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凌晨兩點準備出發前往機場,在「北蘇拉威西馬那多國際機場」我們一群旅人等待飛往台北的班機,在寧靜的機艙中,我慢慢回想「馬那多」這趟驚艷的生態之旅。
《小男孩與馬車》童年,只有在回憶中顯現時,才能成就那份完美。
有多久沒有看到自己燦爛的笑容了,一般性的快樂往往可以言傳,真正深刻的快樂,沒有可能使得他人意會,快樂和悲傷都是寂寞,走在石頭的路上,看著「馬那多」當地的傳統建築物「四角屋」,想像這群人和我在台北過的生活,走在顛簸的路上,看見一輛馬車迎面而來,這裡的人說,馬車是他們頻繁的交通工具之一,走在這樣的村落裡,我感覺到他們生活中的一點點悠閒,也許是我們一群人多,反而引來居民的眼光,從眼神中我感受到一種台北沒有的自在,沒有人在意你是誰?沒有人在乎你在做什麼?走在這個花草石子路上,我看見陽光下的孩子佇立在我身旁,沒有冷漠的距離,在對我燦爛的微笑,這是我很久都沒看見的笑容了,於是我示意,將這美麗的回憶帶回擁擠的台北,放在我洗出來的第一張照片裡。
「雜貨店」
所有萬物有靈的那份吸引力,不一定只發生在同類身上,第一天的行程往往感覺特別疲累,在晚餐過後,導遊帶領我們到「馬那多」市中心,有台北西門町之稱的「太陽百貨公司」MATAHARI,採購往後幾天所需的飲料、零嘴....等,再返回飯店休息的路上,由於時間還早,便夜逛飯店附近的夜市,這裡的市集和台北很不同,雜貨店是他們的特色,每一家雜貨店賣的東西大同小異,就我一個外地人而言,實在很難分辨出他們的異同,沒有台北人殺價特賣的高潮迭起,更沒有「士林夜市」的閃爍霓虹,這兒的攤販賣的東西幾近相同,正所謂人對工作狂愛起來,是可能移情到物上面去的,由於言語溝通的問題,我也不便詢問,也許在這樣的生活裡,他們才是主角。
「葬骨」
如果時光開始到流,老人緊張,小孩更緊張。在「蘇拉威西博物館」參觀昔日荷蘭、葡萄牙及日本等曾殖民此地而遺留下來的歷史文物,我看見一種他們稱為原住民的葬法「WARUGA」意指死人的房子,這是第九世紀開始使用的,而且一個家族只能使用一個,就靈魂學而言,這樣的風俗習慣其實是相當環保的,因為它可以重複使用,姑且不論衛生問題,這種特殊的民族風情,是我這趟旅途中為之驚艷的一處。
在當地導遊唱作俱佳的解說下,我竟想著......
「嬰兒誕生,一般人並不知曉嬰兒的未來,可是都說─恭喜!恭喜!
某人死了,一般人也不明白死後的世界,卻說─可惜!可惜! 」
在一道亂流中我被搖醒,才發現早晨的陽光亮的刺眼,推著早餐吧的空服小姐親切的詢問「CHICKEN OR FISH」才在恍惚中回到現實的生活,離開了那個有點落後又不失樸實風情的「馬那多」。
「摘椰子」這個地方椰子樹很多,當地人喜歡爬到樹上摘椰子
這個地方椰子樹很多,當地人喜歡爬到樹上摘椰子,不知道是他們從小練就了這身好本領還是爬椰子樹的關係,大家看起來都瘦瘦的也比較黝黑。在親眼看到他們摘椰子的情境下,不禁想起,我有多久沒有用我的雙腳去觸碰這塊美麗的大地,於是我脫下雙鞋,決定讓我的雙腳去遠足,在集合前就到預定地等候,雖然只有一小段的路程,但是卻有很多人都沒有這種經驗呢!把雙腳踏在土上,相信是台北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少有的經驗吧!我從石子礫的路上往前走,一路上有些小草還有用來裝飾房子的美麗貝殼被舖在屋子的四周,『我真希望可以留在這裡』風迎面吹起,哼起很久以前的歌,回憶與緬懷使我又充滿了生命力,誰說這不是時間的奢侈品呢?不過你一定要來試試這種感覺有多好。
「FISH & TARSIER」
當初決定來這裡旅行時,是友人大力推薦的,印象中只留下「眼鏡猴」與「浮潛」的景點,在匆忙回程的路上,這的確是探索「馬那多」旅程中,令人值得等待的過程。
布納肯(Bunaken) 海洋國家公園是我在這個行程中無法忘懷的,由於旅行的次數不多,所以第一次的經驗往往印象深刻,第一次座半潛艇,雖然它只是一艘小小的船而且搖晃的非常厲害,卻可以一睹海底的神奇世界;不嗜水性的我,一向只注意海面上寧靜的水面及忘憂的氣氛,很少有這麼近的距離可以看見海底下的景色,原來等待是這麼讓人期待的,在半潛艇裡每個人都捨不得錯過從眼前游過的魚群及珊瑚,雖然我們大多數人都不識這些美麗卻難得一見的海底生物,但也只有這趟旅行,才能體驗這種經驗吧!這絕不是站在水族館前驚嘆的那種表情,因為水族館裡的魚是被人囚禁在玻璃箱的,任由人類的喜好,而隨意擺設只是當作「死」的風景罷了。也許一生中我不會再有相同機會看見眼前這些完全不知情的海底生物了!
旅程中讓我第二次等待的記憶就屬「眼鏡猴」了,為了親自探訪眼鏡猴「Tarsier」我們一群人趁著日落前趕進熱帶雨林區拜訪身長10公分、體重100公克,堪稱是「全球最小的靈長類生物」。因為眼鏡猴大多下午五點多會出來覓食,牠們通常群居在樹上,以跳躍方式跳到其他樹上,留下尿液的方式作為地盤,所以我們在眼鏡猴出沒的樹下靜靜等候牠們的出現,因為眼鏡猴怕光,所以我們小心翼翼的使用我們的照相機,擔心嚇到眼鏡猴,只好由當地熟悉環境的原住民帶領我們捕捉迷人的小小眼鏡猴,站在樹下引領顧盼的我們每每有一風吹草動便急著拿著手中的照相機深怕漏失掉難得一見的鏡頭。快樂是一種等待的過程,突然而來的所謂『驚喜』,事實上叫人手足無措。
旅行其實是時間的奢侈品,但卻是生活中的一部份,因為這些旅行可能因而豐富了我們的生活。但我相信「生活」和「時間」,因為時間會沖淡一切痛苦,生活可以創造更新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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