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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02 15:31:35| 人氣442|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尋。黑暗中的朋友】《四》至 8/4 新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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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同聲吶喊 (上)

那是條叉路,沒有任何路標指示。
左邊的那條路充滿明亮的光線,右邊的那條卻是對比的黑暗。
必須往前走,因為走過的路都會崩落,永無止境的崩落……


天剛亮,櫻髮少女反射性的掀開被子,起了床。以呆滯的狀態完成早上的盥洗動作。揉了揉眼,無精打采的拉開門,走進家中的和室,那是她讀書的地方。在茶几前坐了下來,眼神就停留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

她什麼也沒看進去,包刮昨晚翻到一半的醫療書籍。她只是靜靜的想著事情。

那場夢既虛幻卻又十分的真實。
忽略了身旁疊的跟她身高一樣高的書籍,她開始回憶昨晚的夢境。
是的,有兩條路,一明一暗。

轉頭一看,很多人也跟我站在同樣的交叉點。

是的,我看到了很多人,鳴人、佐助、小洛、井野、小李……所有在木葉村的好夥伴。

他們都毫不猶豫地踏上左邊光明的道路。除了,第七班。

佐助思考了一陣子,踏上右邊陰森森的小路。小洛沒說什麼話,不久就像是失魂般的跟了上去。鳴人跑到了右邊那條路口,嘶吼著叫他們回來。

他們沒聽到。

鳴人垂頭喪氣,踏上左邊光明的道路,時而望著右邊小路的狀況。

只剩下我了。看著大家走遠的背影,我感到無助與落寞。


這個夢自從聽到小洛的死訊,離開這世間後,就不斷在夜晚浮現,一天比一天真實,一日比一日更有震撼力。

『忘了小洛吧!』綱手那天沉重的說道,『真正的小洛已經死去。』

『您……在說什麼?那剛剛那個人是誰?』小櫻錯愕不已。

『小櫻,剛剛那個人不是小洛。」』綱手說了謊,『她的遺體已經被送回來了,而且確認是她了。』

小櫻還記得那天她的臉色完全暗淡下來。『這是……騙人的吧?……綱手師父。』

『如果說的那麼明白你也無法接受,妳就自己去證實吧!』綱手望向窗外。

綱手轉頭把視線移到小櫻身上,『忘了她,並不是永久的遺忘,只是短暫性的。現在的妳不該是傷心的時候吧?』綱手嘆了口氣,走過去拍拍小櫻的肩膀,『妳就是擔心太多事了,這對妳不好。妳現在該做的事什麼應該很清楚吧!』

『嗯。』她含糊的回答道。


是的,自從這一天。

她雖然有些苦惱,但是也沒跟其他人講。畢竟只是場夢。問題就出在於夢,它太有暗示性與真實性了。終於,她忍不住跟井野講了。


『唉唷──!寬額頭。』井野以嘲笑的口吻,關心小櫻。『妳最近都很拼吼?這樣腦袋很容易出問題喔!偶爾也要放輕鬆嘛!』

『這個不用妳講。』小櫻不高興的輕揉著太陽穴。

『不,小櫻妳聽我說。』井野把雙手放在小櫻的肩上,直視著小櫻的眼,慎重的說道,『妳要放輕鬆。妳就是太在意了,才會做那種夢。放下心來,妳還有大約兩年半的時間。』

『謝謝妳,井野。』小櫻說。兩人相視微笑。

小櫻決定不再管那場夢。不過,這段日子回想起來,她真的是很拼。一大清早,久爬起來讀書,上午到綱手師父那裡做特訓,下午時跟隨綱手師父在醫院裡實習,晚上回到家,又是泡在書堆。

她的爸媽很驚訝,但也微微笑不說什麼。小櫻能理解她們的驚訝,畢竟她以前是個凡事被人催促的孩子。

不過,也只有自己最清楚為什麼那麼做。最主要並不是因為跟哪個人的約定,而是因為對自己暗自的發了重誓。

她要變強,她不想再成為追趕別人背後的影子。
她想要幫助那些曾幫助過她的夥伴。
她想要拯救他們!
從黑暗中拯救他們!

小櫻讀了幾行就站了起來,她今天不知為什麼就是少了那股衝勁。她決定到外頭晃晃,就像井野說的:偶爾也要放輕鬆嘛!

此時,走到街上,雖然冷清,卻也十分寧靜。從樹葉之間筆直射下來的陽光,也不怎麼刺眼,反而可親。

走著走著就經過,日向宗家的大宅院,門口已經有牙、赤丸和志乃在等待。
大她一屆的寧次也從對面走了過來,稍微向他們點頭道早,打算到宗家。日向日足大人最近都在幫寧次修練。

「父親大人,那我先走了。」雛田細嫩的聲音從庭院傳來。 雛田小跑步,差點迎頭撞上剛踏進來的寧次。

還好,有在練習回天。雛田心想,她剛剛就是改變對腳球的施力而避開擦撞。不過,她還是很不好意思。

「寧次哥哥……早上好。」雛田微微臉紅。

「妳早,雛田大小姐。」寧次露出淺淺的笑容,眼神十分柔和。跟那次中忍考試對打時有明顯的不同。

「喂!雛田!妳好慢喔!」牙精神飽滿的喊道。

「對、對不起,剛剛父親大人臨時找我。」雛田跟上志乃、牙和赤丸。「謝謝你們今天肯陪我修練。」

「身為夥伴,就是要互相幫忙。」志乃說道,口氣很像領導者,「妳是我們同隊,這點幫忙也是應該的。」

小櫻默默的注視這一幕,又走到了練習場。那裡已經有人。

「真是的,小李。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耶!」那是天天,雙手叉腰,擔心的看著小李。天天身上可說是汗流浹背。

「還……沒完……」小李硬撐著身體,拼命的坐伏地挺身,「如果我沒辦法連續做完五百下,就要罰跳跳繩一千下。」

「小李,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天天有些無奈,「拜託你,你不要在學阿凱老師制定些奇怪的約定了好不好?」

「三百六十七……三百六十八……」看見小李如此努力,天天嘆了口氣,退到一旁,繼續練習她的飛鏢術。

原來大家都這麼努力呢!

小櫻獨自仰天微笑,原來在她不注意的時侯大家也是這麼的努力。佐助、鳴人他們應該也在外面努力著吧!

『妳知道嗎?丁次也變的很努力呢!』那天井野驚奇的剛小櫻說,『已經很久沒從他口中聽過修練兩個字了。鹿丸晉升中忍後也很忙,經常要處理「麻煩」事務。』

小櫻笑了。『那一定很麻煩。』她說。

『爸爸最近在教我新招式。』井野笑的很燦爛,『我絕對不會輸妳的,禿額頭。』

只剩下我了。
看著大家走遠的背影,我感到無助與落寞。

思緒又飄到昨夜的夢境。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過去的她,都是跟隨在人後。

不過……

我終於踏出了第一步,即使沒有回頭路。
那是光條光明的路,我追上了呼喚我名字的鳴人。

對,為了把佐助帶回來,我們必須努力。這是我、鳴人、小洛之間的承諾。
「原來小櫻你在這裡。」鵝黃色頭髮,披著綠色外衣的女人走了過來。

「綱手師父!」小櫻吃了一驚,納悶綱手師父怎麼會出來閒逛。「早安!」她趕緊補道。

「小櫻,我剛在找你。」綱手說,「我今早比較有空閒,可以的話,現在就進行修練。」

「是。」小櫻立正站好,「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風吹,葉落。
櫻色的髮絲隨風搖擺。
四周沒有人。只有流水淙淙。

『看清楚了。』離去之前的綱手說道,『把査克拉集中在拳頭上。』隨後,綱手對著比人大的巨岩猛一擊,瞬間粉碎!

今天的目標要把河床上的跟冬瓜大差不多大的三十顆的不規則岩石,一擊粉碎。現在剩下五顆。小櫻心想,隨即深呼吸,把查克拉凝聚在手。

她像是把上半身往下甩,對準目標,狠狠一揍。岩石碎裂成多快形狀不一的小石塊。

「呼…呼…這樣還不夠!」小櫻喘著氣,滿流大汗。

「為了實現諾言,我必須更努力!」小櫻喊著。

豈知,距離木葉村好幾百里外,在同個時間點,有個少年喊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話。


《四》同聲吶喊 (下)


How I wished we were still together.
(我是多麼希望我們仍然還在一起。)
How I wished we could be best partners forever.
(我是多麼希望我們可以是永遠的最佳夥伴。)
You go. Hearts break.
(你走,心碎。)
Day by day, you became such ------faraway.
(一天又一天,你卻變得如此──遙遠。)

〈FARAWAY / 影虫〉


閉上了雙眼,腦裡浮現的永遠是你那遙不可及的深藍背影,在同一條無限延伸的通道裡跑著,那是不知道終點在何處的馬拉松。

原本以為你我只有些微的差距,只要我伸手,就可以碰觸你的肩膀。然而,你卻突然轉了彎,脫離了正常的軌道。

「唔…」少年揉了揉眼,掀開了被子,看了一眼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好色仙人,便穿上橘色外套出門。

離開了旅店,鳴人甩甩了頭,頭頂著青藍的天,一絲絲的白雲。晨風拂過鳴人爽朗的臉龐,鳴人提起了精神。

走進樹林裡,那裡有塊小空地,四周的樹葉、枝頭交互摩擦著,爭奪著陽光的恩寵。

鳴人結了印,「影分身之術!」

緊接著手中開始凝聚起查克拉,「螺旋丸!」他大喊,與影分身合力將手上藍色不停旋轉的球體送向身旁的黑色巨石。

那黑色的巨石,是由硬度極大的礦物所組成,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巨石的表面上有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迴旋痕跡,想必那是鳴人多天來努力的成績。

「可惡啊!為什麼沒辦法一擊將它打碎!」鳴人瞪著比他大上十倍的巨石,這幾天下來的努力,簡直是在……雕刻嘛!

瞧!兩個相當接近的凹洞看起來多像眼睛,中間突出來的地方多像鼻子……

鳴人擺起臭臉,仔細端詳著。

啊!只要拿枝筆在鼻子那裡點兩個孔,在眼睛處分別點一下,然後在眼下各畫兩條垂線……想到此,鳴人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

那根本就是好色仙人嘛!鳴人心想,笑到跌坐在地上。

笑聲漸停,早晨的靜謐隨著和煦的陽光降落。鳴人站了起來,拍拍塵土。

「好。再來一次!影分身之術……」

「集中!再集中一點!……」

「重整一下士氣,今天一定要把它打碎!……」

「可惡!精神再集中一點……」

癱,鳴人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喘著氣。

舉起僵硬、疼痛不堪的雙手一看,已經嚴重紅腫,手指不能彎曲。

閉上雙眼,佐助的身影彷彿又浮現在眼前,那個背影是有強烈企圖心的、是充滿憎恨之情的,而且……是孤單的。

永遠都追不到嗎?
不,他不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將他帶回來,那個他曾經憧憬的對象。

「呵。」鳴人坐了起來苦笑,「今天又要用手扒飯了吧!」

鳴人低頭看著手掌心,他又再上面畫了記號──木葉的標記。握起手心,他站了起來。

『放心吧!我絕對會把佐助帶回來。這是我們一生一世的約定!』在小櫻面前,那可是他說的。

對,這不僅是對小櫻的約定,也是我對自己承諾。

「為了實現諾言,我必須更努力!」鳴人脫口而出大喊。字字句句在樹林回蕩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雖然那是不經思考下所說的話,卻是來自內心最深、最誠懇的聲音。

「影分身之術!看我的!螺旋丸!」鳴人將所剩的查克拉注入手中的螺旋丸。巨大的螺旋丸在鳴人的強制壓縮下瞬間微微產生了變化,核心處產生較暗色的球狀部分。鳴人將它送向黑色的巨石……

「轟!」一個爆炸,鳴人又左手擋住塵風。黑色巨石碎裂的小粉墨,在光線的投射下閃閃發亮。

「哦?你成功啦?」背後傳來木屐聲與該男子的聲音。

鳴人轉身,「好色仙人!」他立刻敬了舉手禮。「剛剛那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大玉螺旋丸。」自來也走了過來,「是螺旋丸的一種,也可以說是進階版。當螺旋丸的密度達到一定程度,內部就會分裂成雙層。此時,核心的壓縮力、査克拉的旋轉力都會達到極大值。」

自來也看到鳴人一臉茫然樣,露出了笑容。「我跟你講一件有趣的事吧!這招之所以會叫大玉螺旋丸,是因為當年四代目用這招毀了傳說中最堅硬的玉石之一的大玉。那是在練成螺旋丸之後的兩年。」

「四代目發明的!?」鳴人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麼說……我練會了?

「喏!」自來也從行李中摸出一粒飯糰丟給鳴人。鳴人立刻伸手去接。

「噢!痛痛痛……」鳴人痛苦地叫道,他在接到飯糰的瞬間因為過於疼痛而縮了手。

自來也好笑的看著鳴人,坐了下來。「你到底是怎麼了?」

鳴人一臉晦氣的也坐了下來,撇嘴看著散落一地,不成樣的飯糰,不吭聲。

「鳴人!」自來也皺著眉頭,伸出單指頂著鳴人的額頭,湊近鳴人的臉。「你不要以為你空腹修練的事我不知道啊!」

鳴人冒了冷汗,心想:竟然被好色先人知道了!

白髮男人收了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道:「我好像記得某個人說過:『修練前要先填飽肚子!』的阿?」

鳴人低下頭,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是因為佐助嗎?」自來也猜,雙眼注視著鳴人。身為鳴人的師父,弟子在想什麼自然猜到七八分。

鳴人身體微震,抬頭望向遠方。「嗯,」他說,「我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在原地打轉……而且,我、我也跟小櫻說好了。」

自來也露出笑容,無奈的搖搖頭。「修練固然是好事,也不能把自己累成這樣阿!原本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的,我看還是算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到底怎麼了?」鳴人有些緊張。

自來也嘆了口氣,「從木葉傳來的消息是:雨佇林洛伊已經在三天或更早之前就死了,遺骸也送回木葉準備要下葬了。……不過從我的情報網顯示:昨天有人看到她在火之國邊境活動……」

  鳴人的臉色瞬間刷白,顫抖的說:「那、那麼是小洛的幽靈?」

自來也皺了眉頭,說事情恐怕更糟糕,那個雨佇林洛伊極有可能成了曉的手下,回到木葉的屍體恐怕不是她的。

「怎麼可能?」鳴人激動的站了起來,「小洛她、她發誓過要就出佐助……而且,她是木葉的一員!怎麼會?」

「鳴人冷靜點。」自來也慎重的說道,「我也希望事情不是我們所想的這樣。只是,這件是如果是真的。小洛就會成為你的敵人。鳴人你要知道你將面臨的難題不只是帶回佐助而已,還有曉對你體內九尾的覬覦!」

「還有……」鳴人堅定的說。

「嗯?」自來也有些驚訝。

「如果是真的話,還要把小洛從曉救出來!」鳴人認真的說道。

自來也苦笑,百般無奈道:「你這個超級大傻瓜還真不是普通的傻!」
「好!開始繼續修練吧!」握拳朝天身長手臂喊道。

「咕嚕咕嚕……」聲音從少年的肚子傳出,鳴人不好意思的舉起右手摸摸頭傻笑。

自來也見樣哈哈大笑,引起鳴人一臉不悅。

「唉!」自來也又從行李拿出一顆飯糰,親手交給鳴人。「多虧我有另外準備。誰叫我早猜到會發生這種事。」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鳴人的臉更臭了。鳴人心想:這麼說你跟本就是故意的。

「你就別囉唆了!」自來也說,「你的手在兩個禮拜後才會復原,暫時不能進行螺旋丸的特訓。所以,吃飽飯後,就準備做下一階段的訓練吧!」

「是!」鳴人精神奕奕的回答。「那麼……我要開動了!」

等著吧!佐助和小洛!我絕對會把你們從黑暗的深淵解救出來!




《五》心之暗影 (上)


牆上一掛著泛黃日曆,那是不可碰觸的破碎記憶。

日期停留,時間卻溜走。被撕裂的心,不能再拼湊。

心痛,不願再作夢。

還剩什麼?



不願再做夢,那是因為害怕,害怕想起了你,我的哥哥。
我想仰慕著你卻也同時被迫憎恨著你。


『戴上護額吧!』那天藥師兜把音忍者村的護額給了他。他遲疑的眼底閃過些許的黯淡,他接過了護額。

『為什麼?』他簡短的問。

『這是這忍者村的標誌,這點你一定很清楚吧!』兜那犀利的眼神掃過佐助全身。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佐助沒有感情的說道,『這個東西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

兜聳了聳肩,在離開之際說道:『反正,東西都交給你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最清楚。』


是啊,我最清楚。
所以,我斬斷我與夥伴們,我與木葉的羈絆。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不會停止。

佐助收起了護額,他知道他絕對不會戴上。他來這裡可不是來找個「音忍者」的羈絆來約束自己。他要的不是約束,是力量!

是你要我這麼做的,哥哥。
我會持續的憎恨著你,並且殺了你。你可別後悔當初沒殺了我啊!

曾經因夥伴之情迷惘的我,已經清醒。呵呵……其實我本來就該很清楚的。當我和同組的夥伴們執行第一次的演習,我還不小心脫口向同組的春野櫻說道:『我是個復仇者。我一定要比那個傢伙強才行……』

  我只是為一時的情感上的安逸迷惑罷了。我已經清醒了,該走的道路,原原本本就只有那麼一條。

  不過,就算那些傢伙不能了解我,那也無所謂了。我一定會殺了你,宇智波鼬!不論我的身體會如何,不論木葉那群無知的傢伙怎麼看待我,我一直這麼下去。這個血債,濃濃無盡在宇智波家園流的血河啊!我會叫你還的!


 不願再做夢,那是因為害怕,害怕想起了你,宇智波鼬。
我想仰慕著你卻也同時被迫憎恨著你。

  那是過去的我的所作所為。
  因為害怕,因為懦弱,因為……
  我早已沒有夢想,夢想早跟著那一天悲劇死亡。那一天你也給我指引了一條路。那時我哭了。半懷疑,半恐懼。接下來的日子我試圖逃走,卻知道這夢魘永遠地跟定我了。

  現在,我強迫自己每天想著你。只是為了強化我對你的憎恨。就如同你說的。
  的確,我對你的憎恨還不夠。

  在密室裡,少年在牆上的影子隨著忽明忽暗的燭火搖曳著。側躺在床上的少年握緊的雙拳。

門外傳來急迫的敲門聲,「佐助君,時間到了。」佐助悶哼了一聲,有些不高興。他並不喜歡在想這種事情的時候被打擾。

「佐助君!」門外的人有些不耐的叫道,轉動房門的握把,並推開了原來深鎖的鐵門,原來那人有把備用鑰匙。

佐助怒而瞪視來者,深邃的雙眼染成鮮紅,鑲嵌在上的三顆黑色勾玉開始飛速旋轉,把來者送入另個殺氣騰騰的血紅世界,來者不禁冒了冷汗,心想:這孩子……短短幾個月內就把寫輪眼練到如此了嗎?不過,這真是可怕的起床氣啊……

「藥師兜!我不是說過不要擅自闖進來嗎?」佐助質問,並立刻從床上坐起。

「我說佐助君,你可要知道遲到的話,你的下場是由大蛇丸大人決定。我只是盡我的義務把你叫醒……」

「切,你把我當幾歲小孩?」佐助明顯不悅。兜也只好苦笑作罷,轉身離去,心道:你的確還是小孩啊……佐助君。


少年起身走出了密室的門,前往修行的練習場。臉上殺氣騰騰的表情仍未改變,體內世世代代所流傳下的的鮮血,卻開始激昂的流動!

我姓宇智波,我是復仇者!





『看來那個大蛇丸得到了寫輪眼……』

『鼬,那是你弟弟嗎?』


他始終保持沉默,一直都是。

大蛇丸,那個曾經輕視他的男人,那個曾經耗費心力妄想奪取他寫輪眼的男人,現在得到了他弟弟的寫輪眼。

他是有點驚訝。不過,這個可能性,他不是沒料過。


大蛇丸的第一次大膽行動,是加入曉組織不久之後的事。倒是大蛇丸對他雙眼的覬覦,他許早就發覺到了。就在對於他加入組織之事,那些不服者大肆爭論的那段日子。那時他加入時在那些人眼裡只是個驕傲自大的小孩。

組織的規矩也和現在的差不多,他的確是靠本事得到了朱的戒指。『不要光憑外表和臆測來測量一個人』,就在那些日子裡他也再度證實。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原則,『不做無謂的戰鬥』。對於,跟自己同樣來自木葉,從小就聽聞過『傳說中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他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雖然事實上他除了任務會搭檔有所接觸外,其他的人也是刻意避免接觸。

在曉,沒有一刻是輕鬆的,你搭檔即便可能是敵人。也就是說,就算你受了重傷,搭檔也可以選擇放棄你,甚至心血來潮又在你身上順便劃上幾刀。

曉成員的眼裡只有任務,而任務只是某種手段,完成自我的慾望。
順帶一提,「失職」的曉的成員大多是因為戰死,空缺的位置也很快就被頂替。惟有大蛇丸,大膽的背叛了組織。

總之,那個男人在那一天,終於攻擊了他。



「這些是暗部的人嗎?」佐助皺起了眉頭,微微抬頭仰視面前比五個他高好幾個頭的蒙面忍者。忍者們一聽他有些高傲口氣,三個猛瞪了他一眼,兩個破口大罵,其中一戴墨鏡的人慍道:「臭小子!你當真瞧不暗部,有本事在十分鐘內解決我。」

練習場相當寬廣,卻也十分陰暗,僅靠周圍的四根大柱子上的燭火照明,二樓高處有設看臺,大蛇丸和兜在上觀看。

「佐助君,就算是暗部的你也是要打。」兜笑著提醒,深知佐助的脾氣。

「嘻嘻嘻……」大蛇丸笑著心想:「這孩子還真是有趣。」

「……十分鐘內嗎?哼……」佐助不禁笑了,心道:正合我意。「那麼開始吧!」

五名蒙面忍者,聞聲立即分散,包圍住了佐助。佐助嘴角上揚,跳了起來連射幾支苦無。五個目標物閃來閃去卻也被命中,「碰!」相繼響起,化作五團煙霧。敵人也開始回擊,朝他死角連續幾發手裏劍,卻也不的命中。佐助的速度太快了。

有名碧眼忍者,二話不說抽腰際抽出兩把長刀,雙手使力攻向佐助。這名忍者的速度也很快,眼力也不錯,跟佐助過招了幾次,卻也不能傷到他。

「杏子!讓開!」戴墨鏡忍者向夥伴喊道,被喚做杏子的碧眼忍者,一接到命令,便立刻避開戴墨鏡的連拳。佐助雖然早發現那忍者的攻勢,身體卻無法反應的那麼快,因此擋掉那人的拳擊時,暗自鬆了口氣。「港次!」她叫道,「我們不是說好一次一個人上!」

「少囉嗦!我先!要不然我連妳一起宰了。」港次吼道,瞬間鑽到佐助身後,又是一拳。「碰!」原來是木頭替身。

「太慢了。」換佐助移至港次身後,並按下他的肩頭。那人一驚,反射性的一肘撞向敵人的腹部。佐助見狀往後跳開,左右手一使力,強韌的細線忽然捆住了港次。

佐助揚起了嘴角,飛快的結印,鼓起雙頰一吹:「火遁‧豪火球之術!」眼看熊熊的火球自佐助這頭沿線燒至目標物。

其他忍者互看一眼深知港次無法逃生,馬上決定插手。

「喝!」杏子一躍,雙刀斬斷港次之前的細線,另外兩名忍者各抓住港次和杏子,避開火勢。另一忍迅速結了印,駛出水遁抵擋攻勢。

佐助微側身看向這五人,陣陣殺氣更是逼向他們,陰影裡的臉孔更顯得強悍危險。

四周的燭火搖擺不定,像是隨時都會熄滅般。樓上的兩人,始終觀賞著這場戰鬥,沒有言語。

「哼……」佐助一臉嘲笑樣的看著港次,雖然這次沒有成功,但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港次的確是輸了。港次從開始攻擊佐助到脫險,也只不過整整五分鐘。


「你們五人一起上吧!」



《五》心之暗影(中)


那交雜著淚水的回憶溢出眼框,那憎恨之火加熱血液滾滾流動。
但你的心也逐漸死去。
未來,沒有;過去,銷魂。
還剩什麼?



「你們一起上吧!」空曠卻也陰暗無比的戰鬥場地迴盪著少年的聲音。搖曳的燭火深深描繪著少年的輪廓,帶有殺氣彤紅的雙眼俯視著或蹲或跪的敵人。這五名音忍者村的暗部成員,今早才接到殺死「宇智波佐助」的命令。自視甚高的他們,認為藥師兜這種安排污辱了他們。

『哼!當初五人眾辛苦把那小鬼帶回來,還賠上小命。現在又要我們拼命殺死他!』港次對著藥師兜冷笑道。這是他們剛收到命令時的場景。

『我想這種任務交給中忍就好了吧?』杏子也相當不滿。『你派暗部到底有何用意?』

『用意嗎?』兜推了推眼鏡,露出一貫的笑容,說道:『也沒什麼特別用意。只是大蛇丸大人想親眼看看你們的能力。雖然對方只是十二、十三歲的少年,你們可別大意了。』

看著五名暗部面面向覷,兜笑道:『我可沒說要你們打團體戰,你們想輪流一對一也行。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因為你們是暗部成員,打輸的話可是很難看的。』

『誰說我們會打輸的?』港次臉上冒出青筋,『我看是你小看我們吧!藥師兜。雖然大蛇丸大人很重用你,但是我說清楚了:我、很、看、不、起、你!』

『港次!』杏子一聽,立刻用左手摀住即將口出惡言的港次。『對不起,我們失禮了。』杏子笑道:『希望大人您不要怪罪。』

藥師兜轉身揮了揮手離去,並說道:『哪裡,這次也麻煩你們了。』只是沒有人看到他現在表情。

待腳步聲遠,港次反瞪鬆了手的杏子一眼,對她吼道:『為什麼連妳也這樣?父母親是這麼教導的嗎?妳的自尊心到哪裡去了?妳難道看不出來他一直趁機想讓我們死?』

杏子面對僅比她大幾分鐘的兄長,她碧藍的清澈雙眼瞬間發出了冷光,她咬牙說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偏要活著給他看,我不像某個笨蛋只會對敵人叫囂。』

『好啊!某個笨蛋的愚蠢至極的妹妹寧願犧牲自尊也要弄個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和和氣氣地跟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可愛小弟弟說聲抱歉!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哪根筋有問題,還是壓根就是單細胞生物!』港次砲轟著一臉無所謂的杏子,完全忘掉這個空間還有另外三個人。

『是是是,只比我大個四分又四十四秒的人,根本沒資格當我哥!』杏子暗中翻了白眼。

『你們真吵!』從這兩人開始吵架起就被當作背景的三人同聲說道。平時寡言的三人的聲音集合起來相當有威力,港次和杏子馬上住嘴。他們湊巧是三胞胎兄弟,他們分別是嵐、狂、滅,有著一模一樣的蒼白的臉孔,三人的默契更是好的不像話。甚至還經常發生「因為好奇他們三人當中是否有兩個影分身」而遭暗算的事件。

『總之,不是那小鬼死就是我們死。』站在三人中間的嵐平靜說道,滅接下了嵐的話:『宇智波那傢伙應該也接到了殺死我們的命令。』

眾人沉默了一陣子, 港次開口道:『反正也沒有退路了。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你們。』

『咦?』杏子邪笑道:『為什麼不是希望我們明天還能見到你?』港次臉上再次冒了青筋,而背景三人組則是共同感嘆這對兄妹老是愛吵嘴。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面臨生死問題,而且傳聞這個宇治波佐助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時空轉換到眼前的戰鬥。港次眨了下眼,雖然才交手幾回合,他瞬間明白自己與對手的差距。這傢伙……很不簡單!他想他其他的夥伴也明瞭了這回事。

「呿!」港次一臉不悅,明知道要五人聯手才能順利解決對手,但是隨對手的意這件事,他強烈自尊心使他非常的不高興。不過,理智卻還是戰勝了。這個任務,是不許失敗的!

港次站了起來,隊友們像是回應般也採取了相同的動作,他朗聲道:「那麼……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嵐、狂、滅最先採取了行動,開始繞著以佐助為中心的圈子,瞬間就成了一圈連續的黑影,佐助左右轉頭,以眼角餘光掃著三人的舉動。佐助不禁開始納悶,這三的人是不是一開始根本就是同個人,不過他的嘴角還是微微勾起:「沒用的。」他將查克拉集中在腳底,輕輕一躍,同時看準了三人的位置射去。三人有默契的同時舉手一擋,還是露不出破綻。

「小鬼!背向對手可是你的失策!」港次已經現身在佐助背後,快速一拳把佐助打到地上,順便補上一腿。「碰!」地一響,原來是替身術。港次蹙緊了眉,大罵自己的粗心。此時,真正的佐助從空中落下,就在迴身一轉時,兩道厲風攻向佐助,佐助一驚,連忙用苦無擋住。

那是兩把長而有弧度的彎刀,執過來的力道相當有勁,佐助雖然抵擋住了,雙臂卻也麻痺。港次似乎早料到了這點,一腿掃向佐助,佐助反射性的往後跳,此時剛才那兩道厲風又靠迴旋力迎面而來,佐助不禁暗叫不妙,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於是他快速側了身,不過卻也因為那長彎刀所夾的勁風刮傷了右臉頰。

鮮血滴從傷痕泌出,汗水延著髮線往下流。戰鬥的情況越來越複雜,光是對付港次和杏子的連續死角攻擊就有些吃力,在繞圈的三人又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兩把雙刀已回到了它的主人手上,杏子笑道:「我可沒說這只是兩把長刀喔!吃了一驚吧?倒是你已經氣喘如牛了呢!在一回合攻擊你就玩完了。」

佐助露出了漠然的神情:「是嗎?我拭目以待。」


佐助再次和杏子、港次交手,這次的攻擊更猛烈,攻防沒時間同時兼顧。杏子的兩把飛刀,被控制的好好的始終沒傷到港次。而這次,出了點意料之外的事。杏子這次兩把凌厲的飛刀竟砍向港次的雙腿,佐助原以為擺脫一個人的伎倆成功,哪道港次從容不迫輕輕跳上雙刀踮了ㄧ下跳出三人圍繞的圈子外。這下雙刀又揮向佐助,佐助跳了起來,卻發現不對勁,雙刀的主人接下了刀也退到了圈子外。

在空中仔細一觀察,這下才發現三人繞圈的用意:將大量的查克拉維持在固定的軌道,雖然不清楚他們是如何辦到的,但他這下危險了。三名忍者早已停止了繞圈,蹲在地上,結了一串複雜的印,然後──爆炸!

爆炸的範圍正好是軌道內的圓形面積往空中延伸上去,佐助大概無法倖免。結束了,五名忍者是這麼想的。

但是他們錯了,煙霧散掉後佐助的身影出現,忿忿的說道:「你們惹毛我了。」五名忍者非常驚訝,而那道身影眼睛卻再也捕捉不到。

剩下只是幾秒鐘的事,五名忍者瞬間倒地,佐助的苦無已經全插在五名忍者身上。

竟然鑽到地底下啊!反應還蠻快的嘛!兜微微挑眉心想,隨即揚起了笑容,拍手道:「佐助辛苦了,寫輪眼的應用有進步。」

佐助血紅的雙眼看向大蛇丸:「你答應過我,打完這場就要教我忍術的。」

兜有些不高興,對佐助大聲說道:「告訴你多少次對大蛇丸大人要用敬稱……」大蛇丸卻舉手打斷了兜的話,他笑著對兜說:「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到最後還不是我的。」

大蛇丸轉頭往佐助看去:「五個人都還沒有死喔!你還是太天真了。」

「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佐助鮮紅的雙眼退成原來深邃的黑色,他緩緩閉上了眼。


「只有那個人……我可以對他很無情。」



(待續)
《五》心之暗影(下)


時間啊!請你停留,不要走!
我願沉溺在那甜蜜的歲月,不醒。
時間啊!請你倒轉,不要溜!
我願待在還有大家的時空。
時間啊!我不會在纏你,但請你告訴我……

我到底還剩什麼?



哥哥,他說,深黑色的眸子閃耀著天真笑容。宇智波家中最強的招式是什麼?是火術嗎?

看著他,嘴角竟是上揚,心中的煩憂立刻被放置在一旁。我回答他:的確,宇智波的家紋有操縱「火焰之團扇」的意思。但是你真的認為火遁之術很厲害嗎?

他鼓起了臉,顯然是有點生氣,他小聲地抱怨:就是不知道才要問。那麼,他又問,是瞳術嗎?

我笑了。你有興趣嗎?我問。

嗯。爛漫的笑顏再次出現。伸出了厚掌,我摸摸了他的頭,像在撫摸一隻黏人的貓。總有一天,我說,我會讓你見識。

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開始心疼。

已決定的事,不容輕易修改。



晴天。

蔚藍的天空上飄浮著看似尋常的白雲。稍稍帶有尾勁的風,掃過了某處已經荒廢的神社前階梯上的樹葉。如此愜意的景觀,卻混雜著吊詭的肅殺之氣。

木葉的兩名高手對峙著。

「難道……我中了……金縛術麼?」說話者黑色的長髮疲憊的披掛在臉龐,汗水順著髮線,滴落。他的臉色本來就白的不像人,現在又更慘了,他用像蛇一般細眼打量著眼前小他二十餘歲的男人。

那個男人,或者說是相當早熟的青少年,也同樣的在盯著他,以那雙鑲著三顆黑色勾玉的血紅雙眼盯著他。

這兩人有著穿著同樣式的印有紅雲的黑色大衣,他們是「曉」組織的成員。

「好強的瞳力……」適才的說話者,嘴角微勾,道:「太厲害了。」他以他的查克拉與之抗衡,勉強地抬起右腳朝前面的階梯往上踏一階,緩緩逼近對他施術的人。

真的是很了不起。那雙眼。

抱持著試探的態度,他故意走在他身後,打算用「潛影蛇手」攻擊他,沒想到他竟然優雅的一轉身便封鎖他的行動,讓相當有自信心的他措手不及。

金縛術,對他們這等高手來說,這招其實不是什麼大絕招。區區一個小小暗部就學的會。不過,正因為是經典的基本招術,在強大施術者控制下,其威力反而倍增。

越簡單的忍術,越能發揮到極致。

嘻,宇智波家的瞳力,這下終於見識到了,果然跟我想像中的一樣厲害。只要有那雙瞳,我就更能接近我的理想了。宇智波鼬,你等著吧!再過幾分鐘你的雙眼便會是我囊中之物了。他不禁打起算盤。

「隆隆……」身上突然插進多個像是巨大的錐形利器。 大蛇丸的雙手微微作出看似合掌前的手勢,想要解除鼬所施的忍術。只是……「叱!」鮮血噴出,戴有「空」之戒指的左掌「咚」地一聲掉落。

「嗚……」忍痛,他反射性的以右手施力圈住。

「大蛇丸……你的術再怎麼強,在我『眼』前都是無效的。」鼬執起苦無,像是敘述事實般的說道,這並不是驕傲的口氣。

「哼,別開玩笑了。」大蛇丸冷笑道,雖然心知對方一向都是認真的。「你這個小毛頭,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大蛇丸認真了起來,他在木葉可是號稱「傳說中的三忍」,從小更是被視為木葉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哪道一出手便被這個小輩弄斷了一隻手掌,要是就這樣輕易被打敗,成何體統?

「別自以為大我一輩就能得到我的眼。」鼬冷冷的說道。他早就知道大蛇丸會對他出手,早在踏入曉,第一次與大蛇丸眼神接觸的那一天,那是強烈渴望加上十分自信的眼神。當時他假裝不知情,偏偏首領卻讓他們同一組。在與大蛇丸見面的機會增加的同時,他也必須時時提高注意力來提防這個人。

哼,終於出手了。這樣也好,我受夠你那種自以為是的心態,我可不認為我會比你弱。

「原來被你察覺啦?」大蛇丸刻意隱藏興奮的心情。這雙眼,真的是太棒了……

鼬眉頭微微一皺,將手中的苦無射向大蛇丸。準確命中。但是大蛇丸瞬間化為土石崩毀,原來是分身。

鼬有些訝異,但還是冷靜的環顧四週,瞥見遺落在階梯上的斷掌。是什麼時候替換本尊的?腦中瞬間閃過千百種可能性,但這些可能性都不大,他的失誤率很低。不過,這次對手是高手中的高手,鼬還是警惕自己小心為妙。

傳說中的三忍。大蛇丸的事蹟他從小就有所聽聞,村民經常一方面為這位天才嘆息,另一方面又相當畏懼。但他沒見過大蛇丸的本事,他不會因此斷定大蛇丸強弱。

擅自斷定對手的能耐,是大忌。很多人因此把自己的命斷送。

難道是在那時候?鼬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大蛇丸反射性的以右手施力圈住左腕。竟然忽略了。不過,還是沒用的。草薙劍筆直從後刺向他,鼬蹲低了身,閃過。

大蛇丸咬著劍柄,黑色的長髮任風帶動,細眼盯著鼬,然後瞬間出現在鼬面前,又是一砍。

瞬身之術?他剛才結印了?鼬發現大蛇丸的手瞬間長回。「你是什麼東西?」他左手一擋,右手拾起苦無指向大蛇丸。

「你說呢?」邪笑。語畢,大蛇丸的視線瞬間開始模糊,他被帶進了鼬幻術創造的世界。

扭曲的空間,斑駁的記憶,哭泣的臉龐,蕭瑟的墓塚……

「解!」大蛇丸大喊,發紫色的白臉上多了幾粒汗珠。此時,樹木卻是綑綁著他,將他勒緊。雙重幻術?「解!」他又喊,仍未重返現實世界。瞬間發動了多重幻術?大蛇丸默然。

「火遁‧大火球之術!」爆裂似的火球從口吹出,熊熊的火燄將大蛇丸吞噬。大蛇丸必死無疑。

有點不對勁。鼬的餘光一掃,赫然發現一批白蛇湧向大蛇丸的斷手掌,聚集成了手臂,然後是重生的大蛇丸。

「白蛇,代表幸運與再生。」大蛇丸露出詭異的笑容,淡淡地說。「你是殺不死我的。宇智波鼬,你注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鼬此時的嘴角緩緩上揚,似乎覺得這個挑戰很有意思。「你的死活,我根本就不關心。而是,你,大蛇丸,是永遠贏不了宇智波一族的。別妄想了,根本不會有讓你玷汙寫輪眼的機會。」

真是狂傲啊!大蛇丸哼笑,跟他年少時差不多。

於是他們再戰。速度與威力不減反增,剛剛的過招反而像是熱身運動。荒廢的神社前,兩人以忍術纏鬥了起來,帶動了整個大氣的氣流,階梯上的沙塵翩翩起舞,飄下的葉片被火光燒成灰燼,反射著火光。兩側的樹被流動的土石扳倒,瞬間又被火焰擁抱住。

黑影在火勢上方,展開攻防。一下刀光一閃,一下又是苦無成群結伴的射向另一方。

然後,戰鬥結束。大蛇丸倒地,倒在血泊,全身胸口的深灰色衣襟染的更黑了。身體周圍繞著一圈的黑色火焰。鼬用了天照。

「別白費力氣。那種結界撐不了多久的,我的天照最後還是會把你燒了。」

大蛇丸沒有答話,似乎在替自己的失敗感到悲傷。

「夠了,鼬、大蛇丸。」灼燙的空氣中,冷不防冒出了這句話。鼬的神情微變,轉頭看向突然出現在身後,曉組織的首領。只見首領從容不迫地一揮手,黑色的火焰就被封印在他拿在左手的捲軸裡,整個動作乾淨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你已經證明的實力了,沒有必要做到趕盡殺絕。」

鼬靜靜的站著,沒有答話,血紅的瞳孔冷冷地盯著大蛇丸。

「你應該不是那種會做無謂的戰鬥的人吧?還是你跟大蛇丸有什麼深仇血恨?」

「沒有。」鼬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眼睛以恢復看不見底的深遂黑色。「我們只是意見相向。」

沒有天照黑色火焰的威脅,大蛇丸解開了結界,再生的他虛弱的站起。他已經沒有臉面對組織了。

「或許不該把你安排跟大蛇丸同一組的。」首領說道,要不是之前蠍也和大蛇丸老是起衝突,也不會輕易調動。「照理說,組織成員的死活我是不太關心的,我也不會隨便干預。但是現在,」他的眼神相當犀利,「我們的行動才正式要展開,我的佈局,每一環節都很重要,要是有任何疏失,我可不容許。等這段活動告個段落,你們愛怎麼廝殺,我都不會管。」

沉默蔓延,灼熱的空氣瞬間降溫,首領的身影消失在烏煙瘴氣中,留下了簡短的訊息:「行動繼續。告辭了。」

不久之後,大蛇丸暗自離開了曉組織,帶走了「空」的戒指。鼬知道,雖然那男人對於自己已經死心,但是他對寫輪眼的渴望與野心卻是與日俱增。於是鼬隱隱約約有了不祥的預感。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他氣喘吁吁的說,臉上帶著震驚。爸爸媽媽他們……哥哥!到底是誰做了這種事?這種反應顯出他超齡的智慧。

我算準了角度,使手裏劍險些劃過他的臉龐,直直嵌入後方的拉門,算是答話。

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痛苦神情,那是該年齡的小孩子不該有的表情。我知道,他純潔的笑容已被我親手永遠摧毀。他恐懼絕望而扭曲的臉蛋深深的刻劃在我心中。

我很抱歉,佐助。我是個差勁的哥哥。只是我答應你的事,這件事,我一定要做到。

愚蠢的弟弟啊……於是我開口,雖然這不是我本來的意思。聞聲,他的嬌小的身子一震。我睜開了那眼──萬花筒寫輪眼。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見識。

從此,命運開始轉向,不會倒帶。



《番外一》那一年,夏。Memories of Seven


蟬鳴鳥噪,對比著森林裡的幽境。高拔的檜木,直直伸入湛藍的天,雲之彼端。陽光迂迴的從枝條的間隙照射下來,添加樹與樹之間光與影的美感。神寺前的每一層階梯上或多或少都積了些黑色的泥土,上面插著幾株嫩綠。

其實我並不討厭蟬聲嘈雜,不討厭鳥囀的高頻率,因為我們這一組,比牠們還要吵。在我們第七小隊之中,總是有人會講些沒頭沒腦的話,然後被我們無情的聯合大聲吐槽。

每一次的任務,有甘有苦,但到最後我們總是歡樂的回憶著,毫不在意地揮灑著一地的青春汗水,幻想著未來完成理想的那一天。

這一次的任務依然是打雜,負責將重要信物交給神寺的主持,也沒什麼特別的。雖然是跑到深山裡來了,但總比待著木葉村裡捕捉某個化妝超濃的歐巴桑的胖貓好,比到某田家幫忙插秧、處理畜牲的排泄物好,比……硬是要說也說不完。順帶一提,我總是覺得下忍的工作其實就是打雜。


「啊啊啊!這樓梯好長啊!」少年有些無精打采,駝著背,有氣無力的把腳踏上另外一階,「好無聊的任務啊!卡、卡、西、老師!我們、為什麼、要接『這種』任務?我們應該要接更有挑戰性的啊!──」我不禁嘆了口氣,鳴人老是這個樣子。然後把視線轉向我們的老師。仍然一副悠閒樣,左手插著口袋,右手拿著不良書刊,目光始終集中在那本橘色小冊子。

「喔。」卡卡西老師如此應答,頭來抬也不抬。搞什麼啊?他不怕走一走跌倒嗎?我真的很想如此吐槽他,不過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呿!」明顯不悅,撇嘴、把雙手交叉枕在後腦的神情,讓人不禁覺得好笑。不過鳴人就是鳴人,瞬間臉上又閃過狐狸般的笑容。

倒是最近加入我們團隊的小洛,不解似的看著鳴人。佐助一切看在眼裡,很不以為然,不過他還是壓低了音量:「八成又有詭計了。」小洛點了點頭,與我相視而笑。這種偶爾的惡作劇,其實我是不討厭啦!

只見鳴人不出聲的往上衝,橘色的身影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又過一會兒,遠處有一出家人慌慌忙忙的衝了下來,袍子長的快碰到地,肩上的扁擔前後兩端是水桶,很快就要撞向卡卡西老師。我們三個識相的閃到一旁,卡卡西老師仍十分專注於那本書,一步步往前邁進。

「讓開讓開!」他如此說,水桶裡的水晃的更厲害了。「我在趕時間!」

拜託!我拍了下額頭。笨蛋!哪有出家人說這種話的!眼看水桶就要砸向正陶醉的卡卡西老師的頭,將裡頭的水撥灑出來,卡卡西老師仍毫不知情似的往上走……然後……兩水桶的水飛濺出來,就如我所期望的,正中老師的寶貝書?不,這一切只是幻想罷了。

沒錯!水是濺了出來,但是看看鳴人做了什麼蠢事。他踩到了自己的袍子,然後翻了好幾個滾,軌道一歪撞向階梯旁的大樹,而卡卡西老師,毫髮無傷。

「嗚!」鳴人呻吟。
「鳴人!你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我罵道。真是的!整人還整到自己。
「哇!好流暢的滾地動作!」小洛無特別表情的說。呃……小洛妳這是褒還是貶?
「超級大白痴。」佐助冷笑道,個人百分之百贊同。
「嗯?」卡卡西老師終於抬起了頭,「你們……怎麼了?」完全沒摸清楚狀況。真是有夠經典!
「啊啊啊啊!」鳴人不甘心地大叫,深受打擊。
「鳴人打起精神來,神寺就快到了。我早就在爬樓梯前就告訴你要有心理準備了吧?這樓梯不是普通的長。」卡卡西老師,事情完全不是這樣子的。我臉上不禁掉下了幾條黑線。


其實,類似性的對話真是多到數不清,但是每一次總是讓我回味無窮。我也總是吐槽這是我們這一隊獨一無二的團隊默契,不過或許也真的是如此吧!

總之,我們很順利地把重要信物交給了神寺的主持。這次的任務簡直就是讓我們出來郊遊的,光是返程之前的休息時間就夠我們在林子裡玩個盡興。不過我們並沒有這麼做,大家坐在神寺前的一片台地圍成一圈。風在吹,雲在飄,葉片慢慢落下。我不禁想起了第七小隊大家自我介紹的場景,我想,卡卡西老師一定也注意到情景的相似性。因為他說:「我說你們還記不記得你們自我介紹的時候?」

「嗯。」異口同聲,當然除了小洛。

「記不記得我當時要你們說說你們的夢想?現在都已經過快要一年了,你們有沒有不同的想法?」老師問。

「上次老師沒有說,這次還是要老師先說。」鳴人帶有報復性心理的說,立刻又補上一句,「不要逃避。」
「我有說啊?」卡卡西老師微挑眉。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老師,你的回答有說跟沒有說是差不多的。「我的夢想嗎……」

沉默。目光仍然停留著書上,顯然是不太想回答,還是老師你早就沒有夢想了?「嗯……就是把你們訓練成優秀的忍者。」老師你說的真好聽。

「老師……你騙人!」鳴人戳破。「小洛我沒說錯吧?」
「你說的沒有錯,但也有錯。」小洛丟出謎樣的答案。
「小洛!你到底是幫哪一邊的?」鳴人說。
「好啦好啦!鳴人你冷靜一點。」我無奈道,看見小洛一臉苦笑,而卡卡西老師似乎陷入回憶之中,很少看到他會這樣子的。如果老師真的曾經有夢想,我想那定是藏在內心很深處、不願被人隨意挑起的。

「鳴人的夢想應該沒什麼變吧?」我立刻把話題拉回。

「嘿嘿!那當然!」鳴人露出得意的神情,笑容燦爛如陽光,「我絕對會當上火影的。啊!對了小櫻,那上次在說自己的夢想時侯表情很奇怪,一直偷瞄佐助,還爆出尖叫聲……」一聽,我立刻羞紅了臉,反射性的給鳴人一拳,「我才沒有!」我大聲反駁。

「噢!好痛!」鳴人抱著自己的頭,半含淚的看著我,「對不起啦!小櫻!那妳說妳現在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夢想。我揚起了笑容,我的現在的夢想其實很簡單,我環顧大家的臉孔,那就是……「是秘密!」我故裝神秘。

「啊!妳怎麼可以學老師!」鳴人。
「你有意見嗎?」微笑式殺氣。
「沒、沒有!」猛搖頭。

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問了小洛。其實我很擔心,她會說出她的夢想是為族人報仇。不過她卻哈哈大笑,然後說:「報仇怎麼能夠拿來當夢想?我的夢想是:將來要死的時候能在草原上唱歌唱到無知覺。」

「呃……小洛?我說的是夢想喔?不是遺言。」我有些呆滯。
「我知道啊!」小洛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小洛……妳真的是一個怪人。

剩下一個人,大家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向佐助。「……我沒有夢想這種東西。」他說。全員震驚。「一點都沒有?」「不可能吧!」「過去難道沒有嗎?」我們七嘴八舌。

「你們真的很煩。」皺眉。在我們語言攻勢下,他過了一會兒才不高興、不甘願地說道:「我的夢想早就破滅了。」

「什麼嘛!再找一個不就好了!」鳴人,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哼。」佐助站了起來擅自離去,雙手插著口袋,望著天空,臉上漾起好看的笑容。那是我完全沒看過的柔和神情。而鳴人也不高興的鬧起彆扭,「哼!臭佐助,神氣什麼!」倒是小洛望著佐助的背影露出寬心的笑容,我知道她一定看出了什麼,於是我偷偷的把身子挪向她,小聲的問:「小洛,妳覺得佐助的夢想是什麼?」

小洛微笑說:「我怎麼會知道呢?」「因為妳小時候就認識他了啊?」我不放棄地追問。小洛望著我,然後嘆了口氣道:「對不起,我也不清楚。」我知道小洛是刻意隱瞞的,但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小櫻妳知道嗎?一個人是可以有很多願望的,當一個願望強烈到某種程度就會成為夢想。夢想是可大可小、可多可少的。像我剛剛說的夢想也只是我所有夢想中的其中一個面向。」小洛停頓,看著鳴人跑去找佐助吵架,然後對我眨眨眼,「我相信我們第七班每個成員一定有個夢想是一樣的。那是個極簡單、平凡卻幸福的夢想。」

我笑了,任夏風隨意吹拂著我的頭髮,陽光輕摸著我的臉龐。

是的,我的現在的夢想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相較於不能再碰觸的過去和不可知的未來,所謂的現在!我想維持,讓我們第七班的情誼能一直下去,成為永恆,因為我愛、我珍惜現在的簡單快樂。

或許,哪一天,我們會被逼迫分開,讓新事物層層覆蓋住我們過去擁有的記憶,讓我們差點迷失自己。又或許,哪一天,我們偶然間到了一個有蟬鳴鳥噪的森林幽境,我們會憶起我們曾經明顯感覺到擁有夢想之時……

不可能輕易被永遠遺忘的。

那一年,夏。



《番外一》End
《六》傀儡 (上)


世界是什麼?光陰是什麼?

別人是什麼?自己又是什麼?

那麼……到底『什麼是什麼』這件事是否真的很重要?




月光射進了窗口,增添石洞房間裡幽暗的氣息。地上滾落著一顆顆小如蘋果,大如西瓜的圓球狀物體,靜躺著一件件類似長條狀卻又不怎麼規則的畸形物體。

斷頭、殘肢、不明的物塊,隨著散落一地的長髮延伸到房間陰暗的角落。

銀白色的光芒揮灑在靜謐的奇特小房間裡。場景的詭異、空間的壓迫、週遭氣體的冰冷,促使著人趕快離開,否則多待一刻的後果可能沉重的無法承擔。

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這些物體並非亂糟糟的丟棄在這裡,而是有明顯的身體組織結構的排列。再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這些物體都被發著藍色微光的細線連結著。

「喀!」

主枝幹、頭顱、四肢、關節等等零件瞬間合為一體。長長的髮絲遮住了傀儡的臉,傀儡坐了起來。房間的物體少了大半。

「煩。」傀儡發出了聲音,以女聲來說有些低沉,不過還是聽的出是一個少女。「聲音控制正常。」

緩緩的轉動頭,繞繞肩膀的關節,扭動著原不屬於自己的身體。然後她站了起來,把長髮撥到腦後,像是人類般的伸了懶腰。「看來是沒有問題了。」就只剩下把人類的衣服穿上這個動作。

嘖。每次出完任務都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都怪自己的控制技術實在是太差了。

她有些不開心,不過同時又是相當的無奈。因為自己是傀儡啊,每次做一個動作就要想好要動多少的關節和機關。她不像蠍一樣,再怎麼複雜的動作對他來說就跟下意識動作差不多,不用特別花腦力,行為舉止就完全像個人(只要你不要特別注意他哪裡不像人)。

跟著蠍之前,我肯定是個人類。真想知道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人,過著怎麼樣的生活。我是普通的人類嗎?還是忍者呢?應該是個少女吧?又說不定其實是個老太婆?光靠聲音根本就不準,搞不好這個聲音也不是我原有的。等等,這麼說,我也有可能是男的?我除了這張臉,其餘的身體就跟其他傀儡無異,身上根本沒有可以辨識的構造。

「她」總是會不自覺煩惱自己的定位。當自己的記憶通通被奪走,然後又無法重新定義自己時,總是會讓人感到無助。

不過,這些煩惱是沒有必要的。因為沒有人會回答她,這些問題形同無解。

創造她的蠍,不曾說明她的來歷。而她也不打算詢問,蠍不是那種會做這種好事的人,更不會有耐性回答這些無意義、瑣碎的問題。倘若蠍不耐煩,他說不定會把她的「心」毀掉,把她分解作為下個藝術品的材料。

她只知道她不是人類,也不是一般的傀儡,總之就是「像人類的傀儡」之類的東西吧!只不過,這些定義無法架構起她對於自己,這個存在的認知。因此,她給自己的存在做了以下定義:

她的誕生是由於創造者──赤砂蠍一時興起而做的實驗體或者照蠍的說法是個藝術品。因此,她的死亡必定與創造者某次實驗有關。

但對於她而言,她只是個服從創造者的命令並完成任務的存在。沒有自主權,也不太能有自己的想法,這又跟一般傀儡有什麼不同?也就是說,她只是個有人類智慧的傀儡,接受任務然後負責殺人的機械。

自我認定、感情甚至是個人想法,這些都沒必要。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她還是無法克制自己,那種了解自我的渴望。不知自己打從哪裡來,怎麼知道自己今後該往哪裡去呢?人們總是這麼說的。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她迅速把衣服穿上,把圍巾蒙住口鼻,她順手拿起折疊在一旁的棕色大衣,摸了摸口袋,發現了木葉的護額。

怪了?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她仔細一翻,發現了「雨佇林洛伊」五個字,顯然是某個人的名字。

雨佇林洛伊?這名字好熟悉。

細眉微蹙,她思索了半晌卻仍無頭緒,於是她搖著頭又把護額塞回口袋裡。想不出來就算了吧!她是這麼想的。該想到的時候,就會想到的。

「妳在那裡磨菇什麼?」背後,突然現身站著門口的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伊佇雨!」
「很抱歉。」公式化的回答。伊佇雨邊走邊套上棕色大衣,趕緊跟上那個極沒耐性創造者。


於是那間盈滿月光的小房間,再次回到原有孤寂。




木葉村,火影專屬圖書室。

躡手躡腳的拍拍書上的灰塵,趁著靜音外出,綱手師父又在辦公室大方睡覺時,小櫻偷偷的跑來這間陰暗書房,聚精會神地尋找所需的資料。

這個地方怎麼髒成這樣啊?灰塵、蜘蛛網……小櫻不禁對自己抱怨。而且明明就是個大白天,這個地方偏偏陰暗成什麼樣?算了不管了。

嗯。我看看,《國家組織法》?不對。《現代國家發展概況》?這是什麼東西?小櫻每瞄過一本書名,毫不知覺地便下評語。啊!找到了!《世界秘密組織》。

曉組織。成立年代、組織目的、組織成員皆不明。

還真是神秘啊!小櫻靜默了幾秒。開什麼玩笑!她冒著生命危險跑來這個鬼地方,竟然一點收穫也沒有。而且這是怎樣?小櫻把書本翻到最後一頁,發現這本書距離出版也已經有六年之久。這種書根本就可以丟了,六年前的資訊現今大概也不管用了。

等等六年?這麼說曉組織已經至少有六年歷史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到最近才有風聲呢?而且為什麼要覬覦尾獸呢?

總覺得很不安。

鳴人應該不會有事吧?那個傢伙老是少一根經。啊!我在想什麼?有自來也大人在身邊,鳴人一定很安全的。

應該吧。

再次檢視手上書籍的內容。她注意到了木葉村的一個叫做根的組織。她有些驚訝,這組織名可是連聽都沒聽過。不過上面除了記載著當初組織成立的目的,之後的發展卻又不得而知。

小櫻皺了眉,算算靜音大概也回來了,趕緊把書塞回書架,溜出房間,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豈知在走廊的角落,綱手默默的看著小櫻從圖書室走出,手裡拿著真正的《世界秘密組織》。

小櫻,妳衝太快了。有些事情還不到妳該知道的時候。我知道妳很擔心鳴人和佐助,但是知道太多對妳也是有危險的。


櫻花樹,還沒有茁壯啊!

這個道理妳懂嗎?小櫻?




「妳還很在意嗎?」趕往集會路上,一向不太愛說話的蠍開了口。

「什麼?」餘光瞄向蠍,伊佇雨加快了腳步。

「妳的過去。」

這句話引起伊佇雨強烈的震撼,但她立刻壓抑自己過於亢奮的情緒,她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如果我的回答是『是』,您打算告訴我嗎?」

「不會。」就知道。

「那麼我會回答:您的問題不構成我的問題。」伊佇雨仍然面無表情,蠍冷笑了幾聲。「對了,蠍大人。您為什麼要用那麼大型的傀儡當外殼,我的意思是說您本身……」

「妳以為我會回答妳的問題嗎?別費口舌了。」蠍看見伊佇雨不自然的聳聳肩。

「哼。最近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沒有藝術眼光的人就不要吵。」蠍冷冷的說。伊佇雨知道蠍除了說她,也在說老是跟他辯論何謂藝術的地達羅。

蠍緩緩抬起了頭,用極低的音量說:「對我來說用哪個外殼都一樣。畢竟我也……」伊佇雨挑起眉,但不也不願做任何表示。

兩傀儡迅速的穿梭在風之國邊境的森林裡。



《六》傀儡 (下)


有些事情越是想忘記,越是容易想起。
有些事情越是想想起,越是容易忘記。



  方才下了雨,不管剛剛的雨勢是多麼滂沱盛大,是多麼震撼人心,雨,總是會停的。麻雀唧唧喳喳的低低的飛過人家的屋頂,偶爾在停在電線桿之間的聯繫上。

然而,天空沒有放晴的趨勢,反倒像是重新在醞釀著一股新的能量,伺機再把大地打得千瘡百孔。

破爛酒店的其中一間小小包廂內,上演著成年人的遊戲。然而,這間包廂內蔓延的不是歡愉,而是一種緊張的氣息。

不管沙發上白髮男子跟一名黑色長髮女子的互動,坐在角落的金髮少年不屑地背對著他們,不時還用手捂住耳朵。

這個好色仙人!少年咬牙切齒地心中罵道,絲毫沒有發覺事情的不對勁。不指點我忍術就算了!路上偶然碰到的女子,他也要拐!他也五十多歲了耶!

當然少年並不知道,自來也與對方老早就認識,這件事並不是單純的偶然,是雙方的默契促使而成。算是個陰謀吧!不過自來也不打算讓他的弟子有所涉入。

對,絕對不能讓鳴人涉入。鳴人這小子,本身的負擔就已經夠沉重了。而且,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事情會更複雜的。畢竟他的頭腦還是太簡單了。

女子閉上了眼,呼吸有些沉重,冷汗滑落秀麗的臉龐,男人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女子發冷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警戒地望向門。
她聽到了,外頭不尋常的走動聲,她一向對自己耳力相當有自信,她聽得出外頭一直有忍者在移動,而且離這間房間越來越近。

她很緊張,深怕與自來也大人的會面會被揭露。她來的路上應該很小心才對。絕對不能被發現……為了自來也大人。

自來也捏了捏她的肩膀,沉重的力道,不禁讓她呻吟。角落的少年,像是觸到地雷般迅速地摀住耳朵。她覺得好笑,真是誤會大了,不過,這本來就是在演戲沒錯。

她抬起頭,瞧見自來也一臉嚴肅地望著門口,眉宇之間帶著自信。聽著自來也沉穩、有規律地心跳,她的心情不禁深受影響地平靜下來。

從小,她和哥哥就因為父母親被刺殺而一直居無定所。當兩兄妹絕望到了谷底時,到處遊歷的自來也剛好碰到他們並適時地拉了他們一把。雖然自來也最後什麼也沒說的就離開了。但是他那寬大的背影,深深的吸引著兄妹倆。於是,他們倆也決定從事忍者的工作,剛開始很苦,沒有人指導的兄妹倆一直遭人嘲笑,直到他們遇到了名為大蛇丸的男人,並成為他的部下。後來,她在偶然又遇到了自來也,而自來也大人的魅力仍深深地在她小小心中迴響,那時她就決定要為他賣命。

她一直都很崇拜著自來也。即使自來也的名聲上有個令良家婦女退避三舍的汙點,但她是知道的,那純粹只是用來演戲用的。

「哈哈哈……」男人開懷地笑了,輕輕拍拍女子的背,女子會意,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何時,外頭的那聲音已經遠了。

「哎呀呀!自來也大人真壞心哪!」女子佯裝不正經地輕笑,她推開了男人,然後走向鳴人。「吶!小弟弟你在做什麼?會不會很無聊?」「不…不用妳管!」鳴人脹紅了臉,女子笑了笑,隨即閃過冷冽的眼光,一個手刀打昏了鳴人。
「妳!」自來也有些震驚,隨即明白過來。
「自來也大人,不好意思,但是這些話真的不適合……」女子換上嚴肅地表情,坐回沙發上。
「我知道。」自來也打斷她的話,幫她倒了些酒,女子婉轉地拒絕了。「宇治波佐助已經到大蛇丸這邊了,目前看來沒有性命危險,大蛇丸看來是要再等三年才會再換身體。我們的基地一直都在換,未來或許還會更頻繁些。」
「嗯。」自來也盯著女子的臉,然後滿意地點頭。佐助這邊暫時可以放心了。現在的重點在曉身上。
「大蛇丸也最近開始教他忍術。他的實力變得很強。」女子沒有什麼音調的說道,然後看向倒在一旁的鳴人。「那孩子跟他是朋友吧。」
「何止是朋友?」自來也嘆道:「鳴人這傻瓜,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丟了。」其實任誰都無法接受吧!朋友的遽變,友情的碎裂,加上自己單方面的固執,悲劇更是隨之到來。當時那天真的自己,又哪裡不像鳴人了?追逐著大蛇丸之後的空虛……只能用淚水填補。

「那麼……自來也大人我得走了。」女子深深地吸個口氣,欠身。
自來也起身,憂心地說道:「杏子妳自己要小心點,被發現的話……」

是的,她就是前一時與佐助戰鬥的五名暗部之一,她這次藉由個人任務回程途中,刻意變個容貌,冒險與自來也見面。她微笑道:「就算那樣也沒關係的,我絕對不會跟自來也大人扯上任何關係。」

「杏子,我擔心的是……」杏子用認真的眼光打斷自來也的話,她繼續說道:「自來也大人,我不會有事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想這樣繼續為您工作下去。」

自來也嘆了氣,無奈的苦笑。是自己改變了這孩子的命運嗎?這樣善良、堅強的孩子,會因為這「間諜」的工作而不得善終?雖然說身為忍者,本就該有哪一天會被人殺死的覺悟,但……

忍者的使命就是完成被賦予的任務,不管任務有多困難,這是某種程度的傀儡嗎?崇尚自由奔放的自來也並不喜歡被束縛著。

瞧見自來也臉色不太好,杏子開玩笑的說道:「自來也大人,您也辛苦了。為了正確的情報竟然要還要犧牲色相。」

自來也不自在的笑了笑。是因為杏子用詞的不恰當?還是自己其實只是順著好色的本性以達成最自然不過的掩飾?

「只有這樣才比較不會被懷疑。」自來也說的是實話,像他這樣鼎鼎大名身為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很難不成為關注的焦點。如果地點改在正常在餐館裡,情報來源者的生命極可能受到威脅。

杏子離開了,然後雨又開始下了。

望著窗外沒有人走動的大街上,年過半百的白髮中年男子,緩緩地的吐了一口沉重的氣,晃晃手中的酒瓶中,然後豪邁地將酒灌下。

差不多該認真想想親熱系列的結局了。想到自己的精心傑作,自來也的嘴角不禁上揚。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或許會更複雜,更難以預料。呵呵,我還沒到不能接受任何變化的年紀,而且留下綱手一個人奮鬥好像也不太好。

自來也再次把景物深深的印入腦海,之後就閉上了眼休息。

那名女子的身影已經融入雨景所特有的模糊。




伊佇雨率性的坐在樹上,凝視著遙遠的天邊,厚重的烏雲層大概在半小時後就會過來。她正在等蠍,蠍把她留下來,逕自與其他成員聚會去了。

『妳還很在意嗎?』


『妳的過去。』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伊佇雨有些混亂,明明就不想跟我講。為什麼還……?這算是測驗嗎?測驗我的忠誠度嗎?還是他想確認什麼?可惡!在這男人身邊待工作將近快要半年,我對他仍然是一無所知。

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我會那麼的不安?

「喔!那不是伊佇雨嗎?」地達羅從樹下往上看,然後跳上來坐在她身邊。「嗯……妳有新任務了。」
「任務?」伊佇雨面無表情的問道:「首領說的?」
「是臥底的任務。詳細的情形嘛……蠍老兄待會會跟妳說。所以說又會有一陣子沒見面了。」地達羅上下打量著伊佇雨。
「怎麼?」 伊佇雨很想皺眉,無奈不能。
「妳覺得藝術是永恆還是剎那?」地達羅玩味的看著她。伊佇雨失笑,竟然是這種問題!「我又不是藝術家。」她說。
「呿!又不是藝術家才能回答這個問題。」地達羅有些生氣。伊佇雨沒有答話,她實在搞不懂這群藝術家到底在想什麼。藝術這種東西應該是很個人主觀的嗎?每次看蠍和地達羅在爭論這種問題都覺得很沒有意義。
「喂喂喂!妳給我聽清楚了。」地達羅晃了晃他的食指,淺色的眼珠子直視著她。「只要有感覺就可以欣賞藝術。不管妳有沒有眼睛鼻子耳朵,只要能讓妳感受到喜悅、美感的就是藝術。啊!不過呢,我就無法認同那個人的美感!」

「什麼叫做那傢伙!」低沉的嗓音自樹下傳來,毫不掩飾的怒氣只差一把火就可以把整個森林燃燒殆盡。地達羅和伊佇雨同時往下看,機警的趕快跳下樹,以免蠍的怒氣不減反升。(那麼笨重的軀殼如果能爬上樹,那還真是奇蹟!)

「蠍老兄,我可沒那麼說。」地達羅說的事實話,不過有點不識相。「妳說對不對啊?伊佇雨。」
「啊!這……」這下慘了。兩邊都是絕對得罪不起的人啊!
「這不關妳的事,伊佇雨。」蠍雖然這麼說,口氣卻是惡狠狠地。「地達羅,你還真大膽啊!敢灌輸什麼奇怪的觀念給我的傀儡。」
「才不是呢!我在『教導』,要不然她都不懂的審美!」地達羅反駁道,俐落的閃過蠍的姪子尾巴的連續攻擊。
「我懶的聽你的理由!」蠍慍道,雖然他的確是把話聽進去了。

看著蠍和地達羅一攻一躲,一嗆一駁。不管外人怎麼說,這在方面曉其實是還挺有人情味的吧!伊佇雨如是想,嘴角不禁上揚。

「噗!」在旁的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就只差沒滴下眼淚。蠍與地達羅同時聞聲同時轉頭。「不准笑!」「有什麼好笑的!」

伊佇雨止笑,有些凌亂的棕色髮絲隨風輕飄著,她恢復了以往冷漠的表情,「失禮了。」

蠍與地達羅反而同時一愣。剛那個笑容……暫時忘記一切的開朗,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身心都被控制的傀儡臉上的,卻奇蹟似的出現了。

嘖。剛那表情像極那女人,那個把他生下來的女人。蠍心想。

「那麼請把任務內容告訴我,蠍大人。」官方式的表情、聲音再度防衛著自己以外的人。
強風刮過,斷枝殘葉掃過土質乾裂的土地,風沙崛起。

「……我知道了。潛入是吧?」伊佇雨平靜地說,「下次會面地點是天地橋。監視藥師兜,還有」
「那個不用了。大蛇丸是我的獵物。」蠍說道,「妳只要配合我就行了。這次任務一定要成功。」

哪一次不是一定要成功啊?伊佇雨心想。不知何時,伊佇雨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想法。

「收到。」伊佇雨墨綠色的眼珠子,閃著異樣的光芒,她的眼神變的很銳利。

「很好。」蠍冷冷的說道,隨即拖著笨重龐大的身軀轉身準備離去。「相信不久那傢伙……嘖。走吧!地達羅,我們也有正事。」

「那麼到時再見了,伊佇雨!」地達羅向她揮手道,掌中的舌頭舔了下四周,隨即跟上蠍。

伊佇雨靜靜的閉上了眼。完成任務吧!就像以前一樣。她如此的說服自己,雖然在發現那個刻有「雨佇林洛伊」五字的木葉護額後,她對自己本身的存在,產生的疑問擴大到連眼前的任務都變的不是那麼重要。
不用急,該明瞭的時刻,終有那麼一天會到來。於是她成功說服了自己,並張開了眼睛。然而眼前的是……

前所未有的暴風雨。

開始了,木葉村、音忍者村、曉,任何與這三方扯上關係的人們,這些人命運將開始匯流,然後化為偏激的濁流!




台長: 影虫

幻羽星羅
小鳴還是一樣可愛哪>///<
大玉螺旋丸就這樣練出來啦?好棒好棒,姊姊給糖吃~(遭踹)
2007-02-03 14:28:17
版主回應
小鳴真的很可愛呀!(大心)
大玉螺旋丸笨虫是猜測的,不過會練成絕對(?)是因為鳴人那顆絕對不輕言放棄的毅力。
2007-02-05 20:51:02
幻羽星羅
啊,新增了第五章啦?!(猛然驚覺)
對、對不起呀!虫虫(跪地),是小幻眼拙,沒看到「更新」的字樣……
嗯嗯,小佐的出場次數果然多了不少哪~在練習場的打鬥好帥啊ˇ小佐好棒好厲害~~不愧是寫輪眼的繼承人呀!
話說起床氣讚哪……(毆)
2007-02-26 15:57:17
版主回應
起床氣XDD
說到這個,笨虫並不支持“被大蛇丸寵壞”的論點。所以結論是:他一定是賴在床上想事情,然後因為被打擾而不爽......
至於在想誰,個人覺得鼬>第七班,雖然兩邊都有可能。(遭踹)
五章(下)可能要等等啦!笨虫最近又沒靈感了。T&quotT 真的巴不得中間跳掉直接寫結局。(遭巴)
2007-02-28 16:31:27
幻 秋風
左助終於出現ㄌ 說真ㄉ我很佩服你
打ㄌ那麼多篇文章 如果是我可能打到一半就掛點滴ㄌ 加油吧
2007-03-30 21:16:15
版主回應
謝謝。
笨虫能堅持到現在也是因為有讀者們鼓勵的緣故。
曾經好多次想放棄不寫,但畢竟是自己挖的坑,無論如何都要由自己填平才行。要不然就相當於自己之前做了堆白工?這樣我可不喜歡。
寫寫停停在所難免,但有些時候真的要硬著頭皮去挑戰自己很難下手的片段。不能讓寫作的動力因此斷掉。(笑)
2007-04-05 20:07:27
幻羽星羅
虫虫加油!
小幻在台論看到虫虫新發的文囉!>///<
2007-04-22 20:25:46
版主回應
嗯嗯!^ ^
我也看到小幻的留言了!
謝謝,我會加油的!
2007-04-29 17:24:13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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