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就是一次笑八個哈 好好權衡自己特有的性格特徵，對它們加以適當的調整，以及不要設法使自己也具有其他人的性格特徵，乃是每一個人的責任。因為一個人的性格越是獨特，它就越適合於他。 ---《Gold Sayings of Cicero》,Marcus Tullius Cic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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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周在看「重金搖滾雙面人」(Detroit Metal City)。

故事內容大致如此：Detroit Metal City是一個視覺系死亡搖滾團體，主唱克勞薩二世以歌詞下流暴力色情著稱，擁有廣大粉絲支持，但私底下卻是個從鄉下來東京發展的農村子弟，想以抒情民謠創作闖蕩歌壇的純情吉他手，無意間以死亡搖滾團體跨進歌壇，卻一炮而紅。為了圓夢，克勞德二世卸妝之後，便成為街頭藝人，演唱創作曲。

因為DMC實在太紅，克勞薩二世不得不遊走於兩種曲風中間，在商業機制運作下，他根本沒辦法做自己；然而卻也因為克勞薩二世這個腳色影響力太大，也好幾次運用了偶像的力量發揮正面效果，諸如說服弟弟好好用功，如此反覆之下，他更難做回自己。

妙就妙在，克勞薩二世心儀的女孩，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唯一支持他走抒情民謠風的聽眾，無論克勞薩二世在路邊演唱遭受多少白眼，女孩始終支持他，一直相信他會在歌壇闖出一片天，卻始終不知他老早是死亡搖滾巨星。諷刺的是，女孩非常討厭DMC，以致克勞薩二世難以坦白自己的真實身分。

上周看這套漫畫，一直覺得非常爆笑，笑點就來自於克勞薩二世兩種身分轉換間造成的誤差和誤解，以致於「重金搖滾雙面人」不是只有好笑，對於追尋夢想的「手段」vs「目標」的主題，也有具體的呈現；荒謬、好笑中帶點無奈和挫折，就像我們每天過的生活。

這令我想起Stephen King的Misery。靠大眾驚悚小說成名的作家，終究想要回歸嚴肅路線，因而打算讓系列小說的主人翁死亡作結，未料卻被頭號大粉絲以綁架要脅，不得讓主人翁死亡，否則就終身監禁。同樣的主題，兩種結局。劇本怎麼寫，端看你自己。

持續再看一周這套漫畫，竟有種矛盾感。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看起來是一回事，但仔細看也可以看成另外一回事，而「看起來」和「仔細看」竟然可以是完全相反的兩件事。好比漫畫裡對於死亡搖滾極盡誇張之能事，整套漫畫充斥著性器官、暴力、髒話的用語和對話，但其實看成是諷刺或嘲弄死亡搖滾和虛無的偶像崇拜，也未嘗不可。

但這令我想起的，就是無厘頭的《去吧！稻中桌球社》了。究竟是純粹耍弄低級無厘頭，還是背後有諷刺嘲弄權威的意味？兩者只有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