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就是一次笑八個哈 好好權衡自己特有的性格特徵，對它們加以適當的調整，以及不要設法使自己也具有其他人的性格特徵，乃是每一個人的責任。因為一個人的性格越是獨特，它就越適合於他。 ---《Gold Sayings of Cicero》,Marcus Tullius Cicero

251愛的鼓勵 4訂閱站台

蘇芮又老又胖，可是我超愛她。

去年我去聽她演唱會，這抹當年的黑色炫風，現在已經變成歐巴桑：歐巴桑的長相，歐巴桑的髮型，歐巴桑的身材，可是不變的是她的聲音。「是否」依舊帶著悔恨，「請跟我來」依舊夢幻，「明天還是要繼續」依舊鼓勵，「一樣的月光」依舊搖滾；我好感動，不知感動的是「沒變」，還是自我鄉愁在作祟，或者只是因為聽多爛聲音之後，突然來個美聲，醍醐灌頂。

今天吃完炒牛肉，在遠東愛買裡，買下了蘇芮二十年的精選集：一集是過去的英文專輯，另一張是國語專輯的精選。我覺得很意外，國語專輯裡的舊歌，該是她重新灌錄、重新編曲的新作品，新編曲有新意，卻沒有為新而新的怪異感，深深覺得這是張製作誠意甚高的專輯。

其實更寶貴的是，另一張蘇芮剛出道、在美僑商會演唱的英文歌曲。十六歲的蘇芮，與現在的聲音沒變太多，只是十六歲的她，聽得出來對西洋歌曲、西洋搖滾充滿熱情，聲音轉折起伏間有著衝勁和表現欲，雖不及後來演唱技巧來得高超，但很有趣；不時還夾雜著美僑俱樂部會員的笑鬧聲，不知是不是張合法的風衣版？

仔細數數，蘇芮已經陪我二十多年；當年我還是趴在書桌上讀書、聽錄音機的少女，現在已經是每天打字不休的前歐巴桑。坦白說，蘇芮第一次出現在綜藝一百的時候，我無法領會她的好，只覺得她很陽剛、很硬，跟一般女歌手差非常多，也很好奇，為什麼「一樣的月光」裡面的最後一句歌詞「一樣的笑容、一樣的淚水、一樣的日子、一樣的我和你」要重複這麼多次；直到很後來，我才懂得「喔，原來那叫做搖滾」。

在我聽來，蘇芮的歌就像李希特彈的鋼琴一樣，沒有不好聽的，動靜皆宜、國台粵英全都可，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是否」和「再回首」。我媽媽曾經跟我討論過「是否」的歌詞，她問我，這首歌的最後一句「情到深處人孤獨」與「情到深處無怨尤」有什麼差別？年紀輕輕的我當然回答不出來，只記得我媽頗有深意地說「寫得真是貼切啊.....」，這是少數印象中我娘有氣質的時刻。

手上翻著蘇芮專輯的內頁，攝影師為了讓蘇芮看起來美，多數讓她仰望或者側臉，甚少拍她的正臉，有點可惜，因為我想留住她現在的樣子。所幸不知有意或無意，內頁的製作方式，跟舊時製作錄音帶的方式有點接近，於是在內頁親近了蘇芮的心靈。她把國語精選獻給已過逝的彭國華，幾句短短的話語，我感受到蘇芮的溫暖與寬容。

我無法用說理的方式告訴你蘇芮有多好，因為她是我心中的唯一女歌手，她歌聲中瀰漫著生命力與人世間的關懷，自然地運用技巧唱出心中的情感，動人到滴出水來。我無用說理的方式告訴你蘇芮有多好，只因為笨手笨腳的我已經寫過兩次，結果全都弄不見了，這是第三次....已經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