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比我們提早一個禮拜離開,維安老師要去荷蘭參觀一個博物館、義東老師全家要搭火車去維也納,然後去德國住一個月(因為他們之前在德國唸書,所以對於德國相當懷念)。那天分開的早晨有點不捨,ty居然望著老師的車子離去,表現出羨慕的神情,一副「能回台灣真好~」一副我們繼續要留在這裡受罪的樣子...。
老師們一來就買了布達佩斯卡Budapest card這是一張結合交通和觀光景點的優惠卡,憑卡可以免費搭乘各種交通工具和免費參觀博物館,於是這幾天他們都拼命去參觀博物館。而我和TY一直盤算,因為我們先買了學生月票,一方面是我們來的時間比較長,Budapest card只能用三天,另一方面是覺得不一定會划算,月票便宜多了可以用一個月。
因為沒有布達佩斯卡,就無法免費參觀博物館,我和TY只好搭著電車到處跑(反正搭車又不用錢,搭越多賺越多)。看到電車就上,搭到想下的景點就下,發現有趣便宜的餐廳就吃,實在是隨性,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每次都會落腳到TESCO,沒錯!就是英資的大型量販店,在台灣全部倒光光的那家。我們在那裡解決了兩次午餐,甚麼博物館也沒去。每天晚上回到飯店跟老師們聊天時就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人家都是去某某博物館、美術館、歷史古蹟,而我們都是去量販店、以及一整天都處於迷路、認路、找路的狀態中。
為了解決這種窘境,我自嘲的說:「我們不是來旅行的,而是來生活的。」旅行他方與在他方生活是完全不同的行為模式。旅行的停留是短暫而表面,是走馬看花的閱讀;而生活是一種深層的融入,是一種探索日常生活的平凡。生活也是尋找在他鄉謀生技巧的可能,學習和當地人一樣的交通方式、生活習慣、與各種生命的起伏頻率。慢慢的我們發現便宜的消費方式、整個城市的交通網絡分佈,三四天之後,我和TY出門也不太需要依賴地圖了,旅行中的不安與不確定性逐漸被克服,但這時我們又做了一個不太聰明的決定,我們居然又去買Budapest card,想在三天內去參觀比較有意義的博物館,這是個錯誤,根本不划算...。我和TY都不想裝著自己很有氣質與文化的樣子,但不去看又好像愧對列祖列宗...。看了幾個博物館,有幾個還令我印象深刻,例如猶太紀念博物館(有歷史意義與經驗性紀錄的)、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展等等,而對於現代藝術館根本不敢領教(這是個大大地雷...),另外還有一個超級大地雷共產黨紀念雕塑公園,我們為了去這個紀念公園可是費盡千辛萬苦,因為這個公園在很遙遠、鳥不生蛋的郊區,老師們幾乎都沒有去參觀,身為念社會學的學子們,面對馬克思、列寧、毛澤東的雕像怎麼會不心動,但去了之後真是令人心痛呀!小小一個公園,零零落落幾座雕像,我原先還預期會像朱銘雕塑館那樣有趣,但真是令人失望。
悲慘的是這公園真的很荒涼,我們要回程在公車站牌等了很久很久,我和TY想到,要來紀念公園的公車上滿滿都是人,我們原本以為大家都是要來公園,後來到站之後,只有我們兩個下車...。現在想起來我們都可以聽到我們兩個人下車之後,全車當地人對我們嘲笑的聲音(又兩個笨蛋外國人),,,,嗚嗚。
在荒涼炎熱的路旁等待了很久,公車終於出現,一上車我迫不及待的找了位置坐下,看到TY一臉錯愕的跟司機交談,原來我們買的是來回票,但來的那輛公車司機把我們回程票撕掉了,所以我們還要再買一次票...。這時候我和TY覺得整個布達佩斯都是壞人、騙子...整個回程都在不停的咒罵抱怨...。
或許是應該離開的時候了,一方面是我們發現已經相當熟悉這個城市很多新鮮感都已經消失了,另一方面也是累積很多對這個城市中為數不少的壞人相當的不滿了,這些人對外來者真的很不友善。我和TY都覺得是應該啟程到他處之時,因此我們很快的就決定要前往維也納,去探索另外一個傳說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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