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錯過該彎向的道路。
我心煩意亂,因見著了一個像極他的人。
想將他的影子丟出腦外,想逃離「影子」待過的地方。
那影子擾亂我一個月了,我卻還沒想出見到他時該如何靜心。
陌生的道路,我左彎,右轉,暗黑的道路沒有燈光,
守護者站得直挺,垂著頭低望,卻是緊閉眼簾。
車燈領著我,左彎,右拐。
我莫名來到熟悉的道路。
坐在7-11的木椅上,我點了一根菸,想起房間桌上的生日蠟燭。
那天窩在樓梯間的痛哭,我忍不住的難過,一下子讓Vogue灑滿我的淚滴。
五分鐘前,朋友們才拉著我,圍了一圈,唱出我21歲的生日快樂。
DUNHILL燒完一根,我又開啟另一個火光。
呼…真的結局了什麼之後,才會開始省視過程中得到了什麼。
時間越來越近,獨自一人的房裡,我忍不住又拿起蠟燭點燃。
燒完了,到那一天之前,燒完了,我又要面對另一次的,樓梯間的角落嗎?
像是永無止盡的迴圈,約定期限仍未到。
我看著煙草燃著,火光離手指越來越近。
眼前所見的街角,是一片黑,附近的攤子在為了生計而努力,
我才剛卸下一天為伙食的打拼。
我又吐一口菸,不懂這種只是找事情給自己做的傷身,
根本什麼也沒得到的我,為什麼就是不能下定決心。
我呆坐了一會兒,一台貨車駛過。
五分鐘後,一台房車滑過。
我想起「影子」,想起「可能」。
只是寂寞,才會任這些角色去擾亂自己的心。
我知道,我深知,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與「可能」是沒有可能。
與「影子」……我們只是沉默的彼此,
縱使有很多的可能,但沉默已經扼殺了了解。
只是寂寞,只是太寂寞。
時間近了,我害怕,我害怕,而寂寞。
我捻熄菸,走向在黑暗中的座騎,試著把「影子」跟「可能」拋諸腦後。
我想念、等待、期望、希冀的,是早已離開人世的。
不是「影子」、不是「可能」,兩個活生生的。
那只是我在等待中累積的寂寞,懦弱爬往的替代品。
我想回家,點燃蠟燭。
看著燭淚滴落,蠟軟化逝去。
如同過往的這一年,過程所付出的正慢慢走向結局。
蠟所塑成的形狀是一,慶祝我重生的第一年。
今年,我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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