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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4 19:26:23| 人氣311|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飛馬-I》Chapter 2 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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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ction 2.0】

「咿啊啊啊!」一聲尖叫劃破黎明,位於桑娜連大陸上一處不知名的洞穴內懸盪著少女的高音。精靈女孩發抖的指著一個看起來比她年紀稍長的少年以及冷眼看著她的馬。漲紅的小臉,緋紅色的瞳孔死盯著兩位陌生人。「你們是誰啊?」

「潔依小姐?請您振作一點!」少年慌張的說道。「我們絕對不是壞人!」

「那才是壞人的台詞!」少女嬌叱卻顫抖的更厲害了。

──壞人?啊啊……那倒是。不對啊,我又在想什麼?為什麼潔依小姐為什麼會變那麼小隻?

「嗚咿!媽媽!我被壞人欺負了!」少女高分貝的嗓音持續震動著鼓膜,少年感覺到身邊的馬,情緒上有些躁動。不出少年所料,他感覺到牠的魔法波動。隨即,一把刀懸空抵在潔依小小的脖子上。

「羽生…?」少年吃驚地望向牠,很明顯地羽生動怒了。

「吵死了,小鬼。再不閉嘴,我就殺了妳。」羽生發出冷冽的氣息,少女立刻乖乖閉上了嘴。

「那個羽生……」少年方出聲隨即遭到狠瞪,他也閉上了嘴。

──羽生怎麼怪怪的?

然後,洞穴外傳來黏稠狀物體蠕動的聲音,少年聞聲變了臉。

──是混沌體!我們被纏上了?

話說,他們被潔依施了法術過後就被移動到不知名的地方,光是這點就夠麻煩了。醒來後喪失記憶的縮水潔依更是讓他們頭疼。不止身體連潔依的心智年齡整個都倒退了,感覺就像十歲的任性小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父親、魔法、聖島召集……一下湧入太多的資訊讓少年有種頭昏腦脹的噁心感。現在偏偏又面臨可能被敵人發現的危機。

所幸,這次的混沌體今次的目標不是他們。在洞穴外傳來「哇啊啊啊!」男人的慘叫後,一陣混亂終於結束。空中的刀子也掉落地面。

「蠢貨,妳就不會看時機嗎?」羽生罵道。「潔依‧卡萊絲小姐,就算妳心智年齡再怎麼退化好了,遇到危機時要保持冷靜這點常識也沒有嗎?呆子!」

「好了啦!羽生……」少年趕緊阻止,盛怒之下的羽生是沒有口德的,在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啊……

「艾爾,你也一樣!」苗頭換人。

──這又關我什麼事了?

「要跟人保持適當距離,尤其是陌生人!」羽生責備道。

「我不覺得我跟潔依小姐是陌生人。」艾爾不高興地說道。

「潔依小姐為了施魔法以法力和記憶為代價,妳看她一下年齡倒退這麼多年,就該明白潔依小姐變了。」

──這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看看你,你不就嚇到她了嗎?」還是譴責的語氣。

「夠了。」毫無情感起伏的女聲來自精靈女孩,從聲音的成熟度可判斷現在講話的是他們所認識的潔依‧卡萊絲。「羽生、艾爾,你們再吵也於事無補。」

──她怎麼會還記得我們的名字?

吃驚的羽生和艾爾看向潔依,兩人想的是同一件事。

「我的確是喪失記憶力和法力,但是我預知的能力還在。我也的確是不認得你們了,但從未來的蛛絲馬跡我可以推算出過去的事。」精靈的眼神閃著動人的光澤。「我知道前往南方是我們的使命。」

「那,我就從新自我介紹囉!」再度恢復成少女的口吻,純粹的笑容在臉上綻放。「我是潔依‧卡萊絲,請叫我潔依。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嗯,也請您多多指教。」艾爾有禮貌地回答。

「噫!」潔依露出苦瓜臉道:「不要用敬稱啦!我已經不完全是以前的我了,艾爾這樣稱呼我,我會很困擾哩!而且……我喪失法力了,以後旅行就要靠你們保護了咩!而且、而且……」潔依有些難為情地向羽生投以求救的眼光。

「艾爾,」羽生嘆了口氣道:「你還是想得太少了。現在開始你要學著把潔依當成自己的妹妹般看待。」

「為什麼?」艾爾一臉狐疑。

「有兩個理由:一、潔依是精靈,尤其小孩子很容易被抓走販賣。二、卡萊絲是有名的望族,如果知道卡萊絲的當家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你想會發生什麼事?報復、綁架勒贖……別忘了這個世界有多黑暗。艾爾,所以你絕對不可以做出洩露潔依的身分的事,當然,這也攸關我們未來旅程的安全。」羽生解釋道。

「唔……艾爾可以這樣想喔!我們現在是在演戲喲!」潔依蹦蹦跳跳地到艾爾的面前,兩隻小手抓著艾爾的袍子,眨了眨美麗的眼睛。「還是我要這樣稱呼你呢?艾爾哥哥。 」

「欸?」艾爾傻住。見狀,潔依頑皮地笑了笑,突然抱住了艾爾。「耶!我喜歡艾爾哥哥。」

艾爾突然意識到潔依的身高才到他的胸口,他知道自己的身高跟同齡的男生比起來已經很算嬌小了。因此,這種身高、這種語調、這種撒嬌動作……根本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他不禁笑了,伸手摸了摸潔依金黃色的短捲髮:「真是的。還真受不了妳呢,潔依。」



確認完隨身的行李和討論完目前面臨的窘境,兩人一馬便走出了山洞。艾爾很聰明地摸了摸紅色的土壤,並且仔細觀察了四週的植物、動物,即使此地已遭混沌體的吞噬而殘破不堪。

他緩緩閉上了眼,腦袋裡浮現的便是一本巨大的地理書。跟隨著意識的流動,書本飛快的翻頁,然後在火國的章節停了下來。

「我們被送到火國了。」艾爾思索道:「推測在人類國度的首都伊茲卡市附近。」

「啊啊。果真是這樣啊……」坐在馬背上的潔依低喃。

「怎麼了嗎?」羽生問道。

「沒什麼……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潔依笑了笑,把棕色披風的帽子戴上,為了把自己的尖耳蓋住。然後她又小聲說道:「羽生也最好不要再說話了。」

語畢,一陣騷動從身旁的草叢裡傳出,然後又停止。艾爾望向羽生徵求同意後,躡手躡腳的靠近,然後……猛然地,一隻手抓住了艾爾的腳踝。

「啊啊啊啊啊!」慘叫。但此聲卻來自草叢,艾爾受驚嚇地甩開那隻手,隨即施風系的咒語將草叢裡怪物騰空。

是一個血淋淋的青少年,模樣十分慘不忍賭,然而他卻抬起頭,露出了笑臉。

「嗨!」他說:「我先幫你叫了。」




【I》Section 2.1】

陰惻惻佈滿血痕的臉,即使那青少年笑容在怎麼燦爛,在這種悲慘的情況也只會化作噁心至極的厲鬼。瞧他的白色襯衫染紅的程度以及那棕色皮製背心上塊塊如印花般的暗色血漬,還有他那紅棕色的長髮亂糟糟地隨意披掛在臉龐兩側,真是慘不忍睹啊!這位先生。

「媽呀!你神經病啊!」即使脾氣再好,艾爾還是忍不住大罵。「大白天裝什麼鬼?」

「這件事說來話長啊!」青少年一副感慨萬千的說:「不過啊,感謝這位漂亮的貴公子發現在下的存在。」青少年輕易的解除艾爾的魔法,瞬間單跪在艾爾面前親吻他的手背。

「……你到底哪根經不對勁?」艾爾皺了眉,瞬間把手抽走。
「不不不,您誤會了。」青少年誇張的揮手,他指了指草叢裡說道:「那裡有個洞,在下為了躲避混沌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下去了,沒想到卻卡在那裡出不來啊……」

「還真是悲慘啊……」艾爾一臉黑線的說。
「是吧!你也可憐可憐我了。」青少年假哭起來。

──真愛演!你乾脆一輩子卡在那裡算了。

「不過,我相信這一切是命運的安排啊!讓我有幸遇到您。請您准許在下跟隨您,報答您。」青少年看似誠懇的說,絲毫沒注意到艾爾的青筋微微跳動。

「你是誰啊?」艾爾勉強牽動嘴角問道,剛好瞥見坐在羽生上的潔依憋笑的模樣。

「失禮了。」青少年恍然大悟般立刻收起玩笑的臉,正式向艾爾一行人敬禮。「在下是火國伊茲卡的米卡‧羅亞士,職業是俠客。萬分感謝您的搭救。」

「哪裡。」面對如此慎重的口氣,儘管對方行為舉止有多怪異,艾爾也不禁有禮貌起來。「我是狂風之谷的艾爾,她是我朋友潔依,還有這匹馬是羽生。羅亞士先生,我們的年紀比你小,請你別再用敬稱了。」

「狂風之谷?」羅亞士吃了一驚。「竟然還有倖存者?在下還以為……」羅亞士立刻跪了下來,向他們懇求道:「如果可以,請帶在下去狂風之谷,在下想去追悼一個朋友。」

「很抱歉,我們的目的地不是那裡。」艾爾老實回答道。
「那你們總有一天會回去吧?在下不知道狂風之谷的路,所以麻煩了,請讓在下跟著你們。」羅亞士說。「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總覺得有點不太合理。

「看你們要去伊茲卡市的樣子,在下可以為你們帶路。」羅亞士趕緊補充道,不肯放過一絲機會。

「羅亞士先生,我已經十年沒回狂風之谷了,但是現在那裡只是蠻荒之地,而且還很危險,我不建議你過去,就算是為了追悼朋友。」艾爾平靜的說道,眼神轉為不同以往的嚴厲。此時,羽生微微皺了眉。

──艾爾果然不再是以前的他了嗎?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眼神?

「羅亞士先生,請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嘛……」羅亞士鼓起了掌讚許道:「不愧是狂風之谷的人,在下的目的是這個。」羅亞士從牛皮製的背心內側裡拿出泛黃的信件,信封上的字十分狂亂,簡直就像魔咒。

「在下的朋友十年前交給我的,拜託在下今年到狂風之谷將此封信燒掉。」一說明完,羅亞士便將信件收了起來。「因此在下必須完成諾言。」

「……請問你的朋友是?」艾爾突然有種不實際的預感。
「十多年前教導我拳腳的旅人。你應該很明白我指的是誰吧?艾爾‧那西塔。」羅亞士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艾爾吃了一驚,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身旁的夥伴,只見羽生仍然假裝聽不懂人話,潔依一副無辜樣的看著他。

──可惡啊!你們!

「哈哈哈!」羅亞士豪邁的笑了,「奎賓先生真的預料的很準呢!果真這裡遇到你們。是吧?潔依小姐?還有羽生,好久不見。」

──欸?這是什麼情況?

「是呀!米卡哥哥,好久不見。」潔依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說:「米卡哥哥現在開始也要跟艾爾哥哥一樣叫我潔依喲!」

「我說米卡啊,你也不小了,你不知道守株待兔是愚蠢的行為嗎?」羽生嘲弄道。

──搞什麼?到頭來這群人根本就認識嘛!

「羽生兄,你別這樣子,誰叫那個大叔沒有告訴在下確切時間。」羅亞士苦惱的說道。

──大叔?是指父親大人嗎?

「也不曉得這封信的魔力遭來多少混沌體?在下也是逃命逃的很辛苦。」

艾爾呆滯看著兩人一馬的互動,完全在狀況之外。「喂喂?有誰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嗎?」艾爾頭痛道。

「結論就是在下要跟著你們。」羅亞士燦笑道。「這樣在下就可以好好認識小艾爾了。」

「又沒有人那麼說。」艾爾臉色十分糟糕,他可不想跟這個怪人一起旅行啊!於是他轉頭轉向其他人求救。

「接受吧!這是你『父親大人』的安排。」羽生一臉幸災樂禍。
「艾爾哥哥,這一切都是必然的喔!」潔依甜笑道。
「你、你們……」這也太過份了吧!忽略我!

「所以結論就是這樣子。」羅亞士合掌說道。
「這……就是結論?不會吧?」艾爾垂頭嘆氣道。

「對唷!結論就是艾爾哥哥被欺負了。」潔依突然冒出更詭異的結論。
「這是什麼鬼結論!」艾爾怒道。
「生氣了、生氣了。」潔依開心笑道。「艾爾哥哥好可愛!」

「誰可愛啊!」怒吼。
「臉紅了呢。」羅亞士觀賞玩物般瞇眼笑道。

「閉嘴!」艾爾惱怒,望向未表態的羽生。

「前進伊茲卡市!」羽生有意忽略艾爾裝熱血道。



火國,人類的國度,相對於星國內的一派清幽自然,伊茲卡市就顯的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馬車韃韃韃的在土黃色扁平石子路上行駛,哥德式和羅馬式的混合建築物充斥在街道兩側,連路燈的裝飾也十分講究華麗。街上的人們穿著高雅而正式,想必這是貴族世家、政商名流聚集之處。

「哇!」潔依發出驚嘆聲,像是涉世未深的孩童好奇的東張西望。其實就這樣說也不為過,就算潔依以前來過,那記憶早已被抹滅。她的記憶現今就空的像一張白紙。

「米卡哥哥,沒想到你住在這種地方呢!」詭異的童音出自羅亞士之口,他笑嘻嘻地看著潔依的舉止。

「哇嗚!你好厲害唷!」潔依天真笑道:「完全猜中哩!潔依我好崇拜喔!」

──這個傢伙……

「這個傢伙是有讀心術啊?」羅亞士一字不誤的模仿艾爾語調和皺眉的模樣。
「好像喲、好像喲!」潔依拍手興奮的尖叫道。
「你們……有完沒完啊?」艾爾單手遮住有些扭曲的臉,赫然瞥見羽生正斜眼欣然看著鬧劇,不由得火大。

──這些人玩笑未免開太過頭了。是不懂的停下來嗎?

艾爾重重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胸中的火通通化為氣排出。他不發一語的牽著羽生繼續向前走。


「看到了那裡的招牌『焰之鄉』了嗎?」走在艾爾身後的羅亞士欠身小聲地在艾爾的耳邊說道,弄得艾爾耳朵癢癢的。艾爾沒有吭聲的點了點頭,雙眼直視巷中的木製招牌上骷髏狀的火焰。

「那家旅店一樓的酒吧是販賣情報的。」

「如果想知道火國『聖島召集』的徵兆情報就得去那裡。」羅亞士的薄唇勾起讓人看不透的弧度。「聽說還蠻有趣的。」

「聽說?」艾爾狐疑的看向羅亞士,「你還沒去?」
「在下原本就打算跟你們一起去。」羅亞士說道:「要是沒碰到你們,在下就會當作完全沒有這回事,畢竟在下不可想浪費生命在這上頭。」

「浪費生命?你說討伐南方是浪費生命?」艾爾怒視。
「在下有在下的想法,請你不要用你的觀點套用到在下身上。」羅亞士難得正經說道:「光是『聖島召集』這個事件本身就已經充斥著危險,艾爾,你不曉得嗎?」
  
  艾爾頓時語塞。

  「做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參加遠征就等於找死。」羅亞士望向蔚藍的天空又埋怨道:「要不是為了報答大叔在下才不想去……」

  「真囉唆!要是不想去就把信交給我呀,我想辦法回狂風之谷。」艾爾強硬的說道。

  「哈哈哈!這可由不得你!」羅亞士露出了笑容,順手揉了揉艾爾的短髮。「在下已決定好要跟隨你們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在下都會盡可能保護你們。」那是多麼堅定而溫柔的嗓音,艾爾聽得有些感動。

  「而且……總不能讓小艾自己亂闖吧?受傷了在下可是會傷心的!」但是語氣再度恢復到不正經。

  「誰要讓你傷心啊?而且誰是小艾?」艾爾斜睨羅亞士道。

  「不可以唷!米卡哥哥。小艾聽起來太像女生哩,艾爾哥哥會生氣咩。」潔依嘟著小嘴道。

「那叫小爾,這樣好不好?」羅亞士笑道。
「還不錯哩!」潔依興奮附和道。「聽起來很可愛咩!」

──哪裡不錯?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嗎?

「你們……」無名鬼火升起,艾爾冷道:「夠了沒?」

「哇嗚!生氣了、生氣了!」「哦?好可怕喲!」兩人同時說道,艾爾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群人是以氣死我為樂嗎?可惡!




【I》Section 2.2】

焰之鄉,伊茲卡市獨一無二的情報站是間神秘的旅店兼酒吧,位於主街道旁的暗巷。即使招牌上骷髏狀火焰是如此的招搖,但其客人卻出人意料之外的少。

「歡迎光臨!」艷麗的笑顏展開在眼前,正拿著乾布擦拭著玻璃杯的店長停下了動作,走到門前迎接他們。

焰之鄉的店長是個氣燄狂野的美女,部份染紅的黑長髮馬尾隨意的紮起,其服裝是充滿海島風清涼絳色薄紗罩住她的曼妙的身材再搭配有些破爛的牛仔褲。若不是她臂膀上清晰可見的骷髏狀火焰刺青,還真的會把她誤認成來渡假的旅客,還真是個個性強烈的女人!

煙燻妝下的朱唇神秘的勾起:「這裡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齁!」

此話引起店內幾個男性客人的注意。「回家找媽媽吧!小鬼!」「滾回去喝媽媽的奶!」難堪的話此起彼落,嘲弄的笑聲也源源不絕。

「斐小姐。」羅亞士關上門後便站到艾爾和潔依身前,至於羽生早就由於種族問題被帶進了馬房。「這兩個孩子是我帶來的。」

「哦?」斐興致勃勃的打量起艾爾和潔依,兩眼盯著潔依的臉龐時間卻明顯地比艾爾長很多,發現這點的艾爾有些在意。

「米卡,這是你第一次帶人過來喲!那麼,有什麼請求嗎?」又一個高深莫測的危險笑容。

「請求……?」艾爾困惑的歪頭,顯然對該字眼十分在意。

「這是一個住房的錢。」羅亞士淺笑著遞出紙鈔卻換來斐有些曖昧的眼光。「另外,」羅亞士傾身靠近斐,在她的耳畔說道:「我們想要看徵兆。」

「喂!米卡!你敢吃了斐小姐豆腐我絕對不饒你!」某個男人訕笑道。

「放心好了!他也沒膽碰我。」斐大笑,接著開玩笑地挑逗性說道:「小孬種才不敢上我呢!是吧?」

「喔?是這樣嗎?」羅亞士抖眉又更靠近斐了。

「喂!你要發情也要看場合,不可以在未成年面前上演18禁啊!」另個男人吐槽道。

「放心好了!」羅亞士模仿斐語調說道:「我才對這種年齡的女性不感興趣!」

語畢,羅亞士的臉頰立刻嚴重紅腫。動手的斐,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惡毒地笑說:「看來調味料不夠呢,再加點辣椒醬好了!」

「乾脆整罐加下去好了。」艾爾滿臉黑線的吐槽道。

「整罐加一!」輕亮的童聲響起,潔依擺明就是等著看好戲。

「你、你們!」羅亞士一臉受傷,躲向暗壁開始搞自閉:「牆壁,我們是好朋友……」

「斐小姐,為什麼這家店的客人似乎比較少呢?」艾爾嘆了口氣,決定忽略羅亞士。

「因為一般人看不到這家店。」斐笑道。「而且只有『符合條件的人』才有辦法進入店裡。」

「符合條件?什麼條件?」艾爾困惑的問道。

斐聞言失笑,食指輕點艾爾的眉心。「這是秘密!」

「艾爾哥哥沒發現嗎?」潔依笑說:「這裡有非比尋常的結界氣息呢!」

「小妹妹好棒呢!」斐蹲下身用纖細的右手指挑起潔依嬌小的臉龐:「看起來真的很可口噢!」

「不要動她!」警鈴大響的艾爾一舉手便把斐的手打掉,一個箭步趁著空隙擋在潔依面前。藏在棕色斗篷內的左手悄悄的聚集了魔力,隨時準備發動。「妳想做什麼?」

「呵齁齁!我只是開的玩笑喲!」女人舉雙手投降,意味深長的看著店內的其他男客人。

「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抓起身旁的大衣套上,男人們識相地迅速離開。於是對峙的氣氛更嚴重了。

「妳想做什麼?」艾爾重複問道。

「小鬼,」斐扯了扯嘴角,那是相當惡劣的笑容:「想要英雄救美啊?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想法不錯呢!不過……」

不知何時,斐已穩穩地抓住艾爾的左手,危險的笑顏直逼眼前。「使用的手法實在太粗糙了。想要贏過我還早呢,還有……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喔!兔崽子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會比較明智一點,是吧?」

艾爾沉默不語,臉色相當難看。羅亞士像是中了魔咒般離不開牆壁,羽生不在此亦無法幫助他,而後面的潔依現在根本連自我防禦的能力也沒有。

──要羽生在就好了。

腦袋浮現這樣的念頭,雖然知道就算羽生在,牠大多還是會選擇冷眼旁觀,除非情況真的非常的危險。

「哎呀呀!好像被誤會了呢?」斐鬆開了手,退到櫃檯去。「對不起喔,我沒有惡意喲!不過,給你們一個忠告:現在這個城市很危險,不要隨便踏進店家內。大多數店主會攻擊來路不明的訪客。晚上更不要外出,否則會死的不明不白的喲!」

──八成……就是被妳這種瘋顛顛的女人殺的。

艾爾心中冒出這種想法,但還是鬆了口氣,身後潔依抓住艾爾的棕色斗篷小心地探出頭來。

看到此幕的斐淺淺的笑了,似乎有些羨慕。「小妹妹真幸福呢!有這麼好的男孩子保護妳。」

「欸?」艾爾微愣,耳根子發紅。

──斐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

「吶,」斐調皮地笑了,「他是不是妳男朋友啊?醋勁很大喲!我才稍微一碰妳……」

「閉嘴!」艾爾臉更紅了。他剛剛只是單純的想保護潔依啊?

「嗚咿!」潔依疑惑地看向斐,雙手抱住了艾爾,「雖然我很喜歡艾爾哥哥,可是艾爾哥哥就是艾爾哥哥喲!」

「原來小哥已經有別的心上人了?」斐巧妙的誤解潔依的意思,驚訝的說:「這樣不行啊!怎麼可以辜負這麼可愛的小妹妹的心意?還是……你喜歡的女孩子更加惹人憐愛呢?」

──怎麼越描越黑啊?

「並沒有這麼一回事好嗎?」艾爾努力扯扯嘴角,笑容卻是非常的難看。

「哦?那就是男孩子囉?」斐露出興奮的表情,曖昧的指了指窩牆角那一隻。

「才不是這樣!我根本不喜歡他!」艾爾再也無法克制,扯喉大吼。

「唉呀呀!好彆扭喲!」斐搓手嘿嘿嘿地笑了起來。「要坦白一點會比較可愛喲!」

「艾爾,你好過份!」不知何時恢復正常的羅亞士哀怨的咕噥道,臉色陰鬱的走到吧檯前拉了椅子便坐下。「原來你這麼討厭我啊?」

「我沒有那個意思……」艾爾差點就脫口而出,幸好他及時打住。

──這傢伙根本沒搞清楚狀況啊!

「你們吵架啊?」斐笑嘻嘻地問道,把一杯調酒遞到羅亞士面前。「老樣子。」

「是啊……我們一直都在吵架。」羅亞士眼神凝視著橙紅色液體說道:「謝謝。」

「辛苦了。相信吵久了感情會更好。」斐拍了拍羅亞士的肩膀,瞟了臉色極差的艾爾一眼,然後又對他曖昧的笑了。這下艾爾整個雞皮疙瘩起來了。

「嗚咿!」潔依皺了皺眉不開心的發出聲響,「不可以喲!米卡哥哥,艾爾哥哥是我的咩!」

「哦?有人抗議了?」斐挑了眉。「小哥,你現在該怎麼辦?」

「拜託,饒了我吧!」艾爾頭痛的撐著頭道。

──這些人有完沒完啊?



【I》Section 2.3】



經過一場鬧劇,精神耗弱的艾爾四肢無力躺在潔白的床舖上,無力地望著天花板。羅亞士出去搜購所需物品,只剩下他和潔依留在房內。不知道是羅亞士財力豐厚還是與斐小姐交情頗深,這間家庭式套房不但寬廣,還有兩間臥室。

艾爾聽到潔依細小的腳步聲,知道她走了過來。「潔依,我們讓那傢伙跟著我們好嗎?他可是來路不明。」

「這我不知道。」潔依語氣相當肯定。「雖然我可以預知,但是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

「這是什麼意思?」艾爾轉頭看向潔依澄清的緋紅眼珠子。

「好與不好是比較值。」看見艾爾十份困惑的樣子,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這麼說好了。每個事件中都會出現許多選項,這些選項皆會引響未來。我看得見必然會發生的事件,但並不是每個選項的後果我都能預測。」

「換言之就是只能預測最目前狀況的選項所延伸的未來嗎?」艾爾輕聲問道。

「嗯,否則就是分析,不能稱作預知。」潔依閉上眼,艾爾知道她有所隱瞞,但也不方便再問。

「還有,『來路不明』這個詞適用於每個人喔!」潔依睜眼嚴肅說道。「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來路不明』。就像你對我的過去不了解,我也不瞭解你。就算是跟你最熟稔的羽生,你對牠的過往也一無所知,不是嗎?」

「這……是妳的忠告嗎?」艾爾皺了眉。「……我該對所有人都有所防備嗎?」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潔依平靜地說:「如何選擇,在於你。」

──就算選擇權在於我,當一個選擇題很迫切的需要解答,我還是會覺得很不安。別人對我示好,我就該相信他嗎?一旦被欺騙受傷的是自己,若對方是真心的受傷的就變成對方。曾幾何時與人相處也會讓人感到如此惶恐疲憊?


「對不起喔,艾爾哥哥。」潔依的細嫩的童聲喚回艾爾的注意力,艾爾意識到潔依口吻的轉變。「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但還是這樣玩。」

「潔依……」艾爾緩緩的沿著床邊坐了起來,苦笑的伸手摸了摸潔依的頭。「我知道的,潔依其實妳很緊張吧?對於原本應該一清二楚的事物,突然都變得很陌生,還來不及感受這世界就先知道應該先隱藏自己。」

「艾爾哥哥……還是看出來了嗎?我的緊張。」潔依淺笑,順勢坐在床邊。
「潔依很累吧?」艾爾溫柔的問道。「其實……妳可以不必隱藏自己啊,至少在我們面前。」

「我沒有隱藏喔!」潔依仰頭笑道:「我真的沒有喔!艾爾哥哥可能有點誤會了呢!因為我出身在名門隨時都要學會壓抑自己哩!」

「雖然那個成熟穩重和現在這般幼稚的我仍然是同一個人。」潔依以落寞的神情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說道:「雖然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但那情感還在呢……是刻印在身體深處裡的記憶嗎?」

「潔依……」艾爾因為潔依臉部表情心痛,他抱住了潔依說道:「別再想了,現在自在的做自己不就好了?」

潔依輕輕地笑了。「艾爾哥哥真的是很溫柔的人呢!」

「如果……真有這樣的哥哥該有多好……」打了哈欠,潔依竟敵不過睡魔沉沉地睡去了。

「真是的。」艾爾苦笑道,溫柔地將潔依放下幫她蓋上被子。


「你真的很溫柔呢!」不知何時羅亞士已經回來倚靠在門邊,艾爾雖然吃驚但沒作聲,悄悄地幫潔依關上門。

「買完東西了?」艾爾問道。
「……今天武器店沒有開。」羅亞士無奈道:「看來要等到明天了。不過我買了些補血劑和藍魔水回來,這些未來在旅途上會很需要的。」

艾爾點了點頭,對羅亞士的思考周詳相當讚賞。雖然自己懂得治癒術,但是也會碰到魔力用完的窘境,這時就會需要藍魔水。再考慮到現在有同伴了,那補血劑的重要性也就提高了,畢竟無法保證同伴遇難時自己剛好會在身邊。

「還有,」看見羅亞士從袋中拿出兩個小玻璃瓶,「這是給潔依的。」
「那是?」兩個小小瓶子內漂浮著黑色玻璃片,艾爾一眼就知道那副鏡片施了了不起的魔法。
「永久性黑色隱形眼鏡。」羅亞士說:「潔依的緋紅眼珠太明顯了,很容易遭來危險。耳朵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暫時用頭髮和斗蓬遮一遮。」
「這很貴吧?」艾爾對上羅亞士的黑棕色的眼瞳。那副隱形眼鏡的價值,根據艾爾預估少說可以在伊茲卡市買下一棟住宅還綽綽有餘。
「的確不便宜。」羅亞士無所謂的笑了。「不過,就當作是還她人情吧!」

「對了,羅亞士先生。我現在想到附近逛一下。」艾爾走向大門。
「天已經暗了,艾爾。」羅亞士抓住了艾爾的肩膀。「外面的店都打烊了。而且,斐不是說過晚上不要外出嗎?」
「……有件事我很在意。」艾爾轉身迎向羅亞士擔心的眼光,「現在不馬上去確認一下我很難心安。」
「那麼我跟你一起去好了,畢竟這裏我比較熟。」羅亞士立刻說道。
「不行,」艾爾堅決的說道:「不能讓潔依一個人在這裡。麻煩你陪著她好嗎?」

「不用擔心,我會跟羽生一起出門的。」艾爾補充道。
「艾爾,就算羽生會說話但還是匹馬。」羅亞士皺緊了眉。
「是啊、是啊……羽生的確是匹馬。」艾爾古怪地笑道,羅亞士覺得那笑容有些詭異。「所以牠不可能跟你互換工作啊!羅亞士先生。」

嘆了口氣,羅亞士抓了抓頭道:「好吧!就這樣吧!你小心點。」

艾爾頷首,轉身壓了金屬門把,拉開了門。

「對了,艾爾。」羅亞士突然說道,艾爾疑惑地看向他。「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先生啊?我頂多才大你三歲欸!」

「喔?」艾爾好奇地望向不自在聳著肩膀的羅亞士。

──怎麼看都不像只大我三歲。

「那還真是抱歉了。」艾爾陪笑道,在關上門之前又加了一句話:「我會試著別那樣叫你的,羅亞士大叔。」

艾爾憋笑的迅速離開,好讓房內強烈的抗議聲遠離耳際。

「啊啊!這還真是舒服多了。」艾爾伸了伸懶腰,呈現僵硬狀態的經骨經過稍微活動下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響。艾爾的碧藍色的眼瞳漸漸轉為深邃的藍。

「讓我看看何謂真實吧!」

那是相當戲謔卻隱藏著無限無奈的語氣。



【I》Section 2.4】


乾草的氣味刺激著鼻子的神經,艾爾提著燈走進了馬廄。馬廄裡的正在休息的馬匹無不睜開了圓圓的大眼,兩片耳朵機伶地翻動著。

艾爾找到了羽生。

「是你啊?」羽生懶洋洋的站了起來。

「要不然呢?」艾爾翻了白眼,打開了柵欄門。「抱歉!明晚可能也要讓你待在這裡。」

「不會如你所願的。」羽生嚴肅地說道:「我一直在等你,怎麼那麼晚才過來?算了,我們趕快走吧!」

艾爾躍上馬背,拉起疆繩,收到訊號的羽生便開始奔跑。

「你察覺到什麼了?」艾爾小聲問道。
「你這個白痴!」羽生斜睨罵道:「潔依的氣息不見了!就在五分鐘前。」
「啊?不會吧?我十分鐘前才跟她講過話啊!」艾爾顯然不肯相信。
「所以說你是超級大白痴!你這個無大腦的生物!怎麼可以讓她離開你視線?」羽生毫不留情大罵。

「難道就要我連她睡覺時都要監視嗎?我又不是偷窺狂!」艾爾惱怒的反駁,臉色卻是相當慘白。他的確是不該關門的,當初是怕自己和羅亞士會突然吵起來影響到潔依,沒想到……

等等,他不是叫羅亞士看著潔依嗎?

「可惡!」艾爾怒道:「羅亞士那家伙在做什麼?」

「我們先趕去潔依那裡吧!那傢伙回頭再算帳也不遲。」羽生朝著依茲卡市的外圍樹林奔馳。

今晚的月亮被烏雲蓋住,街道上黑漆漆的一片,艾爾有些不安。事實上,他一踏進伊茲卡市神經就莫名奇妙的緊繃。今天那些不知道從哪裡的怒氣,把自己搞的很不像自己。

而且今天出現的人物,不管是羅亞士、斐還是其他曾經擦身而過的人們都讓他不可思議的打從心底無法信任他們。

「羽生,那傢伙可以相信嗎?」艾爾腦中浮現出一個悲慘的結論。

「……這不是我的工作,艾爾。」羽生回答道。


艾爾陷入沉默,但沒有多久,路邊出現了光亮。

「低頭!」羽生吼道,趕緊轉頭將身子扭向另一個方向。艾爾聞言照做,一團火球恰從頭頂上飛過。

「月圓缺,火燒空,箭如風!」街頭上傳來男人們的吟詠。艾爾深知不妙。他們被埋伏了!

著火的箭身四面八方從各個角落射出。艾爾馬上發現到並不是每個箭都有點火,由於視線會被光源影響,那些未被點火的箭變成了暗器。好個有心機的招數!

「狂風之嘯!」直接省略吟詠,艾爾左右分別伸出雙掌,街道上的塵土瞬間大量捲起撲滅了火,而風壓則震飛了羽箭。

羽生逮到機會直接衝向路口,沒想到以三名男人擋住去路,舉起武器瞄準他們。三名人類中有一名術師和兩名魔槍手。

雲朵緩緩移動,月光再現。

「直接省略掉吟詠的風系術師,現今越來越少見了。少年人,不簡單啊!」術師讚賞道,態度十分從容。「你打從哪裡來?又要去哪裡?」

「去哪裡關你什麼事了?」艾爾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他察覺到三個男人的刻意隱藏的殺氣,緊接著他發現這三個人就是今早在焰之鄉遇見的男性客人。

「斐小姐沒給你忠告嗎?」魔槍手冷冷地問道。

艾爾拍了拍羽生,然後俐落的下了馬。然後羽生便頭也不回地衝進樹林裡,三名男人並未做阻擋。

「有又如何呢?」艾爾說道,碧藍色的眼瞳閃爍著異樣的光澤。「我的同伴乖乖的待在焰之鄉也會消失,你說說看他會在哪裡?」

「我們沒有看到精靈女孩,你回去吧!要不然真的就不客氣了。凡是不聽斐小姐忠告都是死路一條,這就是這裡的規矩。看在你是個孩子的份上,我放你一馬趕快回去吧!」他如此回答道。

「果然跟斐小姐有關係啊……」艾爾證實了心中那塊陰影的存在。「我說大叔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的同伴是個精靈女孩啊?」

三人聞言一驚,其餘兩人瞪向了多嘴的魔槍手。

「難道你們不覺得羅亞士是我的同伴嗎?」艾爾無害的笑道:「還有你們是怎麼知道她是精靈的呢?紅瞳的種族雖然不多,你們又怎麼能那麼篤定?是羅亞士那傢伙說的嗎?」

三人啞口無言。

「那麼他現在在哪裡?」艾爾的口氣相當強硬。
「哪個他?」術師勾起嘴角。

好個巧妙的回答。不過這下就真的知道羅亞士這個傢伙有問題,那麼他是敵人嗎?

──那麼我跟你一起去好了,畢竟這裏我比較熟。

羅亞士當時的確是這麼說,如果自己說好呢?不,如果羅亞士是那邊的人,他跟我來與否都有利於帶走潔依。可是這樣還是很奇怪,儘管有那麼多跟眼前事實相符的推論,為什麼我還會覺得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還是他是詐欺師?然後我被他的表情騙了?到底是哪種情況?

──潔依的氣息不見了!

為什麼不是說潔依被帶走了?憑羽生對魔法敏感程度沒有道理察覺不到不懷好意接近我們的人啊!

──我們先趕去潔依那裡吧!那傢伙回頭再算帳也不遲。

難道!那家伙根本沒離開房間?


「我看你們也不會想說吧?」艾爾笑道,表情轉為寒冷。原本只是單純的想調查斐小姐這幫人而已,沒想到倒是他們先對潔依下手了。

「那麼……再見囉!小鬼。」魔槍手瞬間移動到艾爾身後,朝著他的腦袋扣下了板機。




【LOADING……】

唉呀呀~
為了避免第二章太長,因此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切斷。
伊茲卡市綁架案和槍殺案會繼續發展下去的(笑)

不過,事件結束後,某虫就會差不多停筆了。
畢竟期末了,趕作業的地獄生活啊!(淚)
或許暑假還有機會偷偷上來更新也說不定(望)

台長: 影虫

吾燐
嗚哇!滿滿的艾爾!艾爾好棒~~(喂)
潔依失去法力變成普通的小女孩了,艾爾哥哥要好好照顧人家喔!
咦,羅亞世到底是敵是友呢?感覺另有內情,不單純喔!
上吧艾爾!打倒那些「歹看面」的傢伙吧!
2008-06-07 17:17:21
版主回應
當然有內情啦(笑)
也當然是不單純啦!
放心吧,艾爾哥哥會好好照顧潔依的。
雖然艾爾只有被欺壓的份~~(喂)
2008-06-08 22:04:19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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