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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8-09 22:03:38| 人氣10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社會運動的生命力】反抗的策略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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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與「多元」的不同】

基本上我同意社會民主,也值得去做。問題一直是,怎麼做。

我不希望將這個戰略問題,用個人的政治判斷問題來解答,回答這問題需要有很多具體的論證與資料。

我先舉個例子,我想也許會有澄清我的論證的效果。其實,類似的例子各位在生活裡不勝枚舉,我想這是我在寫之前文章一直關照的問題。

為什麼舉費孝通「差序格局」的概念?前幾天我在看一篇討論台灣女性主義的問題,裡頭有個部分是有關台北廢公娼的爭議。其中有個人說了句話:「xxx不代表所有女性的觀點。」,我在巴黎好幾次也聽人,不同的人,說:「我本著我的良心做事」、「那個人很沒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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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在說「文化游擊戰」,或是左派策略時,思考的方式不是很抽象的理論,我想做的(當然應該是沒有做好,才會惹得爭議),很具體的、日常生活的,當下台灣的情境,來思考台灣左派的可能性。

當下社會民主的出路,最大的阻礙有二個:第一,要不要脫離民進黨,跟民進黨劃清界線; 第二,社運團體或是左派立場的人們,能不能形成一個同盟?我認為,要脫離民進黨。因為依附在民進黨內,左派不只會被消音,而且也等於是替民進黨背書,這會弱化左派的力量。接著,左派在台灣,不會定於一,這沒有關係,不要怕,可以整合很好,不能整合,也不錯。

為什麼會怕離開民進黨?又會怕左派分裂?這有二個因素。第一,我們的文化裡,會以為得要依靠權力大的人,才能行事。所以得借助民進黨,才能有效地出聲。第二,跟民進黨劃清界線,左派不只沒有依靠,而且也很有可能無法統一,那麼沒有人代表左派,左派的聲音還是出不來。

其實我之前的文章,就只是要回答這個問題而已。其它的討論,如各位提到的,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發展。

依在民進黨下,左派是不會有聲音的。而就是不依在民進黨下,民進黨自已也得有左派的理念。

後冷戰時代裡,有幾個原先很左的政治菁英、政黨,都右轉了。Lula大家知道,南非的曼德拉也是,民進黨,可以理解的,也是。這是結構性的問題,就是歐洲的老左,也會問,「What's Left?」。我們可以不去爭議倒底現在在歐洲的社會民主,倒底怎樣了,重點真的是台灣,這是一個跟歐洲很不一樣的土地,不過我們不能忽略,社會民主正在轉變,Giddens的「第三條路」也好,Bourdieu的「歐洲的社會運動」也好,在思考社會民主、左派是什麼的時候,恐怕得要去注意到的是,這個時代,「左派」的內容在變,很難定於一尊。

我唸了一本法國左派史,作著一開始就說了,從法國歷史的經驗,左派很難去定義,他說了二點有趣的,第一,恐怕只能說,左派是比較有人味的。第二,會去定義左派是什麼的,他的經驗是,通常是右派的。為了不讓自已被定位成右派,我還是別去說什麼是左派的好。不過,剛好也就是這句話,我想可以去討論台灣的日常心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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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不能代表xxx」,「良心」、「品格」……我直接說,這些顯露了二個現象,還有一個結果。權威人格與道德論述,以及定於一,組成單一政治勢力的困難,而且,從上述對左派的本質、與在全球化下的台灣的時空性來說,這個整合更困難。

我們的文化有一種很強的「剷平主義」的權威人格,也就是:要不大家都一樣,而那個代表的人,就要「大家」都同意。「大家」是誰?其實,這所謂的「大家」,不過就只是說話的人藉了「群體」的正當性,來掩飾所謂「代表大家」的論述裡,「少數決定」藉口而已。一個民主的社會,不會,也不能,有什麼「代表大家」的事。政治不是一定要得到「大家」的同意,才能去做,這是法西斯,或者,是華人文化的特質。

實然上不能代表「大家」,接下來的論述就是「我用良心」,或是「那個人沒格」,這樣的「道德論述」,來取得正當性。我舉一個大家很熟悉的例子好了,前幾天好像太平洋有個小國(可能叫諾魯吧),將他們在中國的大使館關門了,張旭成說,台灣不要跟這種「機會主義」的國家建立外交關係。說真的,我覺得很好笑。人家關了大使館,有很多可能的原因,沒有人告訴我們,他們又要跟我們建交了。而更好笑的是,做外交的人,竟然會去批評別的國家「機會主義」,也就是說,做外交的人,竟然跟人講「情義」。我說得清楚一些好了,張的邏輯有個預設,諾魯(就當是這個國家好了)關了大使館,台灣就有機會,因為台灣與中國要去爭外交,而爭外交的方式,是「情義」外交,不容機會主義,當然,如果又去談到錢,就是金錢外交了。

外交本來就是金錢,本來就是現實的,而台灣的外交,也應該逐漸發展自在的主體,而不應還在跟中國競爭,在以中國為他者的情況下,來建立台灣的自我。而且,這個競爭,不能,也不必是「道德」論述。這是外交的常識,但很可惜,連張旭成好像都不懂。如果政治的常識,是力量之間的對比,那麼,就不要動不動拉上道德(如果要說「道德」,請了解,這也是一種論述的力量,是要建立霸權,而不是符號),用「良心」與「品格」來論證政治生活,說實在的,只是證明這些人對現代生活不能適應而已。

很可惜的,我得說,台灣的政治文化,還不是很「現代」。為什麼會有「權威人格」與「道德論述」的現象,很簡單,這是一種父權放大的社會組織模式,也就是差序格局。政治是社會的上層,政治菁英負有「照顧」人民的責任,要「做之君、做之師、做之父」。於是,政治,既然在社會的頂端,就要「代表全社會」,而這個社會,又是「家族的放大」,那麼政治菁英就要用「道德領政」:「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政治的辯論,就不是社會現實,而是符號的道德。在這樣的脈絡下,道德很重要,做的人要憑良心,不能沒有品。權威是依在道德上的,被質疑了道德,會很丟臉,沒品,權威盡失。

好吧,在這樣的脈絡下,我可能有點悲觀地說,台灣人的政治,還是「山頭政治」,每個人都想當頭。合作,很難。




註:畫中人物是伍爾芙,Virginia Woolf (1882-1941)。畫作名字是【姐妹優先:Sisters First】,是Bloomsbury Group成員中的 Vanessa Bell與伍爾芙自已畫的。伍爾芙,英國著名小說家,女性主義者經常會提到這位世紀之初的才女對女性意識的啟蒙。不過,就是想要爭出男性霸權,女性主義內部也有許多的派系,台灣現下女性主義的論戰,不就常被冠上「姐妹鬩牆」嗎?

問題是,這是我一直想問的,為什麼要統一呢?女性主義也不是鐵板一塊,沒有必要用一種「家庭」的倫理觀,就要維持一種奇怪的「和諧」,不同女性主義之間的論戰,就變成是「鬩牆」了。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合作」、「同盟」,有很多種形式,但不必為了什麼「倫理價值」,為了「合作而得和諧」。伍爾芙在二十世紀之初的英國,也加入了當時非常有名的Bloomsbury Group,那裡有畫家,有史學家,有心理學家,有經濟學家(也就是凱因斯),他們都有種當代社會民主的雛形,而聚會,形成團體,都是那麼地自然,而有趣。

台長: 寄居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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