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kki的技巧很差,所以他很寂寞。
像是雞生蛋蛋生雞般搞不清楚的惡性循環,yukki因為技巧差而被女人甩了,因為被女人甩所以技巧還是無法進步。
如果所有事都可以像打鼓一樣,練個一百遍就變好,那該有多好。
所以打鼓是yukki唯一確定的事。
即使這份工作再穩定還是有它的不安性。
人家常說不要把興趣當工作,因為扯到錢的事情總是會不幸,但卻沒有人說最好不要把工作當興趣。如此a=b b≠a的說法,在拍數和節奏的世界實在無法想像。因此yukki從不覺得自己玩音樂會是件不幸,也未曾對它厭倦,更何況,他的同事或許還有其他方面的利用性。
「hi~yukki~」
「O hi yo~」在下午兩點這個音樂人理該有起床氣低血壓的時間點,ken依然精力充沛的說著習慣性的早安。
鎖定目標一大早就來了,而且還是落單,射手座的衝動讓yukki忍不住開口:「請…請教我如何把妹!」
「什麼!?」
ken的下巴有個小小的煙疤,淺淺的,但還是看的見,所以平常ken會用鬍子去掩蓋它。
基本上就是被這些無俚頭的朋友害的,老是找他商量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他也改不掉叼著煙的個性,常常被驚到煙就這麼從口中掉出來了。
……不被燙傷才奇怪。
ken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無情,但卻常被說成是有男子氣概,受到同性異性的歡迎。
說真的教人把馬子這件事,從高中後就再也沒人問過他了……因為請教過的人,最後想把的馬子都變成ken的。
「如果你這麼好奇的話,不如你親身來試吧!」
「蛤?」
「你當我一個禮拜的戀人,也算是付你該付的代價。」ken看著yukki僵掉的臉覺得肚子笑到快抽筋了。
「你好好考慮吧。」ken踩著輕鬆的步伐留下了陷入沉默的yukki。
【一個禮拜後】
「ken,我願意!」某天yukki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的對ken說道。
「……」ken沒說話。他正為沒頭沒腦的yukki滿臉疑惑。
yukki看著地板,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當昨晚做出最後的決定時,過多的假設讓他當晚作了一個荒謬綺麗的夢,現在他根本不敢看ken的臉。
「總之就是這樣。」yukki落荒而逃了。
「…什麼跟什麼啊???」ken早就完全忘記上個禮拜開的玩笑了。
隔天下午yukki開著車來接ken。
「你在搞什麼?」
「來接你啊!」
「我知道。我是問你幹嘛來接我?」
「我……我們是戀人了不是嗎?」yukki靦腆的態度和他大膽的語言十分不相襯。
「喔,那個喔……」
ken昨天花了一個晚上才想起來幾天前開的玩笑,他覺得yukki真的是太閒了才會找他幫這個忙。
ken一點也不想幫,昨晚麗奈跑了,他滿肚子鳥氣。
『女人都一樣。』ken坐在助手席上斜睨著yukki。
『但男人就能給我快樂嗎?』看來ken已經忘記這是自己提出的條件了。
從國外後製的母帶今天已經送抵工作室,做最後細微的調整一向是yukki的工作,不過member還是都會到工作室報到。
ken抱著吉他窩在長沙發上,工作室裡人來人往,yukki戴著耳機專心調著器材,tetsu和岡野不知在商量著什麼,hyde……戴著口罩躺在旁邊睡覺。
他看到yukki偷瞄了hyde一眼,耳機外圍的耳廓泛紅。
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後yukki專注的模樣,讓ken有點懷疑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你不會是想追hyde吧?」
「啥?」
「你下午幹嘛看著他臉紅?想泡他啊?」
「才……不是。」
「那是怎樣?」
「是……」yukki臉色漲紅,繃緊著身子像是受不了的要離席。
「是因為我戴著耳機,因為工作的關係所以要放大……」yukki胡言亂語的講了一堆沒有文法的東西。
原來是因為yukki要校正母帶,必須把聲音放到最大,感覺就像hyde在他耳邊唱歌一樣,所以yukki有點不好意思。
「你神經啊?hyde的聲音聽到都快爛了你還有感覺喔??」
「不知道,我覺得hyde的聲音是我的謬思。」yukki的表情很陶醉。
「A2(LA工作室)把他的聲音發揮的很棒,顆粒細的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yukki摩娑著自己光裸的手臂。
ken心中泛起了一股違和感,但他說不出那是什麼。
今天的進度是月底的live團練,也是練習舊歌的日子,中午的時候yukki仍是早早就開著車在ken家樓下等了。ken沒有反抗的坐進助手席,射手座是種很好豢養的星座,只要你不綁著他的話。
他看見yukki拔掉ipod,右手習慣性的敲著方向盤,後座散滿了寫滿節奏符號的樂譜,很久沒有期待的心情,瞬間燃燒了起來。ken現在,很想聽看看yukki詮釋的,那個自己所作的,沒有yukki存在的歌曲。
然而yukki的確也沒讓ken失望。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瞞著大家練習的,舊日的曲子yukki表現不出一絲生疏感,是性交一樣,yukki的節奏融入自己的曲風,緊密無縫,ken無法克制自己天馬行空的聯想,連在solo的時候,yukki的鼓點還是緊緊纏著吉他的聲線……
夏の憂鬱結束時,現場響起了一陣掌聲,yukki不好意思的接受大家的誇獎,tetsu微笑著問他到底練了多久?
答案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打個一百遍。
玩了這麼多年的爵士鼓,技巧對yukki來說,已經可以算是反射動作了吧?然而他還是可以樂此不疲,甚至保持一貫的練習方式絲毫不會偷懶。ken一瞬間突然明白yukki交不到女朋友的原因:『這個跟音樂談戀愛的男人,心裡還可以容得下別人嗎?』
「去我那好嗎?」晚上收工的時候yukki有點靦腆的問。
玩笑戀人今天是第三天了,每天晚上yukki都會讓ken去他家坐坐然後他再送ken回家,ken也沒有反對過,但yukki還是每次都會問。
而且每次都是很靦腆。
過去的女友,交往隔天就上床了,嬌羞的女友對ken來說就像是外星產物。
『女友……等等,在他跟yukki的遊戲中,誰才是扮演受的那一方啊??』ken細想這陣子yukki風雨無阻的接送,內心泛起一股惡寒。
「冷氣會太冷嗎?」yukki微笑的問ken。
『這傢伙,百分之百把我當女人來練習了……』ken滿臉直線的悶不吭聲。
『ken今天很奇怪,先是練團時怪異的眼神,現在又好像一臉吃到大便的不說話……』yukki納悶的倒車入庫。
『一個禮拜的期限已經快過了一半,明天就是第四天了,等熬過這個禮拜,ken就會傾囊相授了吧?』yukki為自己即將通過考驗覺得心情大好。
他是這樣想的,ken為了了解他的問題,很貼心的安排這個設定,藉由跟自己交往的過程,進一步發現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ken真的是個好人呢!』yukki忍不住感激的又看了ken一眼。
ken感受到旁邊異常灼熱的視線,身為男性的直覺告訴他,他再不下手為強,難保後庭貞操。
「我想喝酒。」
「蛤?」
「紅酒,不,啤酒也行,你去買吧。」ken知道不會喝酒的yukki家裡是不可能會擺酒的。
「可是我不喝酒……」
「我要喝嘛。」
「嗯好吧,那我去買。」yukki抓了放在玄關的帽子就出門了。
「感冒藥……」ken馬上在yukki家翻箱倒櫃。
「待會yukki喝的一定會是可樂……」
ken不是什麼善類,在大阪pub的那段日子,他所接觸的人,或許可以稱作是被社會放棄的邊緣人吧?音樂是種夢想,大麻忘卻現實。沒錢買大麻的時候,一又二分之一的特效感冒藥加上半罐可樂,一樣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ken現在十分煩惱,難道自己真的老了記性不好嗎?老到連這麼簡單的份量都會弄錯嗎?他皺著眉頭看著攤在他大腿上的yukki。
「不應該是這樣的。」ken抓起yukki的衣襟用力的搖他,又拍了拍yukki略有泛紅的臉頰,yukki仍是相當熟睡的狀態,一鬆手人又軟綿綿的倒在ken身上。
柔軟的嘴唇貼著ken沒扣扣子的胸膛,ken像被燙到般的把yukki推開,大深v領的黑色針織衫滑到一邊。yukki在裡面穿了兩件背心,細細的肩帶黑色和白色纏繞在一起,再來就是一大片帶點蒼白的光裸肌膚。
ken張開手掌輕輕的貼上去,瘦弱的yukki,皮膚底下好像除了肌肉跟骨頭,就可以直接接觸到內臟了,ken感覺自己的手掌傳來那源源不絕的熱度和振動,就像yukki的鼓聲振憾自己一樣……。
(2)
「你在幹嘛?」
ken正準備開動了冷不防被yukki嚇了一跳。
yukki前後大v領的毛衣被ken扯下一邊的袖子,裡面的雙色細肩背心也捲了上來。
yukki覺得有點冷。
『得趕快想個說詞……』ken手心都冒汗了。
「你不是叫我教你怎麼把馬子嗎?現在很流行裝gay把妹妹喔!」靠,這藉口會不會太唬爛……ken已經有被揍的準備了。
「連你也這麼說!!」平常音量很小的yukki突然大叫,他扭動著身子翻找著茶几上的雜誌堆。
「你看。」
那是某本知名的國際男性雜誌,上面的標題很醒目-30招如何裝「同」打進女孩圈
『……還真的勒』ken覺得自己下面都軟了一半了。
「我本來不相信的。」yukki拿著雜誌翻的很專心,那件過大的毛衣掛在他身上就像偷穿男友衣服的彼女一樣,如果yukki很喜歡這種衣服,ken倒是很樂意出借。
「如果對方是ken chan的話,我應該沒問題。」yukki作出爆炸性發言。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弄假成真喔^^」yukki抓了抓頸背笑的很嬌憨。
「……」
ken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一群大象踩過,重傷;也好像被人潑了汽油自燃。
……燥熱的很難受,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受的了嗎||||
「yukki你的十字架項鍊今天怎麼沒戴啊?」一向很細心的tetsu某天突然發問。
「live時弄掉了。」yukki苦笑。
「咦!結束後有沒有找找?」
「其實是被歌迷扯掉的。」
「挖,那一定要不回來的……你不是很喜歡那條嗎?」
「是啊……」
接著yukki和tetsu就開始討論live上跟歌迷的接觸話題,雖然yukki曾有過dive的經驗,但基本上兩個人都是不喜歡他人碰觸的類型,聊的很是熱絡。
不過ken在意的卻是yukki摸著空空的頸部那失望的表情。
詳細問了助理項鍊的細節,免不了一頓飯封口費外加曖昧八卦的奚落。
ken偷了個空檔開車到涉谷某間他常去的銀飾店,yukki的十字架並不難訂做,可是門口陳列的設計新作卻讓ken久久移不開雙眼。
細細的銀鍊很適合yukki纖細的脖子,多層次的鍊組搖晃起來會讓人聯想到yukki最愛的腰鍊,小小的十字架是yukki喜歡的元素,總之這是一條(還是應該說一組?)像是專門為yukki設計的項鍊。
ken毫不考慮的買單包裝,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買禮物送人了,這種心情還挺新鮮的。
半夜照舊是yukki家的溫馨時光,ken打算在今天終結這個氣氛。
yukki在廚房洗杯子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銀鍊聲,ken的手指溫度和冰涼的十字架,讓yukki嚇了一跳。
「這是……?」
「禮物。」
yukki家的不鏽鋼碗櫃,照映出來的是自己曾經遺失的,如出一轍的十字架項鍊。
「……」yukki說不出話來,抓著項鍊有點激動。
「一模一樣吧?」ken的雙手還放在yukki的肩上,兩個人的視線在廚櫃的倒映中交纏。
ken抱著yukki讓他坐在流理台上面對自己,幫他調整好胸前的十字架,yukki今天還是穿著那天一樣的開襟線衫,只是顏色變成了淺灰,讓yukki本來就有點白的肌膚,襯的更帶點青了。
「約定還有效嗎?」
「什麼?」
「如果是ken的話我沒問題喔。」ken模仿著yukki幾天前的口氣。
早已變了調的遊戲,ken揣測著yukki真正的心意。
「……」
ken側著頭輕輕碰觸了yukki的唇,一下,兩下,伸出舌頭像是叩關般的,先是舔過唇瓣,再來是牙齒,最後是伴隨津液的舌頭。
雙手探入寬鬆的毛衣沿著背心遊走,攀爬著yukki明顯的肋骨,ken就著背心輕輕抓了那凸起的一點,yukki整個人彈了一下,像是失去支撐力般的倚靠著ken。
破爛的牛仔褲三兩下就可以剝掉了,中規中矩的白色四角褲也不需要,ken只讓yukki穿著那件過大的灰色毛衣。
抓著yukki左腳的腳踝跨在肩上,ken粗魯帶著急切的準備之後的探入。
也不是沒跟男人做過,但作夢也想不到會有跟工作夥伴發生關係的一天。
『tetsu如果知道會允許嗎?』ken有點佩服自己在這種緊要關頭了還可以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而且下身的硬度一點都不受影響。
yukki的眼睛從剛剛接吻開始就沒張開過,ken盯著那微微抖動的睫毛,有點不爽的狠狠咬了yukki一口。
yukki吃痛的張開眼睛,ken把握這一瞬間,直接把自己的火熱推入yukki體內。
不知道該管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還是體內不屬於自己器官的抗拒,ken滿意的看著yukki無所適從快哭出來的樣子。
肛交的快感,通常攻方是勝過受方的,受方除了疼痛和壓迫感外,高潮只能靠著手淫和前列腺的刺激。不過yukki體質顯然有點特別,似乎是可以把疼痛轉換成快感的能力。
『簡直就像要把自己潛藏的嗜虐心誘發出來一樣。』ken滿腦子只充斥著這句話。
yukki過於甜膩的呻吟聲像是引人犯罪的蛇,ken用力的衝撞著,他想看看到底要把yukki做壞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他臉上的快感崩解。
至於是做愛還是凌虐,ken覺得已經混亂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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