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的汽笛聲輕輕的又響起了
生命的列車滑過了妳心田
Wine, Woman and War 是男人的最愛
我只想靜靜的躺在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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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一時，寫了一篇國際法的報告，講原住民的人權與地位。而有一次，隔壁辦公室辦了個公聽會，就是提到台灣的原住民問題。公聽會之前，幾個原住民朋友已經先到了。因為主辦這會的朋友有事，也認識我，就先介紹了我們認識，然後先離開，請我照顧他們一下。我想我的朋友並不知道我做過原住民的題目(其實當時我還參加過一個研究計劃，寫到行政區劃法，其中提到【原住民保留區】的設計，這部分雖然不是我寫的，不過剛好也知道一些)，而比較多的原因，是因為辦公室就在旁邊，然後大家比較熟吧!
「你們漢人根本不了解我們原住民的問題」。我只記得這句話，之後，我就跟他們閒聊其它的事，問他們一些儀式祭典的事，等我朋友回來。
這樣說吧，我確實對這些儀式祭典不了解，也真的很有興趣。聊聊，一方面也當是「了解原住民」吧，這也是當時她所想要的; 另一方面，談祭典儀式，我可以根本不用偽裝地，就表現出我的熱忱，我相信她很樂意看到有人對他們的文化那麼感興趣。只是這些，沒有多久，我也都忘了。
我想，在那時間的當口，這些並不是要去了解的重點。誠實說，將自已的祭典儀式，變成是「觀光」，這種去神聖化的過程，不只是短視的在看部落的未來，而且根本就是在扼殺原住民文化的生機。是實實在在的政治法律權力，才是保存部落文化的策略。
我並不是要說我寫過報告，就知道他們的問題。不過，我真的不認為當時的台灣還有多少人，可以馬上就國際法，或是行政區劃法的角度，提供一些可行的建議。也許有一些知識(姿勢)上的驕傲吧，我承認，這可能是我當初不願意提供專業的原因之一。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就是對於這樣的本質論，有一種厭惡。我是漢人沒錯，我是不能感受到原住民的困境，不過我願意幫忙，讓我的知識有實踐的機會，讓台灣原住民的處境更好一些。開公聽會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溝通，腦力激盪一下，找出策略來。如果開了公聽會，就只是來罵人、吐苦水，那就不用來了。如果有人願意幫忙，卻用了這種本質論，劃清界線，那誰會願意，又誰能幫忙?我承認事後，自已想過，那位女士不代表所有的原住民，不能因為她的話，我就放手，不過，我也承認，當初真的是因為這句話，我也就不想提供什麼建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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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我嗎?」論文寫完時，瘋狂地愛過個女生，她問了我這樣的問題。這確實是兩個人在一起的重要問題。當時很政治的，回答了她:「我連我自已都不了解了，怎麼了解你，沒有人能了解另一個人。」是的，這句話沒有破綻，還掉了哲學的書袋。但這真的不是誠懇的答案。
然而，平心而論，沒有人可以真正的了解誰，而我們能做的是，願意試著了解對方。「我願意!」，是意願，讓兩個人在一起。是時間，才能彼此了解。
原住民的困境也好，同志的心聲也罷，有很多人確實不是原住民，也不是同志，但很多人願意，去試著了解，就只是基於很簡單的人與人之間的關心，去試著了解。
也許他(她)們希望被看到，被了解，但又因為身上有污名，不希望被看到，然後就對看到了的人，有種潛意識的防衛，急著就覺得對方像是在「窺探」，馬上關起了心中互相了解的門。「封閉」，變成了他(她)們的策略，而「純粹」，則代表了某種完美的道德。至於那些看到他(她)們的人，在這樣的脈絡下，從原本的支持，變成了他(她)們完美世界中的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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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的汽笛聲輕輕的又響起了
生命的列車滑過了妳心田
Wine, Woman and War 是男人的最愛
我只想靜靜的躺在妳身邊」
「酒店關門就離開」。這是邱吉爾回答了位黨內同志問到他是否留在政壇的一句話。戰後的英國，邱吉爾的地位非常尷尬:邱吉爾是二戰中領導英國抗戰的英雄，卻在戰後，邱所屬的保守黨，卻為工黨所取代。保守黨急欲拿回政權，邱就成了保守黨的王牌。但，卻也一樣有人質疑，會不會正是因為邱，成了保守黨重回執政的砠礙。在這樣的脈絡下，邱吉爾這樣地回答了問題。
不過，邱吉爾終身保有國會議員的身份。這位戰爭英雄沒有離開過酒店，1965年，靜靜地躺在他鐘愛的女人身邊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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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邱吉爾，不只是因為這位1953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位值得敬佩的政治典範，而且也是他非常奇特的政治生涯:原本是保守黨，後來轉自由黨，之後再轉保守黨，這種「越界」，在當時(其實現在也一樣)，恐怕不是很能被接受。但也正是他維持了這種政治上的開放，在戰爭的危機時刻，才能有效整合英國的政治勢力，帶了英國離開戰爭。
有次有關年輕人的聚會，當時邱吉爾也出場。有人請了邱吉爾給年輕人說幾句話。邱的回答是:「如果年輕人要聽我講話，他們就不算是年輕人了。」
小羊還算是年輕人(不要懷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會比聽到這席話更感動的了。在這裡，邱吉爾沒有「越界」，那種對於年輕人充分的尊重，是讓人感動的因素。
「越界」、「不越界」---同志、族群、政黨、世代，這個世界存在了很多的界線。我們無法唯意志論地說，這些界線不存在，但生硬地劃分了界線，自我設限，關上了溝通、互相了解的門，帶給這個世界的，只有更多的懷疑。於是，弱勢將只不只是會更弱勢，而且，還會陷在自艾自憐裡，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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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關於男人】的文章最後，寫同志，寫原住民，其實並不是很切題，甚至本來根本就沒有要打算寫這些題目，完全就是因為朋友的電話。原本打算在【關於男人】這脈絡下，寫「責任」這個概念，寫「對錯」的意義，不過，反正女人並不見得就比男人長舌，多的是機會再寫。反而，覺得用同志與原住民的議題作結，來得適當多了。
「試著了解」。這是我一直想說的。研究所時這首歌出來了，萬芳聲音裡訴說的無奈，真會讓人心酸。
「為甚麼所有溫柔心事
你不願意 去試著了解」
真的很遺憾會是這種狀況。
註:
1)圖是1908年邱吉爾與Clementine Hozier在一次的軍事演習中的合照。二個人的個性很不一樣，但卻快樂地維持了一輩子，直到邱吉爾於1965年時，以90歲的高齡過世。從網路上找下來的資料是這樣寫的:
In 1908 Churchill married Clementine Hozier, granddaughter of the 10th Earl of Airlie. They had five children, four of whom survived into adulthood. The marriage was to prove a long and happy one, though there were quarrels. Their personal correspondence sheds much light on the private people behind the public myth. From the first years of their marriage Winston and Clementine routinely ended their letters with drawings. He was her 'pug' or 'pig'. She was his 'cat'.
原來，邱吉爾雖然在世人裡，是個英雄，但在Clementine的眼下，卻有個「豬」的暱稱。看來，他們常吵架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邱吉爾的行徑髒得像隻豬吧，這絕不是愛乾淨的「貓」能忍受的吧!
不一樣，但彼此之間的了解，讓他們願意，而且開心的一輩子照顧彼此。
2)、附上【試著了解】的歌詞
最近常無言相對
彼此安靜電話兩邊
思緒飛啊飛啊飛到從前
你我初識熱絡季節
常聊啊聊啊聊到深夜
怎麼說也不覺累
是不是每個愛情都會走到很難交流的局面
別人又是如何如何面對
力不從心這種感覺
我不願自言自語自憐
給自己理由後悔
你的世界若不要我陪
告訴我 我試著了解
最怕寂寞子夜
我想到我們之間
遲遲無法入睡
我的傷悲若你不想隨
告訴我 我試著了解
最怕愛到落空 換來了一身傷悲
在你面前 你視而不見
為甚麼所有溫柔心事
你不願意 去試著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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