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半年的衝刺...
雖然, 考的仍然不理想, 但所幸也是公立學校..
而因為是女校, 三年也算是很平靜的渡過,
當時班上聯誼風氣還不太盛行...
就算有 ..我也多半選擇不參加..
答案是一樣的..我要回去等電話...
等一星期之中, 唯一一天. 文良會打電話給我的最大 ”可能” ...
因為, 大家都在讀書了, 只剩星期天, 可以聊的好久好久..
只是, 在邁入暗戀的第六年..我依然被動..
我常想..在一切有個開始之前..我可以習慣等待...
真的即使好孤單..
當然, 我之所以不放棄...
是因為存在我們之間的曖昧不明的情感..一直牽引著我外
文良偶爾的一些小舉動..
也是我無法真正完全, 忘記他的另一個因素之一..
他會在特定節日, 寄張小卡片給我..
當然包括我的生日..
該有的祝福, 他不曾少過..該有的關心, 他也不曾缺席過...
他也會在情人節時寄卡片給我..
不過除了卡片上的玫瑰花, 自做多情的綻放它的美外...
卡片中的內容..多半是要我好好唸書..加油之類的話語..
一點也不浪漫..一點也不讓人心跳..
但..你問我不快樂嗎?
我的答案..只要能收到他的隻字片語..我就是幸福的..
哪怕裏面..沒有任何字句...只有他署的名字..
有時我常笑自己的傻, 也許他只把我當哥們..或一個妹妹似的關心吧..
一直到..我高三那年..他已經考上了某二專的電子科...
我接到一通..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可以做某一種改變的電話..
【妳..下個星期日..有空嗎? 】
【啊? 有什麼事..這次..又要把我拉去哪了..】我故意開玩笑問他..
我還記得, 他上次問我有沒有空..是把我拉去補習的事..
雖然我們住的不算很遠..但..我們見面的次數..用一隻手都算的出來..
就因為如此, 他突然又這麼慎重的問我..讓我又嚇了一跳..
【我們學校有園遊會..妳可以來嗎? 我想帶妳參觀一下我們學校..】
【真的嗎? 好丫..我沒參加過耶..】
哇..可以見到他了耶..我的心開始狂跳不已..
【嗯, 那下個禮拜日我在火車站等妳....】
【好呀, 那偉傑和玉玲呢? 他們知道怎麼去嗎? 】我抑止不住高興的問..
【我.. 並沒有邀請他們..我只有請妳而已..】
【真的嗎? 】
只有邀請我?
這代表什麼嗎? 我不懂..也不敢多問..
【妳不問我? 為什麼嗎? 】
【啊? 】又被猜到在想什麼了嗎?
我..我真的緊張的訝異的..問不出什麼來..
可是..我在心底問了丫..只是你聽不見...我真的問了...
【呵..不勉強妳了..那下星期日早上七點見囉..別睡過頭了..】
【才不會呢..我不會遲到的啦..放心..】
【嗯..那就醬子..我明天有報告要交..我去準備一下..掰囉..】
【嗯嗯, 去忙吧, 掰!】
第一次..第一次掛上文良的電話, 令我感到忐忑不安..
是我害怕了嗎? 是我在退縮了嗎? 那不是我要的答案嗎?
為什麼忽然間沒了勇氣問...
習慣了長久的等待..習慣了猜猜猜..
終於這次..他好像要說些什麼時..我卻..卻停住了..
而且還有點害怕耶..
我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
難不成..文良若真要追我時..我會拒絕???
習慣了背向陽光的向日葵..難道無法再面向陽光嗎??
我不懂了..也變的不敢猜了..
我變了嗎? 還是你變了?
這樣的改變..是好的嗎?
我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
然而..不管如何, 我心中還是雀躍的..當然還交錯著莫明的緊張..
時間在走, 星期日如期到來了..我依了約..在圓環等他..
只是等了好久..卻沒見到人影..
我在人來人往中找尋他的人..時間都過了八點了呢!
會不會他認不出我來了? 還是他忘了約我的事? 還是出了什麼事?
正當我腦筋, 又不停的開始亂猜測所有可能性時..
他...出現了!!
【呼..還好..還好..妳還在..】文良, 是跑著衝向我這邊來的..
【我..我以為你忘了我耶..我在這等了好久喔! 】
在我還來不及說完我的擔心時, 文良看著火車站前的大鐘說..
【火車快來了, 我們先過去吧, 不然趕不上..】
說完, 文良就醬子拉著我的手..開始跑..
很自然的, 我也沒拒絕讓他牽...
天丫! 他的手心好溫暖..是因為九月的太陽還在嗎?
被他牽著跑..越過了馬路..越過了月台..直到匆匆忙忙的上了火車..
有句話說..牽手會把人的心牽走的...
雖然我的心...早就遺落在你的笑容裏了..
但..這第一次親密的手拉手..還真讓我害羞..
再加上一陣急跑我可以很明顯的, 感覺自己的雙頰在發燙..
再加上假日, 火車上人又多..
使得我倆之間的距離...好近...
近到..怕你聽見..我來不及規律的心跳聲...
【對了, 很抱歉, 讓妳多等了一個多小時耶..】
【昨天因為我們的報告出問題, 我又趕回學校..剛是從學校又趕來的.. 】
【是喔! 那你昨晚怎不打電話給我呢..我可以直接去找你丫. 】
【我..不放心妳丫..妳這麼胡里胡塗的..萬一搭錯車怎辦? 】
【也對厚, 路都不熟..】
【對了, 先跟妳說喔..我們班全是男的, 妳去要有心裏準備..】
【啊? 真的嗎? 我要有什麼心裏準備丫.. 】
【他們..可能會追問妳很多問題? 】
【也有可能他們會一直圍繞著妳..我們班都是色狼..哈哈哈..】
【是嗎? 你別嚇我..那他們會問些什麼? 】
看著文良笑的很詭異, 我也擔心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不過..放心啦! 我會保護妳的..】
【喔! 你說的喔..那你不能讓我被圍起來..被詢問喔..】
【嗯..相信我..ok..】
忽然電聯車一靠站...
我因為站不穩..人擠人的結果..我不小心就跌入了文良的懷裏..
【對不起!】..天丫..好尷尬喔..出糗出到這了..
【嗯! 沒關係, 來這個車環給妳拉著..不然拉我的衣服也可以....】
【人太多了..小心點好..】
哇! 好體貼喔..讓我的心又起了一股暖流..
【不用啦, 我拉這個車環就好了..謝謝..】
開玩笑, 拉他的衣角, 我又不是小朋友..還真的呢!!
在心底我跟自己吶喊..站穩點吧! ..就快到站了..別再出糗了..
【嗯..妳..好像又變了!】
【有嗎? 】天丫..這句話一定又讓我的臉熟透了吧!!
【剛才在找妳時, 差點認不出妳來.. 】
【是嗎? 你不會是因為我沒穿國中校服..就認不出我來了吧...】
【哇! 妳記性真好...記到現在喔.....】
【看來我以後說話要小心點了..不然被你記一輩子!】
一輩子?
是人的記憶可以一輩子不忘? 還是我們可以相守一輩子呢?
唉! 別說一輩子了, 我連現在都抓不到!!
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知道就好!..】
我話才說完.....又是停站..第二次..我又順勢倒入文良懷裏三秒..
【對不起..對不起!!..】
天丫..真的好丟臉喔..他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丫..
我又很鎮定的, 趕快離開他的懷裏..真是難堪耶!!
【沒關係..來..醬子妳就不會再跌倒了..】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知道嗎? 文良竟然用他的雙肩圈住我..
天丫..我快窒息了...我就這麼被他圈住在他胸前...
也正因為如此我也才發現文良又長高了一點, 因為之前他比我高不到哪去..
之後, 我根本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只靜靜的讓他圈住我..
我多希望, 時間, 能就此靜止, 靜止在這節火車箱裏...
只是, 該到站的..還是得下車離開..
讓我更訝異的是, 下了火車文良仍然拉著我的手前進...
是因為人多嗎? 怕我走失?
我的心, 慌亂的無從整理..我們在別人眼中是什麼?
好想問問你, 為什麼牽了我的手?
我該問嗎? 還是存在的默契別問的好?
只是, 在心底我還是不斷的偷問..
你我之間..究竟
是不是一對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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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校園, 首先他帶我逛了一圈, 還去了許多別班設的攤位...
我們邊吃..邊玩..邊看..忽然有一攤在賣花...他停了下來..
眼光, 就這麼定住, 在那些爭奇鬥艷的花束上...
【我買一束, 送妳..好不好? 】
唉唷! 不要用問的啦, 你醬子問..我一定說: 不用!!
【啊? 不要啦....等一下坐火車..我怕帶回去不方便.. 】
【嗯, 也對, 還是妳細心.. 】
其實..其實..我是想說要的..
只是為什麼? 我總在你面前不能坦然一點...
可是文良你也太笨了吧..哪有人醬子問的..
要就直接買丫..問了多沒意思丫..傻瓜呢!!
【來, 準備好了嗎? ..我們要去最危險的一區了.. 】
【啊? 哪丫? 】才問著..我就聽到一陣呼喚聲...極大聲!!
原來, 在前面一點的攤位就是文良的同學, 他們已經先看到我們了..
只是, 他同學全都笑的好詭異的..望向我們這來..
呃...還真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莫非真的進入了危險區了..只見我們一靠近..他們的歡呼聲就愈大聲..
【哇! 文良不簡單喔.. 】我聽見一個同學推了文良一下說著..
【來!來..從實招來..在哪認識的? ..認識多久了丫? 】
【她哪個專科的丫? 】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喔..文良還不快說.. 】
一陣的混亂, 再加上都是陌生面孔..
我根本聽不懂, 他們一個一個在問些什麼..
我只看到文良在傻笑...笑的很靦腆, 也笑的很曖昧..
忽然, 他看著我, 有點受驚嚇的表情..就開口說了話
【好了! 好了我說, 大家別鬧了...】
【她是我國中同學..我們國二開始認識的.. 】
雖然情勢很亂, 但我心底還是忍不住要糾正文良一下...
其實在國一..國一我就認識你了耶...
【哇, 交往了這麼久喔, 難怪你都不參加聯誼呢..文良】
【快說, 二個人初吻的時間..地點...詳細情形..】
忽然, 有人問了這個問題...接著, 又是一陣歡呼聲起..
我看了文良, 剛好文良也看向我..
我想是我表情的困惑..讓文良做了決定...
【放棄了, 我不回答了, 我寧願被罰錢... 】
文良這句話引起更大的噪聲..
接著文良, 很帥性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五百元交出去..
然後拉著我...跑出了愈來愈鼓譟的人群..
跑了一小段, 終於遠離班上的呼喊聲..我們才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丫? 我到現在都還弄不懂情況耶? 】
我看著文良也有點泛紅的臉頰..問著
【沒啦, 我們班上的人愛鬧! 不理他們就好.. 】
【那為什麼你要被罰錢丫? 】我好奇著那交出去的五佰元...
【這..這是我們班上之前的一個小約定啦.. 】
【什麼樣的約定丫? 不回答還要罰錢喔.. 】
逃出了人群, 我們邊走, 邊逛校園..文良也邊回答我所有的疑問..
【其實, 我們全班的感情非常的好..】
【於是大家就約定..今天個自己帶一個人來.. 】
【而帶來的那個人..必須接受全班同學的十大酷刑..也就是十個問題啦.. 】
【是喔? 那罰錢的事呢 ? 】
【而其中的規定, 若不玩遊戲或拒絕回答問題, 就繳交五佰元當班費丫.. 】
【不會吧! 剛才的問題都那麼麻辣...誰答的出來丫..】
其實是因為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 而答不出來吧!
不算什麼情侶怎麼回答呢?
【那..有規定要帶什麼人來嗎? 有沒有人帶父母來丫.. 】
【或許有吧, 我們的約定是邀請一個, 自己認為最在乎的人來.. 】
聽文良這麼說..一陣激動湧上心頭..
我停下了腳步...我鼓起了勇氣, 很認真很認真的問..
【那? 你怎麼會想到邀請我來? .. 】
我是不是問的太直接了...
文良, 大概也沒料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問他..
只見他臉上也一陣錯愕..
【呃..因為..因為我找不到人來丫..偉傑又沒空..就想到妳了.. 】
【原來....是醬子喔! 】
一陣的失落感又湧上心頭, 早知道別問...
就讓我自以為是..不更好?
【不管了啦, 我帶妳去附近逛逛, ..好嗎? 】
【嗯..好丫! 】說完, 我們開始走出了校園..
雖然是走在一起, 我們卻忽然都沉默了下來..
二個好像都在回想些什麼..
也好, 我可以整理一下剛才發生的所有事..
雖然剛才聽文良說, 我只是第二順位他想邀請的人..
但我想我應該還是欣慰的吧!
至少, 他沒有想到要邀請別的女孩子耶..
至少也證明, 他目前仍然沒有交女朋友吧!
原來他和我一樣, 都不參加聯誼的耶!! 太棒了..
經過自己心裏, 快速的整理及推測之後....
好像心, 又浮上了一半希望...
隨後, 文良帶我逛了許多新奇好玩的地方...
我知道, 不管文良把我放在第幾順位...
但在我心中, 他是永遠永遠的唯一...及第一
我也知道, 今天的幸福, 會佔滿我的日記本..
最美的一天, 最後是文良又送我回去..
而他自己再趕回學校..而劃上了美好的句點...
可是, 當晚十一點多, 我又接到他一通電話...
他的語氣有點急促...
還是一樣說他身上沒什麼零錢了, 只能長話短說..
【你不是在趕報告嗎? 怎麼又偷溜出來打電話丫? 】
【想了好久, 有句話, 我想和妳說清楚..】
文良, 好嚴肅慎重的聲音, 讓我, 不免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嗯..好丫! 你說丫..】
正當我稟氣凝神, 專注的想聽他說些什麼時..
【完了, 我又沒零錢了... 】
厚!! 又來這招..
【你? 你怎麼老是醬子丫..】
我以為他又想逃了..但, 我又聽見了他說了一句話..
【其實, 我並沒有打電話邀偉傑去..我..我只有邀請妳而已...】
然後, 我聽到的又只有嘟嘟聲...
我先是楞了幾秒在那, 還不太懂文良話中的意思...
一直到, 電話的嘟嘟聲..好像在催促我將它掛上..
而, 時間好像也靜止了那麼幾秒...
等我驚覺, 文良..想表達的..
竟是我最想要的答案時..
我只知道, 我又一個人坐在那...
對著電話..
傻笑了好久好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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