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的鐵門上,有達利風格的噴漆。木海很滿意這幅畫。一天的生意結束,他絕得這幅畫總是能撫慰他疲憊的心。忙碌的一天,在盯著這幅畫瞧個3、4秒後,終於告終。
店名:少女的任意門!店開在白天十分熱鬧、晚上10點不到便十足冷清的中山捷運地下街裡。店買的是些日式龐克、搖滾的服飾,提供給女生的尺寸。店的生意不能算很好,但足以果腹一人對什麼都不在乎的胃了。
木海有許多的異姓友人,而且是超友誼關係的。有一次,8點不到,店就拉下了鐵門,鐵門裡,木海與這名女性友人幾乎試過所有的姿勢。這是一名還不到17歲的工讀生,木海因為心裡些許的罪惡感,伴隨得意,不僅衝猛的射了兩次精,完事後的愛撫比前戲更細心了許多。
現在10點不到,兩三人相隔看不清面孔的距離走著,這個時候各自的目的地,在這沒什麼特別意義的地方,只讓人心空,應該就只剩下回家的目的吧…
木海每次都走到雙連站,出站後,牽了停在公園裡的摩托車,回到只有沉默等著他的家,一間單人套房。
他沒有一次期待,而特別加快了腳步走,每次都不急不徐的,穿梭日復一日看慣的鄰家鐵門漆畫、每一家店都像木海的少女的任意門,上頭都有著漆畫。因為當初店是頂人家的,到底是誰在何時、爲了什麼畫下了這些獨具意義的作品,木海想了解,想想馬上又失去了興趣。
走到了廣場,在地底下卻能挑空二至三層的高度,這裡有一群活耀的跳著舞、流著汗的街舞玩家,一群一群的。幾個時髦,站的地方光芒似乎顯得亮眼,幾個不用看光聽音樂就覺得俗氣的,自己也閃到了陰暗的角落,放著三五年前就該回給記憶的過時舞曲,像是俞澄慶的大眼睛拉,那是在木海年輕時代的事。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為何還要提醒已年過三十的自己,原來也曾年輕過呢?木海飭之已鼻,他絕對不跟這樣的年輕美眉上床。
他只跟以後會像他這樣想的年輕美眉上床,到時誰也不會留戀現在,多好!特別聚光的那群有幾個,有幾個連汗的味道、那裡的味道..木海都記得很清楚。
隔天的這個時間,木海一樣盯著這幅達利的噴漆,告訴自己跟昨天一樣的今天也結束了。這天木海關門的較晚,幾個跳完舞的青年經過自己的店面時,像木海表示先走摟!木海也才發現,今天的確忙的沒昨天閒緻。
星期五的晚上,有許多裝乖了一個星期的悶燒學生妹,來向木海添購週末放蕩的行頭,下了課北一女的學生,舌上也多了環洞,哪天她們也會跟進私立學校穿乳頭洞的新潮吧!看她們把自己弄得那麼危險、又同樣乖乖散發男人對性的置入感,木海提醒她們,可千萬別把他的店當作情趣用品店阿!更不許帶同樣帶把的傢伙來逛,他喜歡服務女人,但不喜歡服務男人。
終於拉上鐵門後木海轉過了身,面向回去的路,熊熊看見有名女子站在他的眼前。女子身著靜心女中的制服。
木海看著她。
女子猶豫了一會才說:「沒有在賣了嗎?」
「恩恩!明天中午才會開門」木海回答。
「可以讓我現在看一下嗎?」女子請求。
「現在阿….」木海看了眼手錶,露出為難的表情。「我想…但小姐!這麼晚了,捷運站可是要關門的,我做不了主…」
10點51分,地下街已經看不見其他人影,一段路前的廣場可能還有人跳著舞,但11點一到,巡邏的站務人員來趕,他們也要離開。
應該沒什麼衣服、飾物,女子需要急著現在買吧?
而女子說了:「可以關上鐵門讓我挑嗎?」
這句話,木海才聽懂女子的來意,但木海不記得他看過眼前這個女子。
「我不記得我認識你…你?」木海更專注著眼神看著她,感到有些納悶。
「我的身上沒有病,真的!」女子要木海相信自己,眼神變的很堅定。
兩人對看了許久,自比自己性經驗十分豐富的木海,面對今天這種讓他不知該怎麼反應的狀況,這還是第一次。
「爲什麼是我?」木海淡淡的問。
「因為你是他哥哥。」女子的臉上失去了任何表情,說這句話時。
聽到女子這樣說,木海轉過身去,再看這幅達利的畫,顯然今天跟往例有了不同的結局。
半夜留在這與一名僅有17歲的女子性交,曾經是......那樣很刺激,但對那名女子而言,他在跟我尋求一樣的事嗎?
鐵門再被拉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女子只身著黑色胸罩、黑色內褲,興奮的跑了出店裡頭,還像個小孩子似,雖然剛剛做了場愛。
「這個時候的捷運站,看起來沒啥不同阿!」的確比女子想像中的明亮了點,原來跟一天任何時後的氛圍沒啥兩樣,燈還是開的。唯一不一樣的感覺,是從她手上數位電子錶上的時刻由來加諸。
「不要亂跑,被攝影機拍到的話,你跟我就要紅了!」木海跟著出來,點上了一根煙,陪這女子開始大冒險,他十分清楚攝影機的位置分布在哪,每天即使沒留心注意,看也看煩了。他避開被紀錄的可能,盡量讓現實在他心中像場夢。
「還有,你只身穿一身內衣!難怪覺得有所不同吧?」木海轉身拿了套店裡頭的新皮革外套丟給她。
「會冷喔!你那邊還挺緊的,這是給你的答禮!」
女子接了過來,嗅了嗅皮革外套上的特殊皮味,新東西才有的味道,女子馬上披上。
「只是現在穿一下..我會還你的。」穿上了皮革的女子說到這,眼框卻不由自主的紅了,她誤會了木海將她想成那種女人,這是原因!而悲意從這想法裡,想不到該怎麼跟她自己說的那種女人劃清界線,這也是原因!
木海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因為木海什麼也沒有多想,並沒有想懂。女人要自己的下半身有很多原因,單純的為了個爽字的也有,複雜的討論生死之意的也有。結束過後,木海都覺得累了,沒想特別去問些什麼…
跟他性交的女人,都是寂寞的女人,這就夠了。木海心裡很早前就理出了答案。
而且他不問,這些女人自己也會說,這點他也知曉。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