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聲抱歉,我殺了山本。(泣。)
所以慎入噢!看不慣的,就請自行了斷,啊不是,是自行離開吧。
『明天,你會來看我嗎?』依稀,聽見他誘人的磁性嗓音,在一片黑暗中透進他的耳膜,那朝思慕念的聲音,真希望能夠永遠儲存在腦海中。
他四處張望,企圖找出那聲音的來源,讓他魂縈夢千的男人。只可惜看到的只是無限漆黑,連夢境都無法他所願吶......
他的聲音不斷回放。
卻見不著人影。
即使如此,他依舊想念他、想見他。
『山本.......』輕輕一喚,他的聲音透著複雜的情感,包括惋惜、無奈、思念......和愛。對那他無緣再見的男人,對那他深愛的棒球笨蛋、
『我......會去的。』語未完,他潸然淚下。
吶、山本呀、造化弄人,不是嗎?
『.......』他還愛他呀!即使他離開他已經快一年了,即使他再也不會回到他的生命中,即使......他再也無法見到他......連在夢中都見不到他,這不公平!
『獄寺。』他喚他。聲音極為溫柔,很悅耳,很懷念的聲音。『別哭嘛!你可以當作我的靈魂隨時跟在你身邊呀!』他會一直住在獄寺的心中,直到哪天他將他忘記、不再惦念。
漆黑中,彷彿他正溫柔的看著他,以那依舊充滿活力的眼神。
『以愛之名。我,永遠與你同在!』今天是10月25日,去年的今天,他們約好要一起分擔對方的一切,一同走過後半生,即使受世俗眼光的歧視......
明天是10月26日,去年的明天,是他的忌日,他們的約定他無法實現,他違約了、他再也沒有辦法到他打棒球的樣子、舞刀的樣子。
不用說,
思念根本無法斬斷,它使人墮落、徘徊不前、成為時間的俘虜。老天真是造化弄人,那頑固老人似乎以拆散戀人為樂,即便老頑童知道這是不道德的,無奈他是神,捉弄著生命的主宰者......
他,以拆散戀人為樂......
黑手黨,彭哥列義大利總部--
今天,是雨守過世的日子。
「BOSS,獄寺先生不要緊吧?」身為第十代首領秘書的庫洛姆,擔憂的向獄寺那瞧去。
從早上她公司開始一直到她說這句話的同時,獄寺先生始終維持單一動作--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發呆......加嘆氣,有時候甚至會有一兩點眼淚從他臉頰滑落。
他一臉平靜,但毫無表情的臉,看出無限哀傷。
大樓高層高級幹部兼守護者的工作空間,大家埋頭苦幹的工作,只有偶爾秘書教文件時走動的聲音,和答答答的打字聲、翻閱報表的紙聲。
少了爽朗笑聲的日子,三百六十五天,不,是三百六十六天了。
窗邊的人有了動作,他離開那他坐了半天的位置,活動一下筋骨。接著他走向第十代大空的辦公室。
「庫洛姆,我可以進去嗎?」他依舊一臉淡然。說話的語氣沒平常銳利,這情況持續了三百六十六天。
「欸?」庫洛姆楞了楞。但她很快的反應過來。「可......可以。」
庫洛姆領著他,來到阿綱的辦公室門前,「請進。」還沒開口說話,阿綱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來。他似乎知道獄寺一定會來找他說些甚麼話?
「今天我想請假,可以嗎?第十帶首領。」他不囉唆,直接說出目的,就算只見的到一只墓碑,他還是要去看他,
他答應他了。
阿綱笑了笑,現在的澤田綱吉已經不是當年那十四歲的小毛頭了。他變得更有智慧、更加的精明,很非常善盡身為一家族首領所應俱備的能力與義務--關心部下。其實應該說,相處了十年的「朋友」真的很難得,不是嗎?
他不過在善盡關心彭友的義務罷了,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
「好啊。」同獄寺一般,他也直接、爽快的答應。
他知道,他的嵐守護者心中有個死結,這個結隨著日子一天天增加,被拉的越來越緊、越來越難解開。
他知道,只有一個人、或是一個靈魂、才能打開他的心結。
讓他的嵐守魂縈夢牽的,他的雨守。
而且說到底,阿綱真的很愧疚、他知道山本的死,自己也有責任。
三百六十五天前--
『喂。我是澤田,』
『欸?第十代首領?有事嗎?』接電話的人是獄寺。但阿綱打的,是山本的手機。
『吶,獄寺呀。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晚上有個宴會,很重要的宴會,黑手黨各家族的首領都會出席,當然我也不例外。我希望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出席、露個臉就好了,OK?』
『好的,沒問題。那請問第十代首領時間跟地點呢?』獄寺立刻盡責的詢問時間跟地點,因為他知道如果是那個棒球笨蛋接了電話,他們肯定不用到會場去了。
『夢格飯店15樓,八點。那就這樣了,我還有事,記得準時到場啊,你們兩個。』
『是。』
這通電話,成為死神的催命鈴。
獄寺知道,山本不喜歡參加那種虛偽的派對。
他常說,那不過是一群又一群,帶著假惺惺的面具的人們。
無奈,在心底蔓延。
成年後的山本,變得更懂事、更成熟,但也不失大男孩的氣息,很陽光的那種。
這就是獄寺會愛上他的原因。
「嗄?又有宴會?!噢!真煩!」山本苦惱的將臉全都皺在一塊兒。想到又要去那種虛偽的地方,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可不可以說我生病了沒法去呀?」
呵呵,他又開始想找理由不去應酬了。每次看他這樣,獄寺心頭都會湧出甜甜的感覺。沒辦法,他的山本就是一個這樣的陽光大男孩。
「吶,隼人,一起落跑,好不好?」他開始打起鬼主意,想要逃跑了。
他靜靜的看著他的山本想盡辦法,也不想參加宴會,老實說,還蠻有趣的。
山本一下皺皺眉,一下又將頭往後仰、無力的嘆氣、一下又用小狗眼神死盯著他。
「吶,第十代首領說這次的宴會真的很重要,你就忍耐一下,嗯?」看山本還是一副臭臉,獄寺在他臉上流下輕輕的吻,「只要露個臉就好,之後我們就趕快回家,好不好?」他向在對個孩子說話,眼神溫柔、語調輕柔。
沒辦法啊,誰叫他是他的最愛?
「嗯......」山本偏頭,故作考慮狀。「只是露個臉就可以走了?」山本質疑的看著獄寺。
呵呵,他的模樣就像不確定有沒有糖吃得小鬼。「對。」獄寺好笑的看著山本,忍住笑意。
山本的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下,他偷偷喵了獄寺一眼,然後說:「我還是得考慮,但是如果你讓我親一個的話......」
不等他說完,獄寺已經傾身,又送了他一個輕且淺的吻。就像品酒一樣,他喜歡較淡的葡萄酒。
勾起淺淺的、甜甜的笑。「這樣可以了嗎?我的武先生?」他拿起手提電腦,率先跨出門檻,然後回頭問。
「好、吧,回家在跟你算帳。」甚麼嘛,剛剛那種吻根本不算數!太淺、太淡。一如品酒,他愛的是濃烈的白蘭地。
奇異的是,
葡萄酒加白蘭地,或許是杯不錯的雞尾酒也說不定......夢格飯店,15樓--
宴會很熱鬧,但某個人心中是冷冷清清,因為他討厭虛偽的人。
女人們花枝招展,男人們西裝筆挺。表面看似華麗,內心是千瘡百孔的險惡。
但他還是知道,來這裡並不是要欣賞任何美景,要不是為了門面及工作,他才懶得來。
他從賓客收中拉回剛談完一樁生意的獄寺,「吶,隼人,我們可不可以走了啊?」啊~這裡的人都好虛偽!他討厭這些人的嘴臉!山本連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令他窒息的地方。
獄寺隨著他的話,看了看錶,道:「嗯,好吧,我去跟第十代首領說一聲。」
然後,死神的獵殺行動展開。接著,死神帶走了他的摯愛。所以,他,獄寺隼人,被留在無限的傷痛中。
即使他知道,不能在墮落,
即使他知道,人死不能復生,
即使他知道,這就是現實。向第十代首領告假之後,他獨自來到了愛亞特山,他摯愛的長眠之處。
他走向那節白的十字架墓碑,虔誠雙手合十,眼睛清溪的閉起來。
他企圖與他的摯愛對話。
『山本,我來看你了,我沒有食言喔!』冥想對話的同時,如珍珠般的淚再次落下。他告訴自己必須堅強,一年過去了,他早該認清現實,但他卻一直活在陰影中。
『武。呵,我以前好像都沒這樣叫過你嘛。』他輕笑。決定拋棄傷痛。這麼做,或許需要很大的決心、會很辛苦,但又似乎很容易。
『你說,你會與我同在的、你不可以食言噢!』即使山本無法聽見,他用孩子氣的語調說著簡單的要求,『我可不希望以後見到你時,看到一個大胖子。』
忽然一陣風吹過,吹亂他銀色的髮絲。
呵,棒球笨蛋以前也很喜歡把他的頭髮弄亂呢。
蕭蕭的風聲,很老套的,就像山本在和他對話一般。輕柔、溫和、沉穩,一如他給他的感覺:可靠。
而風聲所帶來的消息,像是山本在親口對他說些甚麼:
我將以愛之名,守護在你身旁。
嘻嘻,我打到最後竟然自己在那裡哭!
真是有夠丟臉的!
唉,這篇文章可是我坐在電腦前半天得成果。這篇文還真沈重,也讓我學到很多。
總之,茱萸開始放假了。
在接下來幾天,我又不在家了。想說極力爭取把電腦也一起帶出去透透氣......祝我好運!
山本吶、你在天之靈可千萬別怨我.......
我可沒把你是怎樣死的說出來阿,要是說出來我保證*(消音,因為映雨不小心被時語金時打到了)
就這樣,希望大家會喜歡、以及請多多指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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