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從醫院返家有3週左右了,雖然我嘴巴沒說什麼,但心裏總有一股壓力,不能釋放的感覺!
在大年初三的上午,她就咳嗽並有很多的痰,當時看護張小姐還特別提醒我,說我母親的嘴唇很紅,恐怕要發燒了,並且不斷地拍我母親的背部,讓她能順利的把痰吐出來,而不要積在肺部,以免肺部發炎;當時我並不覺得怎麼樣,因為當天的氣溫上升,並有陽光,想只是氣候的轉變吧! (事後可見張小姐是有經驗的)
快到傍晚,她真的發燒了,一量溫度在38度左右,立即枕冰枕,喝水.......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我無處可逃,只好去面對,我只求神憐憫她年歲已大,不能長期忍受病痛的折磨.
那天晚上我幾乎沒有睡覺,量體溫(舌下),超過38.6度即餵一顆退燒藥,枕冰枕,咳嗽太嚴重即餵咳嗽藥水,勤換尿布......我也考慮如果還壓不下來的話,那就叫119送醫院急診吧!
所幸在早上七點左右退燒了,我扶她起來坐小便椅及用小可愛沖洗,沒想到一天的發燒讓她體力盡失,兩條腿根本沒有力氣走路,我只好抱著她坐到椅子上,在擦上身時,她突然發抖,看這情形怎麼跟"尿道發炎"的症狀很像啊? 可是她在醫院已打了最後防線的抗生素,裏面都是乾乾淨淨的才出院的啊? 而且主治醫生也説打了7天的抗生素,不用帶藥回家即可,過年期間不會再犯的啊!?
還有,一回家我就餵她吃"蔓越梅濃縮錠"了啊,而且每天都給她消毒的,怎麼會發生呢? 我真的百思不解. 剛好耕莘醫院大年初四開始門診,我在大年初四的清晨立即上網掛號"家醫科的宋大夫".
大年初四的下午我獨自一人去家醫科,帶著我記錄母親的體溫及血壓的記錄本給宋大夫看,他很仔細地聽我的描述及看記錄本,他高度的懷疑是尿道炎感染,而非肺部發炎,開了最高劑量的抗生素及驗尿單,要我明天拿著尿來驗,看是不是尿道炎?
當晚又是高燒一夜,我又重覆著昨天的程序;母親可能睡糊塗了,我需要餵她或換尿布,她都不能立即配合,非要說好多次,她才能理解我說些什麼!
初五的清晨5:45,我準備出門去餵街貓及運動前,先去看看她的情況如何?(以往,我都沒有去看望她,不知今天怎麼會有這動作?)沒想到門一開,聽到她很奇怪的呻吟聲,床上怎麼沒有人啊?立即開燈,才看見她已滾到床下了.
我的天啊,立即衝上前,她是跪的姿勢,左手拉著床欄杆,右手頂在地上,兩條腿是跪坐的,下面有兩條被墊著,所以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傷到頭部,她只喊著說:膝蓋很痛!我把她扶著坐在地上,把盤坐的小腿拉出來,在她的四周用枕頭圍好,為她披著厚衣及毛巾,深怕她著涼. 我拉著她的左手,為她來感謝 神的保守,雖然滾下床,但並沒有傷到任何的地方,我深信聖經上有句話"將殘的燈火,衪不熄滅;壓傷的蘆葦,衪不折斷!"
我自認拉不起她上床,因為她也無力站起來,我更不想硬著頭皮或自不量力,反而對她老人家有害,那就更累了!因此一通電話通知教會,他們在45分鐘後來到我家,一位高壯的弟兄觀察了一下,用合適的抱扶姿勢把老媽放到床上,再讓她平躺下來,老媽沒有任何的不適.
這次我沒有驚慌到大哭,是我已經麻木了?還是知道哭並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讓我的情緒及血壓有損,而且也會造成母親的緊張與內疚? 我想,是 神賜下平靜安穩的心,讓我不驚不懼,因為衪與我們母女同在同行.
大概在八點我拿著母親的尿液趕往醫院的檢驗科,半個小時候看到了初步的報告,確定是尿道發炎,細菌多得數不清楚;認識的二位護士說只要服用宋大夫昨天開的抗生素就夠了,如果是肺炎的話,則要住院治療,其中一位陳小姐特別為我母親代禱,給我很大的安慰.
回家途中,了解到"蔓越梅錠"不是藥物,只有預防的功效,對它不要期待太高,以免失望也高啊! 其次是,神經內科的陳大夫我將把她列在拒絕往來的醫生,因為第一次住院的時候,我就跟她特別聲明,我媽的尿道炎非要治療一個月才行,因為細菌很頑烈會反撲,但她不怎麼聽,所以11天後又二次住院;第二次住院,我想互相已經認識了,應該會好好地治療,確實她有了一些進步,可是她都不看以往的病歷,也不採納我再度的意見,不開任何的抗生素,因為她認為打了7天的抗生素針即可完全痊癒了!結果....我所言的終於發生了,真奇怪,為什麼我大樂透不會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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