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噩夢,很逼真也很可怕。
夢見有個男人在我參加工作面試結束之後告訴我通過面試錄取了,並且把我帶走。他帶著我到鄉下,那裡很像是鄉下的祖父母家,但不同的是,夢中的祖父母家已經稍微改變並且成為一間間出租的房間,來往的是陌生人,曬穀場上停著兩台汽車,其中一台是黑色的。
後來感覺情況不對,那個男人似乎要對我不利,於是我開始奮力掙脫希望快點離開。幾經掙扎,我幸運地逃出來,一路掉著眼淚奔跑,跑了好久,終於到了大街上找了一家麵店求救;我一直哭一直求他們趕緊報警幫我。麵店老闆似乎不想惹麻煩,只拿了碗湯要我先喝下去、放輕鬆點,只有店裡的一位年輕人和女孩子願意相信我,打算去報警。我猜那年輕人是老闆兒子,而女孩子則是老闆兒子的妻子。
(在離開那房間之前,那男人曾經用猙獰的臉說不管我逃到哪裡都會跟著我)
後來我眼看求救無效,只好決定靠自己來救自己。於是離開麵店,打算攔車要去找警察局。但是跑了好久,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怎麼地跑到現在台中的家,這是台糖的社區,後面有台灣電力公司,曾經有扇舊大門在社區對面,現在已經封閉了。我站在這裡,焦急地哭出來,沒有車子經過我身邊,終於攔到一台機車,我央求年輕人載我去報警;但奇怪的是不論如何催油門,車子總是騎不快,就像是有人在後面拖著!但是後面卻沒有人...
不得已,我又跳下機車,這次攔到一台計程車,我趕緊上車,希望快點離開這裡,因為剛才的機車不管怎麼繞總是繞不離開這個社區。計程車,還是像剛才的機車一樣,無法開得很快,這次換成是前面彷彿有東西在擋路;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神奇力量,竟然像是法力高強的道師一般,伸出雙手在空中抓東西並且把這些東西推到旁邊,說也奇怪,計程車竟然開始快了!但是仍然無法繞出這個社區,於是我再次選擇下車,決定要跑回家躲起來。
回到家裡,終於心安許多,但是我仍然害怕那個可怕的男人隨時會追過來!於是我跑到爸媽的臥房(我的書房)思考我下一步該怎麼辦。結果我聽見玄關大門有轉開的聲音,我嚇得衝到玄關想要把大門鎖死,但是無法鎖死只好先關上,至少可以拖延幾分鐘。
忽然想起小時候,爸爸曾經說:『萬一以後家裡面不小心發生火災的時候,前面大門如果出不去,就從這間臥房逃出去;因為我們家住在二樓而已,所以趕快從臥房床頭櫃裡面拿冬天的大棉被出來,把這邊窗戶的鐵窗打開,棉被攤開丟下去,然後人跟著跳下去,就比較不會受傷!』
但現在情況危及不允許我再顧慮從二樓往下跳是否會受傷,我只好打開鐵窗,估量該怎麼辦。鐵窗打開,可以看見社區鄰居種的一小塊田,田邊有根電線桿,也許我可以跳過去攀住電線桿之後再滑到地上。也不知怎麼的,我已經跳到樓下,幸運地毫髮無傷。但是我也已經聽到那個男人追到臥房要找我的聲音,我不敢逗留、準備跑開這裡。瞥見路邊社區居民堆放的廢棄物,有木板木棍等,我拿起木棍準備防身,萬一我逃不走至少還有一點機會。
那個男人果然也追下來了。之前攔了機車和計程車,始終繞不開這個社區,那麼這次我可能也會繞不出這個社區;那麼我只剩下這個機會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男人陰森森地、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咬緊牙,我大叫一聲、緊抓著木棍朝他衝去,我想他當時沒有反應,可能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吧?
在他還來不及會意過來之前,我拿著木棍開始朝他猛打,把他打得開始後退(就像是『恐怖蠟像館』裡面女主角拿著球棒在館裡狂打壞人的那一幕);他跌倒了,跌進樓下鄰居的後方騎樓,我還是繼續打,打得木棍都斷了,我擔心他還會爬起來,於是心一橫,把還握在手中的斷掉的那截木棍猛力往下一插...
後退一步,我已經嚇得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我擔心我打死人,又害怕他還會爬起來殺我!我想要轉身離開現場...
甫轉身就聽見那可怕男人還沒斷氣的聲音,我想起他曾經在鄉下的房子裡對著極力想逃開的我說的那句話...他告訴我不管我到哪裡,他都會跟著我、追著我。
我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把圓鍬,鏟土用的圓鍬,很重又很大,心裡想著我不能繼續讓這個男人跟著我。於是我走過去,趁著他還沒起身之前,舉起圓鍬,用力敲下去(就像『捉迷藏』裡面勞勃狄尼洛發狂後產生的另個人格---查理,他拿著鏟雪的大圓鍬朝小鎮警長的頭敲下去)...
後來,我過了一陣子安穩的生活。但是一切還沒結束,因為那個男人,『它』,還跟著我。
而不知怎麼的,我來到媽媽帶我去拜拜的那間道壇,裡面的師父,和我們一家人都很熟,我都尊稱他為叔叔。我來到道壇,而『它』也跟著來了;叔叔見狀,開始與『它』溝通,說願意幫『它』渡化、讓『它』能夠到極樂世界,希望『它』不要再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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