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有好一段時間了。想和大家分享一個近期來的故事,可能有點長。
其實最近除了在忙期中考外,我還去體會人生,體會一段遲早都要面對的人生。
我去打工。這份工作是一份短期的工讀,這份工作曾經和我有緣無分。去年,我去應徵,結果是石沉大海,那是我第一份面試的工作,因為期望很大,所以當時知道這份工作沒有錄取我,我很難過,即便只是一份工讀生的工作,那時我還是覺得備受打擊。 這次又再找上這份工作是因為他們需要幾位短期工讀生,我決定再去應徵這份工作的那天,可能是因為天氣太好,又或許是因為清明連假四天後,一個人回到宿舍覺得很孤獨,想要出去透透氣,所以對這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就只是單純想要為那天美好的一切更充實一些。當我打電話詢問時,聽聲音我知道是去年那位面試官,電話中我直接大方的跟他說我去年有面試過,一說完,他道歉,我大笑,他很迅速的問我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在面試一次,而我這一次也沒有任何退卻,就直接跟他約馬上,就這樣這通電話只有兩分鐘就決定了我的面試。
面試倉促的決定面試,我的工作在面試那刻就已經決定了。我的面試就只有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沒有用太多時間去思考,所以也就直接說明天,這一次沒有太多的思考,沒有太大的期待,反而就這麼簡單決定錄用我,雖然我還是一再申明,這份工作就真的只是很簡單的出力活,但我還是覺得感到成就。
我懷著一夜忐忑不安的心隔天去上班。一整個晚上幻想上班的情形,擔心、緊張,直到真的上班那刻,一切和我所想的完全不同。第一天,我的工作很簡單就只要幫忙包裝出貨、貨物上架,不熟悉各種品項的名稱,不了解出貨是怎麼一回事,懵懵懂懂裡頻頻出錯,但是身邊的老鳥(簡稱電影女)沒有太多的責怪,她的反應讓我感到安心和放心;隨後我被指派去幫忙貨物上架,遇到了另一位老鳥(工藝女)、和我一樣都是短期工讀的菜鳥(雙修男),因為貨物大多我都不認識我總會在搬運中因為不斷出錯而白忙,雖然沒有做什麼的第一天,卻也還是辛苦的第一天。
這份工作我很喜歡是因為工作內容單純,上班的地點離我的住處很近,騎腳踏出不到一分鐘就可以到。只是這份工作最讓我傷神、傷心的地方莫過於和同事的相處,雖然電影女從來沒有責罵過我的出錯,可是她一旦展現老鳥的姿態,頤指氣使的態度,或者讓大家覺得沒有她幫忙出貨整個倉庫就會不行的感覺,可是實則並沒有這樣的疑慮;工藝女從第一天就對我的態度就非常的不友善,而我也總不明白為什麼她都這樣對我,還記得有一天,我真的被她的不友善感到挫折,讓我回到住處馬上大哭,直到在我快結束工讀的前幾天,她才對我說明她不友善的箇中原因,只因為我總是一直說「不好意思、謝謝、對不起」讓她覺得不耐煩,而她表示讓她決定向我坦白的原因是因為周遭的同事都看到、我的臉開始沒有微笑、她自己也感受到,總之在她身上我只體悟「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句話的道理;美術男是其中一位老鳥,為人不太表達情緒也不太愛說話,沉默寡言算是木訥吧,可是只要和他聊到他有興趣的話題,他就會開啟話匣子,對他我只有稍稍感謝他對我開口的求救都會救我,只是大多時候的他都只堅持做好自己的本分;雙修男和工藝女、電影女相處得非常好,雙修男總是會面帶笑容說話,淡淡地回應每一個人,一開始我把他視為是整個倉庫裡最好相處的同事,直到我發覺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愛理不理,和電影女、工藝女聊天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我才明白他並不是最好相處,他只是裹著一層保護色看似無害,實質上恐怕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段打工在我的選擇下暫時結束,因為我的頂頭主管有詢問過我的是否想要轉職為長期的工讀生,一開始我很心動,因為和他們和工作有了習慣上的感情依賴,可是我暫時拒絕了主管的好意,因為當我發現他們知道我可能會變成正式的工讀生時,他們對我產生的敵意,彷彿就好像他們已經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再允許有其他的外人侵入,那份戒心越來越重的同時,我果斷的決定離開這份已經適應的舒適圈,也許感傷也許覺得自己又再糟蹋一份工作,可是離開時最大的感想只有:終於...。
當我不在身陷其中的工作環境後,我跟姐姐聊起這段令我開心又很不開心的矛盾中,聊了很多卻不再想要記起細節了,只因為糾結的太過多餘,真正想要專心的事物又被自己一再忽略,所以選擇離開就雲淡風輕了,感傷的當下也只有一個片刻,一段緣分的開始與結束,我都感謝他們,只是原來工作真的不如我想像的那般簡單,不是你客氣別人就會喜歡你,不是你謙虛別人就看得下去,不是你怎樣別人就會接受,只要還呼吸的一天,就會被人討厭的一天,真的最讓我難過的是這世界的霸凌不但沒有結束,反而被每個人在職場的位置上默認了,是一種冷眼旁觀放縱的態度,是否我們都該回到原點,執著一個觀念我們可以不喜歡他,卻不能傷害他的雅量呢?不!這不叫雅量,是必須是應該。
當我離開的時候,腦中跑出第一天到最後一天的畫面,我很難過時間把那些我們都帶走了,是咬著牙苦撐的我也好,還是在享受當下的我也好,都已經不在了,我只屬於一份感動還沉澱在心中,不管是人生的哪一個階段,我們從來都帶不走什麼,即使堅持去做些什麼,或是得到些什麼,真正擁有的應該只是一份心中的感受,那些東西在堅持的同時都早已顯得不再美好,不再有那份感動的價值了,最美的一切就是當下,因為從來沒有一樣東西真正被帶走過。
沒有帶走過什麼,那我什麼也沒留下,如果我真的豁達了,我只想告訴自己,帶走一個自己都為自己感動的片刻,這份堅持值得被自己在記憶中永遠留下。
文章定位: