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希若鷹系列-《妖精的小孩》
著者:Eloise McGray
出版者:幼獅
翻譯:蔡美玲
策劃:周惠玲(屏東出生)
※獻給與眾不同的-孩子
「妖精」,多麼令人遐想的種族,他們擁有狹長卻性感的耳朵、美麗俊秀的五官、瘦長纖細的四肢和體格,以及其他種族遠遠無法達到的超人智慧和能力......是的,幾乎所有人喜愛著他們,也討厭他們、嫉妒他們,甚至憎恨他們,他們是多麼自私,在所有種族當中,一開始就是最神聖、最公正、最正當,也最中立,毫無任何真情可言;因為,真情早在幾百萬年前就已被磨損殆盡!
可是,我想要介紹的書中的妖精,並不是真的如上述所言......在書中所設定的「沼漠」和「沼崗」,那裡的住民-沼人也是妖精,只是並沒有如我們想像的妖精,個個美麗,但是其他的能力-眨眼隱身、施放變化術......皆不比想像的差,甚至比國外的童話故事中的妖精還頑皮。
在沼人的世界中,沒有所謂的父母親,也沒有所謂的摯友,他們的社會,只是由「種族相同的沼人」構築,但是也有所謂的貴族階級,最高的統治者,沼人們稱呼他:侯王。沼人幼少之間會彼此之間調侃對方,拿彼此的父母親開玩笑,或是去戲虐彼此,長大之後,便拿人類的世界作為遊戲、、訓練、祭典、掠奪的場所。
其中有個沼人幼少-「茉蔻」,在訓連期間,被指導的師長發現:她並不會眨眼隱身,雖然有的戲法都使得不錯......而沼人侯王在知道茉蔻是人類和沼人的錯誤結晶後,並不等茉蔻反駁和請求,立刻將這個「」送到人類世界,將那裡的一個孩子帶來沼崗當奴隸。茉蔻進入人類世界之後,從頭開始......從頭......哪個頭呢?不知不覺當中,茉蔻成為了某個小村莊中的孩子「薩斯奇」,一個長得像沼人的人類。
人妖各半的茉蔻,不受沼人的接納,在強迫當中被驅趕,這就像是把一顆即將孵化的小雞丟入老鷹的巢中,即使不適應,也會被毀滅。在人類世界中,有著非常多古老習俗能夠對付妖精:把妖精的偷換子丟入大火或是湖泊;將鐵釘在家中做飾品、以山梨木製作十字架;對妖精灑鹽巴......但是,沼人無法控制的,是保護薩斯奇的母愛(安華若)以及父愛(亞諾),薩斯奇在父母的保護下,度過村民的威脅長達十多年,途中村民們把災難、病痛、過失都推給薩斯奇,雖然有些是薩斯奇的過錯,但是她都能夠認錯,也同時能堅守著她的需要和希望。亞諾和安華若偶爾會對著她生氣,但是他們卻不和其他人一起恥笑她,只因為它是他們長久盼望的孩子。
在村莊中的德高望重的貝絲婆婆,其實也和薩斯奇有著同樣遭遇。貝絲婆婆是安華若的母親,婆婆一開始是個棄嬰,某個吉普賽人減到她之後,在旅行的途中來到這個村莊,當時那位吉普賽人發現此村莊的水果籃和當時發現裝著婆婆的籃子是相同的,便將她丟在這個村莊。那位吉普賽人可能認為:「她屬於這個村莊」,但是,貝絲婆婆將她的故事說給薩斯奇聽時,卻又多冒出了一句:「起初在村莊的時候我也和妳一樣,不受到大家的歡迎,直到我向神父學會藥草術和醫療術,大家才肯進一步和我接觸,然後敬重我;雖然我喜歡孤獨......可是想想之後,我覺得,我真的屬於這個地方麼?」
貝絲婆婆和薩斯奇相同,都和那個村莊的社會格格不入,最後,薩斯奇只能在風笛和自己的親人當中找到愛;至於恨,則是經由她在沼漠認識的朋友「添畝」的提醒,才從村莊的所有人們的態度中了解,以及那些曾經不認同她的沼人同伴的行動得知。
薩斯奇在兩個世界中都無法生存下去,沼人早已驅趕她,村民想要燒死她,所以她只能放手一搏,救回父母親真正的孩子之後,離開這個地方,永遠地......
薩斯奇和添畝在六月節慶進行時進入沼崗,途中看到了無限的美食和財寶,但是一切都是虛幻的,就在薩斯奇以魔法藥膏塗抹添畝的眼睛之後,那些不過是無價值的礦物和腐壞的食物,是的,一切都是虛幻!薩斯奇的生父以及尾隨薩斯奇進入沼崗的添畝的養育者-布魯曼,受到一切虛幻的誘惑,開始享用虛幻,最後也不得而知地被所有人遺忘、消失。
最終關頭,薩斯奇拋棄了沼人的無情,人類的貪婪、自私,取而代之的,是兩方的長處,她成功地達成自己的任務,也永遠地離開村莊,和添畝一同踏上吉普賽式旅行,他們的未來,將是未定數......就和她的身世在未來,是否能受到肯定一般,無人知曉......
*想法
因為自己曾經是像薩斯奇一般受到欺侮、污辱以及忽略的孩子,所以對於此作品,我是以閱讀自己過去的故事的方法探討這部作品。
大人總是認為孩子不過是個孩子,所以他們是不能有任何自決和個人想法,一切的主要觀念,都要繼承父母、跟隨父母才行。刑法規定「十八歲」為成年人,而民法則是以「二十歲」才可於民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是,在一些情況下,孩子,不能只是孩子......失怙、失恃、意外或人為災難......,諸如此類的背景催化之下,孩子們可能負擔起家中重要職位(肉眼可見的):家管、生計負擔者、看護的工作,皆有可能落在孩子身上。只有在此時,他們才是舉足輕重麼?難道孩子不希望父母能把他們看得「更重要」麼?他們也是希望,在父母努力和痛苦的時候,隨時伸出手,不一定是對於事件的直接幫助,而是間接地失解父母的情緒和其他必須顧及的問題,孩子的真實內心,其實很單純的!
在山田詠美小姐的著疏故事《風葬教室》中,也有和此故事相同的弊病:以多數人的發散作用所產生的歧視和見解,影響每個看待孩子的大人。這種情形對於孩子是擁有絕對的危險!雖然莊子、蘇軾都提出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只要坦然面對,不愧對自己即可,可是孩子的想法比大人還要不周全--或許是教育,亦或經驗問題--只要給予孩子一個「完美的胡同」,便只能以牛角尖鑽地,毫無反抗的餘力;再加上發散作用的光芒,這般窘境足以逼迫無數個孩子走向黃泉要道。
我不想要教導他人去逼迫別人達到窘境;反而,我想要救出那些孩子,即使我的工具剩下一條蜘蛛絲也罷,我得孤注一擲,只要有那光芒的存在,就不讓任何一個孩子錯失在光明下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氣。
我想,小孩們不必只是毫無動作地守株待兔,偶爾也逮要主動提出訴求,根據不同人們的性格,以不同的方法和技術(?),其實也能達到您所希望的目的和成果。人類不是沒血沒淚的動物,即使冷血,也依然擁有一個心臟促使血液流動,達到每個環節與末梢,只要換個方式,那些訴求也會融入循環的小宇宙,達到您所想要的。
記住,別只是看到強光的部分,而忘記,每個人都會發光!別只是當隨著宇宙磁力和恆星風流動的小石頭,偶爾也得發出一些,屬於自己的力量!
※補述
書名:《風葬教室》
著者:山田詠美
出版者:方智
翻譯:郭淑娟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