙出聲,只希望現在穿著白紗的井野快快敬完、快快離開。
大家聽了鋼手的話紛紛佔了起來,拿起放在桌上的酒,鳴人看著櫻緊咬著她那緋紅的唇瓣,他很擔心,也很難過,佐助終究…還是選擇傷害了櫻。
「井野,我敬妳與佐助長長久久!」一名人士拿起酒杯高舉,然後話一落下,他就仰首而盡。
「換我敬,我祝妳早生貴子!」另外一名男子也附和著,手上酒杯輕撞了下井野手中的酒杯。
眾人紛紛向今天的主角井野道賀,小櫻她感覺此刻她頭好沉、好重,她試著什麼都不去想,可是似乎還是徒勞無功。
「小櫻!小櫻!」鳴人附在櫻耳朵旁叫喊著以閃神的人兒。
「啊?」櫻斐綠的眼眸逐漸有了焦距,看著離她不到幾分的鳴人,她有些心虛,也有些害怕。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被看穿了嗎?
她今天…已經將自己的真實情緒壓了下來了……
「小櫻!換妳敬酒了!」鳴人的呼喊聲,打岔了小櫻的思考。
櫻看著前面笑的在燦爛不過的井野,她知道她該給祝福…因為這是公平競爭,但是她發現她還是說不出口那一句〝祝妳幸福〞。
只有今天而已,今天過後…一切都結束了。
是的…一切的一切…都會結束的……
「井野,我要送妳一份賀禮。」
赫然,小櫻離開了原地,輕易的越過了井野,越過了眾人奇異的眼光,她走向主持台,眾人的眼光也隨著她,而看著站在主持台,當然,其中也包刮了宇智波 佐助。
『井野,我要送妳一份結婚賀禮,這份賀禮是我對妳與佐助的祝福,希望你們快樂……』
寶貝啊……對不起,媽媽無能為力保護你。
你生下來只會跟媽媽一樣,不幸而已,請原諒媽媽無法生下你……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請你原諒媽媽……原諒媽媽的苦心。
倏地,小櫻拿起一瓶酒紅色的瓶子,將瓶裡頭的紅色液體倒進酒裡。
酒因參雜了小櫻方才從瓶中倒下的鮮紅色液體,透明的白色酒液變成鮮豔而刺眼的大紅,然後慢慢地又變成了透明的白色液體。
『我敬妳一杯,祝妳幸福長久,也敬祝宇智波家族復興……也敬祝……』我肚子裡未出生的可憐孩子……
在一旁的佐助沒有出聲,他雙手環胸,警覺的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她能搞出什麼花樣,那附模樣既危險又恐怖。
驀地,小櫻仰首將酒杯裡的白色液體一飲而盡,些許的白色酒意也自她飽滿圓潤的唇流了出來。
『啊……』痛苦的哀嚎自櫻緊咬的朱唇間出來,櫻感覺此刻嘴中蔓延出一股血腥味,自嘴角緩緩流出。
櫻忍住下腹陣陣襲擊而來的楚痛,她拿下了護額,斜瞟了下在一旁的佐助,接著拿了主持台上原本要用來切結婚蛋糕的小刀,在護額上劃下了深深的一刀……
刺耳的聲音透過主持台上的麥克風出了來,但是沒有人下意識的捂上耳朵,各各都是瞠大了眼看著櫻在護額上劃下一道專屬判忍的記號……
『開心嗎?井野,我替妳剷除了妳與佐助之間的障礙囉……。』
櫻放下刀,手拿著深痕的護額,她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走了下台,紅色的液體自大腿內側流了出來,她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她噙著一抹笑容。
櫻再次輕易的越過了井野,伴隨著重人訝異的眸光走向禮堂的大門,臉上漾起的一抹甜笑只讓在一旁靜觀的佐助以及眾人心疼。
櫻講話的語氣即淡,但卻深深的烙印在眾人的心底。
『我親手扼殺了我的孩子……我親手扼殺了宇智波 佐助的孩子……。』
如此一來,井野跟佐助就會幸福了……。
而她,這個小丑…該下台了……。
櫻斐綠瞳中,沒有淚水,清晰的映著佐助的俊臉,她無聲無息的滑落了淚,感覺她此刻的笑泛著一抹苦意。
『你所要的成全……我做到了……。』
驟然,小櫻身影變成一簍白煙,幽幽地揚上天際緩緩散了開來,白煙散了開來,卻也讓櫻美麗的倩影隨著白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看著從主持台所延下來到禮堂大門的一道紅色血跡,他們心裡再清楚不過那是為了什麼所留下來的鮮紅色血液。
小櫻墮了她與佐助的孩子,為了井野的幸福﹔為了佐助想復興宇智波一族的夢想--
禮堂上,眾人心裡縈繞著櫻方才說的話,以及她笑著講這句話的臉--
眾人心疼,卻也無能為力……
地板尚未乾的血跡,如同櫻的心所流下了血,她只是…把傷心寄託在木葉罷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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