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photox.pchome.com.tw/s08/aliy11746/1/124599779376)
※【尋‧黑暗中的朋友】為【永遠的夥伴】第二部。
※內含自創人物,主角以第七班(鳴、佐、櫻、祭以及自創人物)為主,背景為佐助離去後,故事內容不完全按原作,不適者誤入。
《序》
冷冽的強風忽然襲擊一位約十五歲少女的背──她內心打了冷顫,外表上卻異常鎮定。
她打冷顫並不是因為寒風,而是那駭人的景象──或者是無情的自己?
樹倒的倒,留下空曠的泥土地。
但土地已被鮮血染紅!
乾冷的空氣也有了溼度!
風的寒冷和血腥味以不定的比例混合著,那令人反胃的味道傳進了那女孩的鼻孔、氣管,然後是肺!
但那女孩絲毫不在意,棕髮任風拂亂,朱唇勾起危險的幅度,那雙墨綠色的眼隱藏著複雜情緒,憐惜、痛苦、邪惡、冷酷,死盯著獵物──倒在地,那個跟她年紀相仿的櫻髮女孩!
那櫻髮女孩的右手臂已被劃上了深深的血痕,鮮血汩汩流出。她堅強的忍著痛,咬緊了唇,才不至於讓自己放聲尖叫。用左手使勁把自己撐起來,才發現她的手在抖!
沉重的喘息聲加上不太規律的心跳聲是這場戰鬥的伴奏。
此時已經是遍體鱗傷的櫻髮女孩百思不得其解望著棕髮女孩,「為什麼?」她咆哮,「小洛!是我小櫻阿!妳認不得了嗎?」
棕髮女孩冷笑,「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次,我不是小洛。」
小櫻一聽瞪大了眼,「小洛醒醒阿!我們說好要去救佐助──」
「咻──」棕髮女孩已衝到了小櫻面前。小櫻心中暗叫不妙,卻也來不及反應。棕髮女孩毫不留情的舉起苦無,然後──
「啊!──」一位十三歲的棕髮女孩從床上驚醒。
她就是雨佇林 洛伊,是血繼限界『明眼』的唯一繼承者。
半年前她離開了木葉修行去,目的只有一個:從大蛇丸手中救出佐助。她也曾經是大蛇丸的學生,但是她不滿於大蛇丸的邪惡思想而在十二歲時脫離音之忍者村,回到木葉的陣營。不過,她說什麼也不願意讓佐助,這位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重蹈她的覆轍──那就是為了復仇而不顧一切的追求力量!
一股涼意如冰冷的水流犀利地鑽進小洛的腦袋,然後流出。
外頭也正好下著雨。
她痛苦的發抖著,她那稀有的疾病──『冰燒』再次發作。冰燒是她取的名,別於普通發燒,冰燒會讓人全身發冰,使人體癱瘓。不過,相傳這種疾病的發作代表厄運的到來。
小洛已經經歷過兩次,每次都中獎── 一次是雨佇林的滅族,另一次是半年前木葉所遭到的危機,她也在那時候失去了左手。
所以這幾天的折磨,讓小洛非常煩惱與不安。
這幾天她一直重複同樣的夢境,那棕髮女孩的臉龐烙印在腦海裡,她很清楚,那個人就是自己。
但是她不懂,她為什麼會變的那麼邪惡,也不懂她為什麼會攻擊她現在最要好的朋友──小櫻,更別說是那夢的意義。
小洛很害怕那個夢會成真。
甩甩了頭,決定不再去想,任憑髮絲垂在臉龐,無神的望著窗外的雨,一直落下。
「吼……又作惡夢啦?」陪伴在小洛身邊的是一隻叫一狼的白狼。
經過半年的修行,一狼也變的壯大。很快的,牠就要回狼尾山(狼的國度),成為新一代的狼王(狼族的領導者),不能再陪伴小洛。
「嗯。」撫摸著一狼純白的毛髮,目光仍停留在窗外。
突然,兩個人影在樹林間閃過。小洛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一》不請自來的訪客
(上)
雨聲毫不留情的打在大地上,發出震耳欲壟的聲響。從天而降的雨水串成了巨大布簾模糊了人們的視野。
小洛不自在盯著窗外,剛才閃過的黑影……是錯覺嗎?
身旁的白狼也突然豎起了耳。
一狼感覺到了,那……就不是錯覺囉?小洛看著細眼正盯著她的一狼心想。
她向一狼使了眼神,便無聲無息的、動作俐洛的下了床。處於警戒狀態的一狼也立刻不失優雅一躍,毫無聲響以腳球著地。人與狼離開了房間。
※
在幽暗廚房裡,兩個人影從後門闖入寧靜的空間。而廚房門後的陰影裡藏著看著這一切的兩雙眼。
(一狼,快回去狼尾山。小洛摸著白狼的頭,無聲的命令道。)
(可是……小洛……)
(不要猶豫,這兩個人不是你我能對付的了的!快!)
(恕我不服!一狼不悅的注視著陌生人。)
「沒想到這裡真是簡陋……」一位藍面、鯊魚臉的高大男子說道,大喇喇的坐在別人家廚房裡的木板凳上,把用白布條纏繞的巨大武器插在地上。
沉默,另一位黑髮男子並沒有答話。他的臉在鼻樑兩側有深刻的八字痕。
兩人皆穿上面有彤色雲朵的黑氅,手指上掛著戒指。
「鬼鮫……我們只是暫時休息一下罷了。」那黑髮男子閉上了雙眼,突然……開了寫輪眼!
名叫鬼鮫的男人原本想回話,見樣立刻把話吞回肚子去。
哼,終於出現了。他想。
「咻──」十來支苦無猛然射向廚房的門,是鼬出手的。
情急之下,一狼踹了門一腳,躲過第一波攻擊,但敵人卻也掌握他們的位置。
糟了!小洛心想。
「出來吧。」鼬命令。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棕髮少女踏了出來,身邊伴隨著帶有敵意的白狼。「就算是客人,也該經過主人的同意才能踏進屋內。」
鬼鮫一邊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排牙齒。「可惜,我們並不是客人。」隨手拿起他的武器。
「是嗎?那我只好請你們出去了!」小洛冷冷的說道。
「正合我意。我的鮫肌已經很久沒吃到查克拉了。」鬼鮫興奮的說道。
這個獨臂女我三兩下子就可以解決了。
鬼鮫舉起鮫肌對準小洛的頭,準備削了過去。然而,鼬卻出手制止了。
「鬼鮫,我們不是來戰鬥的。」鼬冷眼看著發出不爽氣音的鬼鮫。「尹小姐在嗎?」
小洛吃了一驚卻故裝鎮定,長谷川尹是她很久沒在用的假名。不曉得這群人找她做什麼?
「你想找她做什麼?」小洛咯咯笑。「她不在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想找她得通過我這關。」
鬼鮫和鼬對望了一眼,知道事有蹺蹊,「我們要跟尹小姐當面談。」
「那可不行,尹小姐是十分注重隱私的人。除非你們能證明你們是經過她許可的人。」
「鼬,別管她!讓我把她削一削然後……」
「要是我死了,你們就休想找到她。她一知道就不再會回來這裡。」小洛露出詭異的笑容。
以沉默代替了答話,鼬閉上了雙眼,「妳似乎有所隱瞞。」
「被看出來了。」小洛冷笑,讓身旁的一狼打了冷顫。
(小洛,妳該不會是打算和他們做交易?)
(沒錯,都到這種狀況了……就冒險看看吧!成天待在這裡,消息還頗不靈通的。小洛再度和一狼建立起心電感應。)
(後果我會負責,你走吧!)
「你們其中一人受了傷是嗎?」小洛一語劃破。
一陣沉默,「是的。」
那就解釋的通了,像這種秘密組織要是有人受不治傷的話一定要找忍者村以外的人士治療,當然治療完後通常也是殺人滅口。小洛推測著,但未免也太湊巧了,剛好找上我。
「那我看就好。」小洛示意。
「憑什麼相信妳?」
「不相信也罷。我看的出鬼鮫先生你左手受了傷,你左手彎曲的幅度很奇怪。」
「切!我生平最討厭醫生。」鬼鮫低聲埋怨道,還是拉起了袖子。
什麼好像都被看穿了。
藍色的手臂上有深度兩公分的刀痕,即使鬼鮫用繃帶綑起來,血還是流不止。小洛解開了繃帶,發現傷痕嚴重潰爛,便用醫療忍術止了血,傷口逐漸癒合。
「那刀上有毒。」小洛簡單說明,「造成傷口無法全癒。我沒有幫你解毒,因為那毒對你似乎沒有影響。」
鬼鮫咧嘴,露出得意的笑容。
真是怪物呀!一般人中這毒還能活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只見鬼鮫右手突然拿起鮫肌,趁小洛不注意時,狠狠的削下!
(中)
「碰!」被削掉整顆頭顱的小洛,瞬間化為稻草人。
「可惡!人呢?」鬼鮫環顧四周不見人影,怒氣上升。
「滋……」稻草人發出用火點燃的聲響。
糟了!鬼鮫暗叫不妙。原來稻草人裡藏著引爆符,眼看這屋子就要化為灰燼──
「鬼鮫,動作快。」鼬催促,語調卻十分從容不迫。
「啪茲啪茲.....」火開始燒起稻草,引爆符就要燒盡!
鬼鮫迅速結印,在最後一刻--地上水開始匯聚,不斷旋轉,形成巨大波浪!
「水遁‧爆水衝波!」
「嘩!」火是熄了,屋子卻隨著驚濤駭浪垮了下來。
鼬朝門踹了一腳,示意鬼鮫跟上。揮舞著鮫肌,掉下來的木片瞬間變成碎屑!然而,這屋子似乎沒有盡頭?
「木遁‧木龍爪之術」小洛在樹林輕聲念到。
倒下的屋子瞬間化為木屑,不停的攪和,再化作龍的樣子越過鼬和鬼鮫的頭頂在穿過地面,形成一個通道,每過一刻這個通道就變的更狹窄。
要不是鼬和鬼鮫動作快,要不然早被攪死。但,這危機還沒結束,眼見木龍旋轉的速度已經超前,他們無法逃出這通道!
「火遁‧火龍炎彈。」鼬的速度快到跟本看不到他結印。
「轟!」兩個人影從煙霧奔出,他們成功了。
在林間的小洛皺了眉。這兩個人果然不好對付,他們還真打算殺人滅口。
「明眼!」只見小洛的眼睛由墨綠色轉變成碧藍色。明眼是雨佇林家傳的血繼限界,可以反彈所有幻術、看穿小細節的動作、測謊。
「啪──」一隻手猛然抓住小洛的肩頭,「找到你了!」鼬那低沉的嗓音嚇的小洛的魂不知飛向哪!
小洛反射性動作的靠著僅剩右手,帶著狠勁推開了鼬,不停往跳後了數公尺。
「沒想到妳會單手結印,我們低估了。」鼬說道。
這些人動作好快!小洛自知不敵。
突然背後竄出了高大人影,小洛趕緊緊急煞車!小洛眉頭深鎖,大口大口喘著氣。「呼……呼……呼……」
她,被前後夾攻了!
「哼,這下妳就逃不了了!」鬼鮫咧嘴笑。
※
氣氛越來越不妙,一狼自知無法幫助小洛,趕緊回到狼尾山請求支援。「拜見狼郡主!」一狼伸出左腳,狼郡主也伸出左前腳碰處回應。
「一狼,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一狼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狼郡主,在場的狼們無不議論紛紛。
「安靜!」狼郡主舉起了右腳。「二狼,你有什麼話要說?」
「小的認為,既然小洛說要自己願意冒這個風險,我們就不該插手,這是人類的事。」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一狼咆哮,「小洛也是狼族的一員!朋友遇到危難時……」
「就是展現義氣之時……是是是……」二狼不屑的晃著腦,引來一狼的怒視。
「碰!」狼郡主沒好氣的用尾巴拍打地板,嚴詞厲色的指責,「不准在這者裡鬧事!」
「一狼我跟你一樣很擔心小洛的安危,但是二狼的話也不能忽視。」狼郡主說,而一狼沉默不語。
「狼族的勢力越來越小,迫使我們必須改變一些法則。有沒有義氣不再狼族的作風,現在的我們必須以狼族子民的安危作為優先考量。」
狼郡主接著說道,「一狼,你將是狼族的領導者,不可以再意氣用事。」
「是,我知道了。」一狼無力再爭辯,打算掉頭就走。
「還有一狼,現在率領著願意跟你去幫小洛的們趕快出發!等你趕到說不定已經來不及了。」
「謝謝狼郡主。」
狼郡主無奈的舉起左腳像是在道別般,「好好把握吧!這是你最後一次出遠門了。」
※
情勢越來越緊迫,兩方實力差距懸殊,現在只有三種選擇:不是與他們交涉,要不然就是逃,否則就剩下一種下場,那就是死。
小洛苦笑,遇上這兩人真是倒楣,不過對她來講也是天大的機會。
「對妳,我有問題。」這低沉的聲音出自於鼬。「妳是誰?」
小洛沉思不答。
「我也有問題,你們是怎麼找上這裡的?」小洛終於開口,「干柿鬼鮫,還有宇智波鼬!」
「真榮幸呀!沒想到妳知道我們的全名。」鬼鮫說道。
「那雙眼……」鼬指到。
「我很訝異,你怎麼這麼晚才發現?」小洛笑道,「我該說什麼呢?好久不見,是吧?鼬。」
(下) 【注:祭品之力=人柱力,地達羅=迪達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鬼鮫不奈的問道,「鼬,你認識她嗎?」
其實鬼鮫最訝異的是……鼬的幻術失效了?鼬剛剛指著那女孩的眼睛時,同時也發動了幻術。照理說,這女的應該是會痛苦的哀嚎才對,怎麼會……
「妳還活著阿,雨佇林洛伊。」鼬冷淡的說道,「明眼的繼承者。」
「哼,原來是這樣子阿!」鬼鮫冷哼,「怪不得妳不會中幻術。」
「我再問一次,尹小姐在哪?」
「應該是換你們回答我的問題才對,你們是怎麼找上這裡的?」
鬼鮫的臉上青筋跳動著,「妳還真是容易惹人生氣。讓我來……」說著說著就用右手拿起鮫肌。
「你右手臂尚未痊癒,太激動的話,爆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的。」小洛一副輕鬆樣的說道。
「妳說大話只能趁現在要不然我就要馬上送妳見死神去!」鬼鮫不爽的大罵。
「呵呵,」小洛攤牌。「我就是尹。有事就快說吧!」
鼬仍不答話,瞄了鬼鮫一眼,示意:她沒有說謊。
「切!」鬼鮫掏出了張照片,「草隱村的這個人妳認得吧!」
「認得又怎樣?」小洛認得那個人,那個人曾經是她的病患,人緣其差無比,個性又十分灰暗,最重要的是他是祭品之力。「他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交換情報吧。」鼬察覺到小洛的目的。
小洛微笑道,「我需要大蛇丸的情報。告訴我,我就可以告訴你祭品之力的情報。」
「這傢伙……」鬼鮫十分吃驚。她怎麼知道我們認識大蛇丸,還有我們只不過是問她一個人,她怎麼知道我們要的是祭品之力的情報?
鼬向鬼鮫點了點頭。沒錯……她知道太多我們組織的事了。
「小洛,我們必須把妳帶走。」
「那是不可能的事。」小洛說完立刻消失在林中。小洛知道交涉破裂,她必須趕快逃離他們的手掌心。要不然……
她來不及多想,光是穿梭在林中,身上就多了好幾條苦無的劃痕。苦無實在太多了,而她不能擋掉,否則就會被發現。不過這不重點,因為她早已被掌握住行蹤。
而出現站在她面前的是……鼬!
可惡,我的行蹤竟然被封死!當她發現自己再度被夾攻,不禁感到懊惱。
看來得多耗點查克拉了。小洛削斷自己尾端的頭髮,那些如拇指般長度的髮絲就緊緊握在淌血的手心裡。待兩人一靠近,便灑向天空。
小洛以最快的速度的單手結印。嚴格說起來她的單手結印,不是真的靠單手,而是靠精神力想像出右手存在而正常結印,看起來就好像結半個印一樣。不過,邊戰鬥邊想像右手的存在十分耗腦力。而且單手結印的速度遠比兩隻手還慢。
「忍法‧血針舞」
以小洛來講,這招還在實驗階段,靠這招是沒有什麼勝算的。只見沾滿血跡的髮絲瞬間變成眾多的尖硬細針,那些飛針似乎能感受到小洛的意志,不停的轉向、瘋狂的飛舞。
一切動向隨心所欲的操控在小洛手心。
小洛指揮著針分別由兩邊進攻,「咻!」
鬼鮫立刻拿起鮫肌擋了下來,而鼬卻不以為意的隨手打掉,「動作還是太慢了……」
沒錯。小洛心道:因為生了冰燒這病的緣故,大大降低了我的行動力。不過,只要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讓我有機會脫逃,那我就成功了。
雨勢仍滂沱,這樣氣味就很容易被消除。小洛嘴角勾起,她還有機會。將全身的寒意集中,結著「子午未辰申巳」的印,「忍法‧回歸自然!」霎時,絕對零度的寒氣從小洛身上逼出。害得她有些暈眩,不過這不是昏倒的時候!
偌大的雨珠,瞬間凝固成冰,重力加速度,從天空直直落下,頗具有殺傷力。林子裡的這塊場地只剩下兩種繽紛的顏色,冰的透明潔白與細針上的血紅。
配合著血針,冰的反射造成了許多幻影,針的數量徒增好幾百倍。冰與血針的絕妙搭配,那景象實在美到一種境界,不過美麗的東西通常也很危險。
趁著鬼鮫和鼬有些手忙腳亂,小洛的身影悄悄消失在樹林中。但是,她知道這兩個人可沒這麼好應付。
「影分身之術!」
※
小洛的體力已經到達極限,查克拉也將用盡,什麼事也不能想,她的大腦已經當機。彷彿置身於沒有邊界的樹林,在淅哩嘩拉的大雨中,她只知道她必須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
「鏗!鏗──!」鬼鮫用鮫肌把血針一一彈飛,血針飛速的旋轉,然後鉛直的插入地面。鬼鮫看準小洛的防守出現漏洞,現身在小洛背後。「終於逮到妳了!水遁‧水牢之術!」
「咕嚕咕嚕……」地上的積水突然成了球狀包圍小洛,害她無法呼吸。
終於,冰與血針的戲碼劃上了句點。
「鬼鮫,」鼬指到,「那是影分身。」
「欸?」鬼鮫立刻往下看,怒火油然而生,二話不說便把影分身給坎了。「竟然讓她逃了!」
「不,」鼬望向天際,那裡有隻大鳥正在翱翔著,那是很稀有的大鳥。
「嘖!他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鬼鮫有些意外。
※
「唰!」數十支苦無朝小洛迎面射來。太……快了!小洛大驚,反射性的往上一躍。豈知突然有繩索緊緊纏住她,她完了!
草叢裡冒出兩個人影,同樣是黑氅加上彤雲。
曉?小洛大驚,竟然有四個人。
「搞什麼阿?原來那麼好抓!……嗯……」黃髮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們怎麼跟這小姑娘磨蹭這麼久?」另一名巨大卻毫無生氣的男子說道。
「她知道太多曉的事了,必須把她帶走。」鼬突然現身。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地達羅、蠍。」鬼鮫單跪現身在樹上,然後往下一跳。
「嗯?只是剛好經過……要集會了……」地達羅說道,「真可惜……原本想把她拿來試試我的最新創作十八番……嗯……」
「那種東西能叫藝術?」蠍的口氣充滿不屑,「藝術就是能長久流傳下去的美,那才叫藝術。」
「我這麼說你一定會不高興,蠍老兄。藝術就是爆炸,跟你那種可笑的人偶喜劇不同!」地達羅辯駁。
「切!」蠍不悅,立刻用姪子的尾巴甩向他,沒中。「把她交給我吧!」他說道,「我們只需帶走她身體的一部分就夠了。」
這群人到底是?小洛還來不及多想,便被鼬失了記手刀,昏了過去,頭也就垂了下來。
曉的三個人隨即離開,留下來的蠍面無表情的拿出了刀具,仔細端詳腳旁的少女,然後……
※
「可惡!」一狼帶領的四五隻狼趕到,卻只來得及看到『那個』男人離開的那一幕,小洛的遺體早已被被深深的劃開,被糟蹋的亂七八糟,鮮紅的染料慢慢因失溫轉為黏稠的紫黑色。
「現在怎麼辦?」缺了一隻耳朵的小白狼問道,望著天上的蒼鷹開始聚集並盤旋而下。
一狼痛苦的哀嚎一聲,隨即做了明智的決定,掉頭往回走,「回狼尾山吧!我們在追也沒有用。」
安息吧!小洛。願狼神永遠與妳同在!
《二》陷入黑暗(上)
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我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想不起。
濃霧籠罩,不停的變動姿態。坐著扁舟裡,任隨著一波波潮水襲擊,像一片落葉被蹂躪、摧殘,蕩漾在這夢境般的湖水上。
從墨綠色的湖水面上望不見底,彷彿湖底是絕望的深淵,讓人不敢靠近。
穿戴著斗笠、簑衣,拿著網子,我要補撈的是我零碎的記憶。
※
「妳醒了?」看見小洛無力的躺在洞穴的角落裡,此時小洛光滑的身體只覆著一塊大黑布,名叫赤砂蠍的男子坐在對面,逗趣的打量著她。
是神經聯絡上了嗎?蠍似乎瞇起了眼。
小洛感到他的目光用心不良,身體又完全失靈。好吧!就這麼說好了,現在她只剩下視覺和聽覺。她感覺不到洞穴的陰冷潮濕,聞不到洞穴裡的霉味。
空白。
小洛深深的感到恐懼和噁心。看似正常的立體世界,在她的現在的腦中卻是扭曲的變態空間。
好噁心、好扭曲……。小洛在念頭上不停的打顫,想反胃也沒有可以對應的器官與組織。
她想閉上眼逃避,卻不可能。就在這時她要突然想破口大罵,她才發現她不旦出不了聲,連嘴角也無法牽動!她反瞪了眼前的龐然大物像是在說:「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現在又想做什麼?」
「妳還真有膽量阿!雨佇林洛伊。」蠍低啞嗓音帶有嘲諷的意味,他緩緩走向小洛,臉幾乎貼近她的臉。「有膽跟曉組織做交易!」
小洛冷眼看他,雖然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哼!」蠍又更靠近了,沒有拿著任何武器裝備,「你是怎麼知道曉的存在的?」
小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該死。語言系統沒有弄好?」他對小聲罵道。隨即抖動右手,小洛的身子就被拉向蠍,拇指一放,小洛就如玩偶般的彎下腰,棕色的長髮垂了下來。
小洛此時看到了自己的腳關節。她嚇了一跳。兩個金屬中空圓柱裡藏著機關閃爍著光澤。她但擔心的用餘光掃過全身。
她變成了傀儡!
「我可是很沒有耐心的。」蠍此時已經修理好了小洛,並把她放下。
小洛知道自己即使回答了性命仍然在對方手中,不如就讓小的秘密洩漏出去,等待後人消滅他們,她選擇了沉默。
「不回答嗎?」蠍瞪著小洛,隨即動指拉動小洛的嘴。真是蠢斃了!小洛哭笑不得。最後還是發出了怪聲:窩縮華酒四嘞!(我說話就是了!)
「妳為什麼需要大蛇丸的情報?」蠍停手並換了另個問題。
「我跟大蛇丸有仇。」小洛思考一下說道,試探著敵人的口風。
跟大蛇丸有仇阿!這個人可以利用。「原因?」 蠍加重了口氣。
「你不用知道。」小洛回道。
「那正好,我也討厭大蛇丸那傢伙。」蠍湊進小洛的耳邊低語,「我可以幫妳,而條件是妳必須失去自己的意志成為傀儡。」
※
「看來蠍老兄那傢伙逼問不出什麼來了……嗯……」地達羅盤坐著穴洞外的草地上,張開了手,手掌中心有一張嘴吐出了一團具有爆炸性的黏土,他把它握出了形狀。
鼬半蹲半坐在樹下,背緊靠在樹幹上,右手隨意的放在膝蓋上,「她以前就是那個樣子了。」
「真是個怪物阿!」鬼鮫在樹下站立著,隨便下了定論。
「嗯?這麼說來你們以前就認識了?」地達羅把視線從他的爆炸物轉到鼬身上。
「她是我愚蠢的弟弟年幼時的朋友。」
「那麼……她想要大蛇丸的訊息,是因為你弟弟到了大蛇丸那邊去了吧?嗯……」地達羅自顧自的說著。「這樣的話只有蠍老兄能跟她談判了……嗯……你們知道的嘛?蠍老兄有手下在大蛇丸那裡。」
「嘿!是阿!」鬼鮫咧嘴笑道。
※
「我要把妳做成人傀儡。」蠍的聲音隱藏著詭異的興奮。
「你……到底在說什麼?」小洛讀到恐怖的訊息,似乎連背脊處也開始發毛。
「我會協助你殺了大蛇丸。」蠍壓抑自己的語調。「要還是不要呢?」
「可是你已經把我綽成傀儡了啊?」小洛仍弄不清楚狀況。
男人那條金屬尾巴忽然甩到小洛面前,不悅地把地上擊了凹洞,轟隆一響。「妳似乎忘了,身為一個藝術家可是經常把瑕疵品給毀掉的。妳現在只是個半成品,我若是不高興我隨時都可以把妳摧毀。」
這下小洛明白自己不是下一刻死在這個男人的手裡,就是以另一種詭異的方式繼續生存在這世界上。可以的話,她兩者都不想選。小洛嘆了口氣,「好吧!」覺得心裡十分不踏實。
不過大蛇丸一死,佐助他就能繼續活著吧?
「真是乾脆阿!」從蠍的口氣聽到輕微的讚許。「還有什麼遺言嗎?」蠍問道。
遺言?小洛一愣,被蠍當作無言,只見蠍俐落的瞄準了小洛的唯一的肉身注射藥品。蠍解開了小洛的繩索。開始工作了!這個傀儡要有什麼功能呢?他半微笑地開始思考。
小洛的意識頓時變的模糊。
大、大家……
(下)
就在我徬徨、不知所措時,她突然現身站在我的面前。她就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她的外表就是我的模樣,她的內心卻是被黑暗佔滿。
「妳想做什麼?」我問道。
她連笑都不笑,冷酷的回答:「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妳該做什麼。」
「我該做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荒唐。
她指著網子,「妳的記憶被打碎了,並且散佈著這個湖的各個角落。妳得用網子把它們全部撈起來。不過每過一秒湖裡的記憶碎片就會增加。」
「妳到底是誰?」我瞇眼問道,悄悄加重了語氣。
「我就是妳,妳就是我。」她邪笑道,「但是,如果無法完成這個任務,妳的身體永遠都是我的。」
她逐漸走遠,消失在濃霧之中。
※
她醒了,舉頭四處張望著,腦袋裡一片空白。一切都好陌生,這個洞窟、眼前的男子,還有……自己!
「妳的名字叫洛林伊佇雨,而我的名字叫赤砂蠍。」眼前的男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看來妳喪失了記憶。」
「喪失……記憶?」她花了點時間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並且發覺自己遺忘了太多事情了。
「妳曾經是木葉村的忍者,現在是我的部下。」蠍陳述著,「是我的傀儡,藝術收藏品。」
她眨了眨眼,不甚了解。
「妳在喪失記憶前,曾說過你想殺了大蛇丸。」蠍平靜的說。
「大蛇丸?」她把名字念了一遍,覺得名字很熟悉。
「大蛇丸是我們曉組織的叛徒,所以必須除掉他。」蠍知道自己的忍術加上精心調配的毒藥成功了。蠍突然抽動手腕,女孩的左臂就舉了起來。她左臂是合金打造,暗藏機關。她全身被查克拉線控制著,是的,她現在變成名副其實的傀儡。
※
黑漆漆的穴窟裡,有兩隻巨岩般的手掌。
曉的首領已站在那旁然怪物之前等候多時,在最後兩個人影瞬間抵達並加入他們之刻,名為「曉」的組織便活躍了起來。
「嘖……你們真是慢阿!」鬼鮫冷嘲。
「誰叫飛段這傢伙又要進行那搞笑的儀式?」角都抱怨道。
「你怎麼那麼囉嗦啊!你這個不懂得祈禱的無神論者!」飛段開始碎碎念,「不進行儀式是對神的褻瀆。我說真的……」
「喂!我是看宗教很賺錢才跟你搭夥的!」角都坐了下來,「我是掌管曉的財務的,我想我說過我們現在缺錢吧?『打工』有時是必要的……」
「呿!你有完沒完阿!」鬼鮫回道。
「角都我們現在的經費還夠我們再去搜尋尾獸嗎?」曉的首領問道。
角都翻起帳簿,微微點頭。
「她是誰啊!」飛段指著站在蠍身旁一副弱不禁風的棕髮少女,或許披著『咖啡色的斗蓬的傀儡』這個形容還比較對。
「她是我的部下兼新傀儡。」蠍說道。
「又一個?」角都不滿的看了一眼,似乎仍在擔心經費問題。
「嗯……你這樣想就不對囉!她還有利用價值呢!」地達羅搖搖手指頭。
「她或許能幫我們處裡掉那個叛徒。」蠍意有所指,對角都使了眼色。
「不過這些都等以後再說,」曉的首領道,「我們要進行今年最後一次的捕捉尾獸活動。當然還是兩人一組行動。」
「另外,鼬還有鬼鮫,你們已經接觸過九尾了吧?有情報顯示他們正打算回木葉忍者村,你們再去碰碰看。對了,蠍,你不是說要測試你的部下?」蠍無語的點頭。雖然伊佇雨只是個人傀儡,但能否順利進行以後的任務計畫就看這次,看伊佇雨是否完全遺忘了木葉。伊佇雨將被賦予的任務到底是什麼?這點暫時不公佈,就連主角本身也還不知情。
首領的眼光掃到鼬和鬼鮫身上,只見他們同意的表情,便發令:「很好!各位,開始行動了。」
※
距離曉所處的洞窟好幾百里的地方,同樣在黑暗之中,一個少年正在修行著。
深沉的血紅雙眼,三顆黑色勾玉飛快的旋轉著,少年注視著前方已經龜裂、土石剝落的泥牆。他閉上雙眼,哥哥──那個令人痛徹心扉的身影卻浮現。
可惡!這樣還不夠!
他結了印,嘎嘎作響的雷電便包住他的身體。他一定要得到力量,並且要超越他!忍著麻痛,讓自己的查克拉量放到最大,畢竟都已經不顧一切了。
他現在是個復仇者。
《三》擦身而過(上)
被涼風捲起的落葉,捎來秋天的訊息。
但是,請注意!落葉帶來的訊息也可能是敵人到來的警報!
清晨,煙霧瀰漫,一陣不知名的強風颳來繽紛的落葉,三個黑影便出現在通往木葉忍者村的途徑。
「叮鈴鈴──」清脆響亮的鈴鐺聲突破了寂靜,喚醒了兩位睡眼惺忪、看守在邊界地帶的忍者。
「你、你們是?」看著三位來路不明的人,其中一名中忍不確定的問道。
三人的斗笠上綁著一條條的緞帶,正好遮住了臉孔。
左邊的那位個子高,身後還背著由繃帶綑起的武器;中間的這位,光是那血紅鑲著黑色勾玉的雙眼就給人強烈的壓迫感,上述兩位皆穿著印有彤雲的黑色大氅;而右邊的臉上則是蒙著圍巾,披著棕色的斗蓬,身高只到身旁男人的肩頭,個子因而顯的嬌小。
只見三人緩緩的逼近,安靜的讓人難以呼吸。
「叮鈴鈴──」鈴聲鑽近了那兩位忍者耳裡,然後「碰──」一聲,毫無抵抗的倒下。
來自曉的三個人,繼續朝木葉村邁進!
※
「喂喂喂!」雙手插在腰上,金髮少年彎下身,瞇著眼看著被他用水潑也無法酒醒,正窩在被子裡大睡的白髮男子。
哼!身上都是酒臭味。於是,他不滿的怒吼道:「你這個好色仙人,昨晚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回木葉村!你就不要......」
「鳴人!我是在蒐集情報。」被喚作好色鮮人自來也睡眼惺忪的回道。
「呿!」鳴人鄙視的轉頭,「還不是去一些色情場所......」
「少囉嗦!我們準備出發吧!」自來也打斷鳴人的話,坐了起來。
「是!」鳴人行了舉手禮。
※
早晨的陽光,穿過了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在經過樹下的一大疊厚重醫療書籍的書皮上。等等,經過?
事實上只不過是書本所疊的高度遠高於班書人罷了。一位櫻髮少女辛苦的搬著書籍,小心翼翼的不要讓任何小擦撞發生。被書砸到,然後被埋沒可是很痛的。
此時,來自遠方的一片葉子降落在最頂端的那本書上。
「嗯?葉子?」她抬頭仰視,心跳韻律突然變的有些異常。直覺告訴她:今天不會過的很順利。
※
「真沒想到這麼輕鬆就闖進來了嘛!」穿著棕色斗篷的少女冷笑,看著身旁兩個男人不祥的彤雲圖示隨著風吹而大幅度擺動。「不要告訴我,半年前你們就是這樣闖進來的。」她無畏的直視兩個男人。
他們現在高處俯視著這個熱鬧的木葉村中心,少女上半身中心以兩手在鐵欄杆上支撐著,右手指輪流敲打出沒有變化的節奏。身後兩個男人站立著,一個以冷漠的雙眼注視著曾經的故鄉,另一個則是壓抑著心裡的迫不及待。
「就是這麼進來的。」鬼鮫有些得意。
「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少女不假思索的說著,卻遭來鬼鮫的怒視。
「我是說,這個忍者村。」少女面無表情的翻了白眼,「戒備怎麼這麼低呀?」
「伊佇雨,你還會留戀這個村子嗎?」鼬看似平靜的說道,語氣卻有些生硬。
「不,」伊佇雨停下手指的舞動。「怎麼會?」
鼬的神情微變,還好斗笠遮住了他的臉,他想。大約半年前,剛好也是回到木葉村的時候,鬼鮫曾問過他類似的問題,當時他的回答跟她有些相似。
他從前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有些愣住。留戀?或許還有一點吧!就是那兒時的記憶,寵著任性的弟弟的點點滴滴。
但又想到,除了那個憎恨著他那愚蠢的弟弟,曾經陪伴他的人事物都已歿,不免有些黯然。只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他選擇了世人無法認同的道路,於是他不帶感情的回答道:『不,一點也不。』
「喔?一般人都會對自己的故鄉有些感情吧?」鬼鮫直勾勾的看著伊佇雨。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對這裡一點印象也沒有。」她轉頭回答道,棕色的流海滑至臉龐。
鼬和鬼鮫對看了一眼,心裡均想著:雖然不知蠍對她失了什麼忍術。不過,忘掉了話對我們是有好處的。難怪蠍敢讓她回木葉......
「現在是辰時,我們三個分開行動,若是沒收穫午時就回來這裡。」鼬說道。
不發一語,三人用了瞬身術離開。
目標:九尾祭品之力──漩渦鳴人。
《三》擦身而過(中)
從你毅然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毫不猶豫的踏上了與你相應的旅程。
不用別人嘮叨,更不用老師教導。
因為,
那是個我們不需言語的約定。
※
一個認為自己男人魅力難擋的白髮中年男子,在金髮少年的不斷催促下,拖著勞累的身體朝木葉村邁進。
他就是傳說中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他深鎖著眉頭,不時以手指來回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時緊繃的環顧四周動靜。
昨天得到了可靠的情報顯示,曉正打算執行今年最後一次的大搜查。
自來也為此苦惱著:那幫傢伙今天應該會到木葉村來。看到鳴人那種迫不及待的好心情,自來也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向鳴人交代。要是跟他說曉在木葉村,鳴人這傢伙一定會衝去找他們一決勝負。
可是,他都期待那麼久了,就這麼突然改變行程,誰知道這傢伙會怎麼報復我。唉……得好好想出個辦法。
自來也抬頭仰望天空,天還是這麼的藍,幾片白雲悠遊自在的徜徉在青天的懷抱裡,變化成不同撫媚的姿態,讓他不禁想起昨夜陪酒的年輕貌美的女孩。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自來也甩甩頭,企圖拋開念頭,那念頭卻揮之不去。就在這時,自來也突然想到一個拖延時間的策略。
※
「這是?」位於木葉醫院後的廣場,綱手驚駭的看著適才兩個屍體處理班的忍者把白色的布從一具遺體上掀開。忍者回答道:「雨佇林洛伊,木葉下忍,十五歲。」
「有多久了?」綱手看著眼前被動物啃食過少女遺骸、破碎的衣物以及沾上乾掉的黑色血液的護額。
「根據推測,三天,應該是刀傷所致。推判敵人可能奪走她的內臟和眼睛。」
這下慘了!綱手自知不妙,小洛是雨佇林──明眼的最後的繼承人。這個血繼限界以及其他木葉自古流傳下家族都是木葉的重要戰力,如果明眼的秘密被敵人奪去了話……
「她的後事就交給你們處理,今天下午就為她舉行告別式吧!」綱手說道,有些出神的看著不再閃閃發亮的護額。
※
「小櫻!早上好。」井野正蹲在自家花店門前擺弄花卉,恰好遇到搬書路過的小櫻。
「是妳阿!井野,早上好。」小櫻從書疊後微微探出頭。
「妳最近又開始認真了阿!」井野指著那疊醫療書籍,「拜託!那麼多本妳看的完嗎?」井野單手叉腰,開小櫻的玩笑。
「在怎麼多的書我一定也會它看完。」小櫻堅決的說,一副「不要瞧不起我」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我不能在扯大家後腿了。」小櫻回憶起那一天她以哭喪的臉苦苦哀求鳴人的情景。「我不能老是依靠鳴人和佐助。他們兩個活的比我們其他的人還要辛苦,卻總是堅強的,不時伸出援手幫助無能的我。」
小櫻想起幾天前偷闖入綱手師父的秘密書房裡,得知的許多震驚消息。
原來,十二多年前破壞村子的九尾就封印在鳴人體內。
原來,佐助的親哥哥──宇智波鼬親手滅了宇智波一族,難怪佐助會如此的想要報仇。
原來,宇智波鼬是曉組織的一員,而這個組織想收集所有的尾獸。
原來……
原來有太多的「原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時間推移著。
「看著他們不斷變強的背影,我,也想像他們一樣。」小櫻繼續說道。
而且我們已經說好了,鳴人。下一次,我也要跟著去救佐助。還有小洛也是。雖然不知道你們現在哪裡做些什麼事,但我知道此時此刻的你們一定很努力,使自己有能力把佐助帶回來。所以,我也不能輸給你們。
「下一次,該換我幫助他們了。」小櫻向井野自信的微笑道。「所以,我現在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努力,早日成為醫療忍者。」
看到多年的好友,有如此重大的決心,井野內心被深深感動著。「我來幫妳吧!」井野站了起來,走向小櫻,分擔了一些書。「真是的!那麼多書妳是不會分次搬嗎?」井野笑罵。
「又沒關係!」小櫻蹙眉頭,撇嘴。
「真搞不懂妳這個寬額頭腦袋裡裝的是什麼!」井野無奈說道。
「豬頭井野,我警告妳不要亂說話!」小櫻假裝生氣道。
兩人就這樣邊鬥嘴,邊回到小櫻的家。
在時間洗滌下,兩人少了當初爭奪佐助的幼稚,慢慢轉為成熟。不管時空怎麼輪轉,相信她們永遠都是好朋友的。
忽然一陣清風掃落葉,在門口送井野回去的小櫻,督見街頭轉角披著棕色斗篷的陌生人影,原先她不以為意,不過腦中卻突然出現印著紅雲的黑氅,於是她心一懍。
曉,這是她腦中浮現的字眼。要是她沒有闖入綱手師父的秘密書房裡,她是不會知道的。總之,她得馬上找綱手師父確認。
「怎麼了嗎?」井野發覺小櫻的異樣,朝街角望去,沒有人。
「沒什麼。」小櫻悄悄掩飾自己的不安的情緒。應該是……幻影吧?哈哈!八成是讀了太多跟曉有關的資料。不過,不安的情緒仍未退去。
「那我先走囉!掰掰!」井野微笑揮手離去。
※
這個地方真古怪……雖然我對這個地方應該很陌生,但是為什麼會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伊佇雨忍不住東張西望。難道這就是故鄉的感覺?
剛看到兩個搬書的同齡少女互罵,「心」卻開始痛了起來。她迅速離開了那個地方,她可沒把握自己會不會昏厥。但是她的舉動,卻引起櫻髮少女的注意。
糟糕……
伊佇雨心知不妙,疼痛卻變本加厲,在這樣下去會失去意智的。但是接下來她卻做出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舉動──拿苦無往自己唯一的肉身處劃了一刀!
※
「喂!我說好色仙人。」鳴人看著自來也比著今晚要住宿的地方,心中非常不滿,「現在還是早上耶,還有今天不是要回木葉村嗎?」
「這裡離木葉村也很近阿,先不說這些,我這次回來的目的是取材,不是陪你到處閒逛。」自來也彎身,逼近鳴人不悅的臉說道。
「可是,今天……」鳴人撇嘴,看著石碑上刻著:溫泉鄉旅店。
「鳴人,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忍者的話,有些事情就是要忍耐。工作優先,忙完了我們再去。」自來也不耐的教訓著鳴人,轉身走向櫃檯,登記住房,順便和櫃檯小姐哈拉。
「呿!就是好色仙人不守信用,該敢講。」鳴人把雙手置在腦後,跟隨著找房間的自來也,小聲抱怨道。
「喂喂喂!我們今天傍晚再一起過去,在這之前就不要像小孩子一樣發牢騷。」自來也發出怨言,把背上巨型捲軸交給鳴人。
「是──」鳴人有氣無力的回應,把行李搬進房間內,然後不耐煩地盤腿坐在床上。
「唉!鳴人,跟我來。今天需要你的幫忙。」自來也雙手叉在胸前,站在門口。鳴人疑惑的看著自來也,就連神經大條的他也發現不對勁。
「因為我看你今天也沒勁修練,就乾脆跟我一起泡溫泉算了。」
總不能說擔心他的安危吧!自來也自知他講了平常絕對不回說的話,平常他一定叫鳴人在一旁乖乖修練,不要打擾他之類的話。
唉!一直要注意曉的動向並且躲避,實在很累人。但是要是鳴人落入曉的手中就糟了。
「那走吧。」鳴人從床上彈了起來,不再多疑。看見鳴人打起了精神,自來也鬆了一口氣。
※
精神狀態陷入混亂的伊佇雨,終於恢復了該有的清醒。
「血……?」她趕緊壓住自己的傷口,卻發現這不是現在該做的事。她現在是真的清醒了,此時此刻她是真實的小洛,她趕向火影辦公室。她必須趁這段時間,把她在曉發生的事告訴綱手大人。
看來劇烈的疼痛能讓我恢復意識……小洛猜測,但她只猜對了一半。
「站住!妳是什麼人?」在小洛衝進建築物內的走廊上時,抱著迷你豬的女忍者,擋住她的路。小洛輕鬆一閃,立刻變身到她身後。
辦公室內的黃鵝髮色的女人,聽見外面慌忙的腳步聲,以為又是她的跟班,向外大喊:「靜音,又怎麼了?」
出乎意料之外,出現在門口的,卻是身穿棕色斗篷,戴著斗笠的不明人物。綱手反射性的起身,有些驚訝,盯著陰影下的臉孔。那個人踏了進來。
「真是令人驚訝啊!」綱手睜大琥珀色的聰慧大眼,不久露出微笑。
「綱手大人!」靜音衝了進來,順手發出了苦無數枚。只見那人後退了幾步,身體往後仰成美麗的弧度,全數躲過。
「靜音麻煩妳出去。」綱手命令道。
「可是……」靜音擔心的看著陌生人。
「不會有事的。我要跟她單獨談話。」綱手自信的向靜音表示。雖然不服氣,靜音還是退下,把門關上。
「好久不見,雨佇林洛伊。」綱手輕輕倒回自己的辦公椅。
小洛頷首,拿下斗笠,把遮住鼻嘴的圍巾往下拉。她棕色的長髮全部盤在後腦杓,上面插著無數血色的長針,顯的相當的成熟。不過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控制嘴的機關一開一合說道:「綱手大人,真是好久不見。」
「妳今天回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綱手有些驚訝的打量著小洛。
「我的時間不多,」小洛輕聲說道,「能相信我一次嗎?」
《三》擦身而過(下)
遺落的過去,空虛的現在,放眼卻望不見的未來。
我的朋友,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心漂向何處?
「小洛,妳想做什麼?」綱手皺了眉。她一直都很相信這個女孩的,但這個請求很不尋常,於是她起了戒心。「我能相信妳嗎?」綱手反問,兩手肘撐在桌上,左手抱著右拳,下巴輕輕靠著。
小洛緩緩逼近綱手,對綱手眨了眨眼,「有些事我是不能說的。我的精神長期被控制住,只有受了傷才能恢復意志。事實上,我兩分鐘前才第一次恢復意識。我不知道這個意識能保持到什麼時候。」
綱手看著小洛胸口被劃開的傷,示意要她把傷口給她看。
這是什麼機關?小洛變成傀儡還保有意識(雖然是暫時的)就夠讓她訝異,但是流血?
當綱手碰觸小洛身體的一瞬間,急速的電流流經她的手臂,正要縮手,看見小洛又對她眨眨眼。綱手微笑會意:虧這孩子想的出來。
電子負責運送訊息到達全身各部位。也就是說,大腦發出的指令,也是經由電子傳遞。
小洛把腦袋中想說的訊息強行打到綱手的大腦裡,由綱手的大腦接收並且解讀。綱手嚴肅的聽著訊息,假裝檢查著小洛的傷口。
曉是由十個人組成,來自各村的精英份子,當然他們都村子裡罪大惡極的S級罪犯。十個人底下,還有部下。這些部下,其實就是各忍者村的臥底。還有……
※
「靜音姊!」小櫻喘氣趕到,卻看到靜音靠在門口,十分憂心的樣子。「剛才有個人……」
「那個人正在裡面。」靜音無奈的摸著咚咚。
「什麼?」小櫻大驚,「這麼說這個人是?」
「我也不知道,是綱手大人讓她進去的。我們現在只能等待了。」
※
我的意志被一個叫赤砂蠍的人所控制著,並且被改名叫做洛林伊佇雨。在真我失去意識之時,我會被另一個記憶所取代,也就是說完全被洗腦。小洛持續解釋。
綱手盯著小洛還保有的墨綠色的眼,心中問道:連妳都沒有解開辦法嗎?
小洛眼神有些憂傷,她回答:我個人是沒有辦法解開的。
綱手知道對話結束,抽離了手,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
「真的很對不起。」小洛低下頭,強忍著心中的委屈說道。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妳,」綱手難過的說,並把右手伸進抽屜裡開始摸東摸西,「妳應該是被注射了什麼藥物。妳最好待在這裡,讓我再多花點時間想辦法。不過,妳是不會這麼做的,我應該沒說錯吧!妳都已經花那麼多精力去尋找佐助的下落,自然不會放棄。」
「是阿!」小洛含糊的說道。「而且……」只見綱手把一個東西交到小洛手中,小洛呆滯的望著它竟忘了把話說完。那是她的木葉護額,雖然血漬已被抹去,金屬面還有許多擦痕,綱手已在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帶在身上,這或許以後對妳回憶過去有所幫助。」綱手微笑道,小洛感激地把它藏在衣服的深層內口袋。「謝謝……唔!」心又開始痛,意識開始模糊。
「小洛!」綱手看著撫著胸口的小洛十分擔心。
「今天來木葉村的包括我在內有三個人,鳴人……他應該不會回來吧!」小洛的表情扭曲,顯出痛苦的指數。
「這個妳大可放心。鳴人那小子是不會回來的。」綱手看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小洛,肯定的回答。
「那就太好了!」小洛的臉上表情與這句話成反比。「綱手大人,希望……唔!這不是最後一次見到您……」
「等等,小洛……」小洛即將失控,不理會身後喚著她的名的綱手,快速的離去。
在外頭等候的靜音與小櫻,只道門突然敞開,一陣狂風迎面呼嘯而過。
「綱手大人!」「綱手師父!」兩人幾乎同時喊道。
看見綱手疲憊的坐在辦公的沙發椅,轉身望著身後透明玻璃外的繽紛世界。綱手沒多說什麼,煩惱的表情她看起又老了好幾十歲。小櫻與靜音對望一眼,有默契的靜靜的站在一旁。
小櫻回憶著適才她看到的人影。那個人跟她一樣差不多大,就某些方面來說,這個人看起挺熟悉的。
小洛?小櫻腦海裡浮現了這個名字。
「忘了小洛吧!」綱手沉重的說道,「真正的小洛已經死去。」
「您……在說什麼?那剛剛那個人是誰?」小櫻錯愕不已。
「小櫻,剛剛那個人不是小洛。」綱手說了謊,「她的遺體已經被送回來了,而且確認是她了。」
小櫻頓時想起小洛與她的約定,臉色完全暗淡下來。
「這是……騙人的吧?……綱手師父。」
※
「溫泉鄉阿!」鬼鮫在他的負責的範圍內,已經搜查完畢。雖然這個地方不是木葉村內,卻是木葉村村民閒暇時最常來的地方。
搞不好,九尾的祭品之力在這裡也說不定。鬼鮫亂猜,卻也被他猜中了。
走進男湯,想碰碰運氣。霧氣騰騰的強況下,他隱隱約約判斷出池中只有兩個人。他走向前想一看究竟,卻看見一位金髮女子對著白髮男子潑水的背影。
「唉唷!你這個好色仙人,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家?」那女孩在水中雙手環抱著白髮男子,以嬌嗔語氣說話,右食指抵著自己柔嫩的下唇。
「不要這樣子對我嘛!」女子湛藍色的大眼水汪汪的望著男子,「叫我維持一定的姿勢,人家已經很──累──了──嘛!」
「這個地方怎麼這麼開放阿!」鬼鮫轉身火速離去,滴咕著。
「碰!」撫媚動人的金髮女子,變回為帶有稚氣的少年。「好色仙人!」他生氣的指責,「你到底取材完了沒?不要在那裡光噴鼻血!我不管了啦!我要上去了!」
「好啦!我知道了啦!我們現在出發總可以了吧?」自來也捨不得的起身。
※
午時,太陽直射,街上的人影相繼蒸發。曉的三人再度集合會面。「沒有任何進展。」鬼鮫報告,三人對看一眼,結果了然於心。
「看來情報錯誤了。」伊佇雨判斷道,「我們還是提早回府吧!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說的也是。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鼬面無表情的回應道。
三人正打算起身離去之際,清亮的嗓音劃破了三人原有的沉靜。「等一下!──」面容相當憔悴的櫻髮少女氣喘的喊道,「不要走!妳就是小洛,對吧?」
三人轉過了身,同樣面無表情。
「妳認錯人了。」伊佇雨冷漠的表情,讓小櫻絕望。
難道真的不是嗎?我求妳點頭說是好不好!我無法……真的無法接受小洛妳的死去!
「為、為什麼妳會變成這樣?」小櫻失去理智的哭喊。她必須要確認,即使這點小小地希望似乎注定就是要被熄滅。
「所以我說,妳認錯人了。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伊佇雨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小櫻身後,「我是洛林伊佇雨,不是妳說的小洛。」接著一掌將她打昏。
「走吧!」伊佇雨毫無感情的說道,三人便使用瞬身術快速離開。
※
「總算到啦!」自來也和鳴人現在站在歷代火影的頭上。
『鳴人……這是我一生一世的請求,請你……請你一定要把佐助帶回來。』鳴人失神的望向遠方,腦袋裡突然碰出這樣的回憶。
那個與小櫻的約定他始終耿耿於懷,而這個約定也成為他修行時重要動力之一。不單只是為了小櫻,也是為了自己。他不斷的努力著,發誓著下一次一定要把佐助帶回來。可是,現在的他……到底再做什麼?
「鳴人!我們下去吧!」自來也說道。
「我還不能回去。」鳴人遲疑的開口道。
「喔?」自來也十分好奇,但也不再多問,配合著鳴人走回溫泉鄉。
(待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