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強勁的颶風捲起婆羅嶄的漫天沙塵,在交觸的剎那,氣勁爆旋而出,一者藍、一者紅,迅捷地身影飛梭在象徵火宅佛獄與殺戮碎島地界的那道界線,只見墨藍俊影向著那底火紅蓄力出掌,在轉瞬間被接得牢實,宛若靜止的時間,在他倆眼神交會的須臾,始才恢復流逝。
「何必呢,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吾可不喜爭鬥啊。」見對方雖出此言,攻勢卻毫無止歇之兆,戢武低笑一聲,不以為意地再贊一掌,掌力與其內勁相互抵制。而對手的魔王子仍帶著倦容,唇邊那底似笑非笑,卻是含著更為洶湧的內力向他襲來--
「你不喜爭鬥,卻戰得比吾更狂。」戢武略微施力,旋身一躍,魔王子藉著與他相交的掌勁懸空而起,識得空隙便提足反擊,戢武鎮靜依然,側過手臂隔擋下來,卻聽聞那令人生厭的輕笑,「哈,嚐嚐佛獄邪火,體會吾對你的友愛,一同歌頌著友情的偉大罷。」話音方落,便見魔王子翻掌燃起業火,筆直地朝他面門而來,他身形挪移,以些微之差避開了他之火燄,卻在交錯的一瞬,望見魔王子愉悅的笑靨。
見狀,戢武神色一凜,展開雙臂,就著風勁空翻之際,亦也暗自提起內元,準備祭出強招,卻聽聞一聲轟隆巨響,與此同時,兩條火柱衝地而起,向他背首與胸口夾擊而來,他凝神聚氣,欲發之招卻因一閃而逝的念頭而錯失良機,正面接下了兩道熾焰。功體本為冰屬的他立即提神抵禦,硬是化消了赤色燄氣,卻也受到不小的內傷。
「想不到、想不到,真是無趣過了頭,你真讓吾失望啊。」暗紫戰靴輕點地面,長有盈紅犄角的少年緩緩降下,看望藍袍少年仍是傲然的負手而立,不住拂掌,「但是吾很善良,如此無謂之戰,輸贏都罷了。在吾們同輩之中,說不定還有更令你感興趣的人啊。」聞言,本欲闔眸不語的戢武,終於側身正視著魔王子,他淡淡頷首,思起方才欲試上一試的廢之卷初式,因想起父親的叮囑,才即刻收手,不想竟被面前人擺了一道。
雖存有他本不該產生的不甘心緒,但終是自己尚不夠沉穩的缺失,怪不得他人,「你說的人,是誰?」戢武話說得輕巧,教人聽不出他真正的情緒,但這從來也不是魔王子關心的事情,「慈光之塔的劍之初。」不曾聽聞的名字,來自不同於他倆之間的國度,戢武斂眸思忖,卻見上一刻還同他談話之人已越過地界走過他身畔,當即出聲阻下,「吾允你進入碎島了麼。」
話落,魔王子倒也真的停下步伐,一臉無謂地聳肩,凝著他的眼光多了分促狹的味道,「吾只不過是要去尋叨擾多時的小妹回家,你想問什麼便直說罷,大方的吾,必定會回答你,好嗎?」戢武適時地執手握住那就要觸上自己肩膀的掌心,亦沒掩飾自己對方才提及的那人所興起的好奇,瑩綠色流光對上那底沉紅,「既然如此,你見過那人麼?」
他望著魔王子又上揚幾分的笑意,而後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慢悠悠地道:「吾沒見過那人,觀他名姓,想必根骨天資不下於你吾,未來可是個對手啊,吾之懼怕,你必定會懂罷,吾之好友。」聞言,戢武隨意頷首,對其所言,並未認真,僅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為了增加你的興致,不如吾們聯手將他殺掉,也省去日後的麻煩,你覺得如何呢?」
望著魔王子狀似徵詢他之意願般地伸出手,然戢武不為所動地淡淡撥開頰畔迎風凌亂的卷髮,拂袖理順衣襬摺痕後,才緩聲回應,「不用,與你聯手,不如由吾出戰你倆。」魔王子悠然攤掌,神色仍舊是那般難以捉摸,「吾興趣一向極短,隨便問問,你也隨便應聲就好。」話落,戢武只是哈了聲,不再續話,俐落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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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跟魔咩的互動算是我一直都很想嘗試的部份,因為覺得有點有趣?(毆)這邊是有點亦敵亦友這樣,因為玉哥也沒有真正能討厭魔咩的理由,唯一令他感到不快的,就是魔咩似是而非的態度。對於沉穩認真的玉哥來說,是有點難以接受的吧。
像是魔咩解封去討小翠的時候,跟玉哥之間的談話,反而有種損友的感覺XD啊,該怎麼形容這種有趣感(欸)玉哥說:咒世主將你放出,佛獄想必也不久矣這類的話,還有:雖是謬論,但也不能算你說錯,吾的確不怕佛獄的報復。這些都可以看出,玉哥對魔咩的言行是有所瞭解並且淡定的XD
說多了,下次再繼續(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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